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打啞謎吧?”經過林光一背後捅一刀,暗中偷偷錄音的事件,張彪倒是謹慎的多。
“張先生,你可以誤會我的意思了。”蘇馥解釋道:“我只是雲總的助理而已,他除了交代我核查資料這事,其他的關係什麼也沒有。”
聽出蘇馥言語間的真誠,張彪沉默了半晌,“前兩天雲景私下找過我,代表駱氏提了些條件才同意不向法院起訴我。至於具體條件是什麼,恕我無可奉告,不過其中有個條件,是雲景私人提的。”
“私人條件?”蘇馥愕然。
“雲景既然有能力查到我做過的事,自然有辦法查到你幫我做過的事。你做過的事,他一清二楚。”
蘇馥的心,咯噔一下。雲景對她的事瞭如指掌?既然他已一清二楚,為何按兵不動?
“他的私人條件就是,你的事我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掛完電話,蘇馥久久緩不過神來。雲景既然知道她做過什麼事,為何還將她留在身邊,而且還讓張彪絕口不提這事。
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回到音樂廳,雲景已恢復以往的常態,聚精會神的欣賞著音樂。蘇馥在他身邊靜靜的坐下,思緒仍是有些緩不過神來。眼前的男人過於神秘,她完全猜不透他對她是什麼想法?
他是敵人,還是朋友?
音樂會順利結束,雲景有些意猶未盡,跟蘇馥並肩走出音樂廳,“感覺如何?”
“非常不錯,專業的音樂團隊,演奏水準很高,要是多舉辦幾場就好了。”
雲景見時間還好,提議道:“下班有事要處理沒來得及吃晚飯,不介紹陪我吃飯吧?”
蘇馥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我家還有點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雲景伸手掏車鑰匙。
蘇馥忙搖頭,“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了,你先去吃飯吧,餓著了對身體不好。”
雲景察覺到蘇推的推脫,倒也沒有堅持。他站在路邊,給她攔了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很紳士的請她上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訊息。”
“謝謝。”蘇馥上車,跟他揮手告別。
出租緩緩開動,蘇馥側目望著那道佇立在路邊街燈下頎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禁沉思起來,猜不透雲景的心思,下一步該怎麼做?
車在小區大門前停下,蘇馥掏出手機給雲景發了簡訊:平安到家。
她也不知道,他一句玩笑話,自己怎麼就當真了。
意外的,漆黑多日的窗戶竟然泛起亮光,蘇馥茫然地站在樓下,不知該如何應對。
消失多日,他居然回來了!
她也不知怎麼了,明明是他的家,自己怎麼會意外他回家。蘇馥的心有些亂,腳步也愈發的沉重起來。
站在門外良久,蘇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深深吸了口氣,伸手去擰門把。
迎面而來的是,是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蘇馥抬腳邁了進來。一身絲質睡衣的駱秦天坐在客廳沙發,漫不經心的看電視。見蘇馥開門走了進來,他微抬眼眸望了過來,“怎麼現在才回來?”
蘇馥站在玄關脫鞋,聲音淡淡道:“出去轉了圈。”
換上室內拖鞋,蘇馥將包掛好,在駱秦天對面的沙發坐下。駱秦天的臉色發沉,悶不吭聲地盯著電視機,連眼都不帶眨的。
蘇馥知道,他仍是生氣。氣氛尷尬不已,她沉默半晌後主動問道:“你這些天去哪了?”
“出差了。”駱秦天愛理不理的。
大眼瞪小眼的,蘇馥受不住,緩了緩語氣道:“吃飯了沒,我給你做。”
駱秦天心裡憋了股怒氣,半天沒理吭聲。蘇馥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解釋流產及外遇之事。至於流產,她真沒什麼好解釋的,孩子流了是個意外,即使不流也必須要打掉,且不論他跟她的矛盾,她之前一直在吃避孕藥,還得過感冒吃過藥,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健康。至於外遇,她倒是想遇到個比他純度還高的金龜,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兩年了她還陷在他這塊沼澤地裡。
兩年多來,她已經習慣了各種不解釋,或許是不知該如何解釋,再或許是懶得解釋了。
她起身,打算去廚房做些吃的。他不餓,她還餓了呢。
剛走沒兩步,腰間突然一緊,蘇馥被駱秦天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熾熱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軀,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朵,“……我相信你。”
相信她?相信什麼?相信孩子是意外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