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千雪牽著他一起騰空飛住高空。
在場眾人沒想到他們說走就走,一點餘地也不留,都楞住了,回過神時,己見兩個身影消失在雲端,既是碗惜又是感嘆。
斬風和流千雪雖然急切上路,卻不知該往何處去,天下太大,又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要想找到明帥等人並非容易的事情,因此兩人在天空盤旋了很久並沒有飛遠。
“風,你說他們會到甚麼地方去求藥呢?”
斬風思索著應道:“他們己經離開皇都一年多了,照理說玄武國境內應該已經搜尋完畢,而白虎國地方不大,又有幻士這個麻煩,似乎也不會去白虎國,最有可能會去的是青龍國,我們的逆風號一直停泊在朝陽城碼頭,有了船會方便許多。”
“青龍國那麼大,只怕也不好找。”
流千雪的眉尖緊緊地整起,原本打算回來與朋友歡聚,過些舒心的好日子,沒想到卻還是要四處奔波。
沉思片刻,斬風忽然想起幽兒。
她與哥哥離開黃龍山己經三年多了,卻一直都沒有回來,除非有甚麼突發事情,否則按照幽兒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影門待這麼久,想到此處心裡便湧起一陣不安,衝口說道:“我們去影門!”
“影門!哦一你要去看幽兒嗎?好啊!我也想她。”流千雪想起幽兒天真無邪的樣子,心裡也很記掛。
“嗯!”
找到了目的地,兩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橫越玄武國大地,一直飛到雲絲省的上空,來到雲絲省最北面的三山城,才第一次踏回地面。重遊故地,兩人發現城裡的氣氛己大不相同。
空氣瀰漫著緊張與不安,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憂色,路上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彷彿有種莫名的壓力使他們不敢多作停留。
街上的酒樓食肆幾乎沒有客人,不少夥計站在門口木然呆望天空。
〔這裡……好奇怪啊!”流千雪喃喃地道。
“戰爭氣氛很重。”
斬風雖然出身軍人世家,祖父和父親都是名將,卻對戰爭這個軍人發跡的場合,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還有些討厭。
流千雪不喜歡周圍的氣氛,催促道:“我們還是儘快找人問一問影門的位置吧!”
“嗯!”斬風抬腿正想走,眼角忽然瞥見橫街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神色微變,竟楞住了。
流千雪見他突然不動,好奇地望了他一眼,發現眼神異樣,又順著目光向橫街口望去,發現一名三十餘歲的男子也在望著兩人,俊朗的面孔上染著厚重的霜氣,神色冷然。
“風,他是甚麼人?”
斬風眼中忽然露出苦笑,一言不發牽著她走到男子面前,淡淡地道:“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斷戈冥帥。”
“啊!”
流千雪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冷傲男子便是斷戈,就是這個人害得斬風被逐出冥界,從此身分皆無,再無歸屬,心裡不禁有氣,憤然看著斷戈。
斷戈冷傲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落在斬風身上,淡淡地道:“好久不見。”
斬風默然打量著斷戈,神色表情與舊時毫無分別,眉宇間也沒有任何愧疚之色。
“我剛從冥界回來。”
斷戈楞了楞,臉色漸漸有些變化,點頭道:“你既然去了冥界,想必知道了些事情。”
“嗯!”
斷戈看了看四周,朝他招了招手,然後閃身又退入無人的橫街。
斬風知道他有話要說,牽著流千雪追了進去。
斷戈停在一間大宅的角門外,望著他正色道:“斬風,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恩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冥界。”
“我知道,當我們這些異類離開冥界後,所有的目光就會再次望向外面。”
斬風雖然能理解他的用意,但成為犧牲品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覺像是被出賣似的。
斷戈露出激昂的神色,捧著拳頭道:“你說的不錯,想要一個勢力再次興盛,所有人的目光都必須一致,絕不能有人算計或是懷疑身邊的同伴,那樣只會招來滅頂之災,因此只能委屈你們幾個。”
望著斷戈,斬風微微有些感慨,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絕對沒有私心的人,對冥界懷有絕對的忠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冥界整體的利益。
然而沒有私心就代表著絕對的冷酷和理性,正是如此,才會利用犧牲別人來爭取團體的利益,顯示出最冷酷無情的一面。
“紫月團己經退出玄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