燾入了屋子,連宿衛加本地的鎮戍之軍在一起湧入花家的廳堂,立刻顯得侷促起來。
莫說正襟危坐,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拓跋燾想了想,分了大半鎮戍之軍出去守衛,屋內僅留著宿衛軍,又先去看了病榻上的花母,這才返回廳堂。
雜巷,小屋,殘父,病母,幼子。
他一直知道花木蘭長得不算是什麼儀表堂堂之輩,但也沒有想過這麼一個光明磊落的英雄家中竟是這樣的。
花木蘭跟著庫莫提做過親兵,也跟在他身邊去過大夏宮,面對雕樑畫棟、奢華的宮廷,居然能保持一副平常的態度絲毫不為所動,讓他一直以為對方即使家境普通,也不會太糟糕。
但如今這樣子,一個家中殘疾的父親,種田肯定是種不了多少的,多半是給別人耕種,自己收一部分克用,那樣家中也得不到太多糧食。
就算沒花木託說的那般苦,可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下子,拓跋燾心中下定了決心,回頭賞賜花木蘭的時候金銀一定要多賜一點,聽說他之前的所得都養了虎賁軍,這次哪怕古侍中把喉嚨都咳破了,也要多給些!
賀穆蘭可不知道拓跋燾已經把他家當成了“貧困戶”,正準備扶貧,見一屋子人包括拓跋燾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