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著我,卻讓我被她那瞬間的寒意所震懾。
果不其然,在打不到我的下一刻,那狠狠的掌便向她自己的天靈蓋落去。我立刻反手一擋,將其擊倒在了地上。
“為何要尋死?”我不解地看著她,但又瞬間明白了什麼。“我只是昨日在山坡上發現了大量可以使肢體暫時麻木的藥草,隨後連夜淬在了兵器上。你計程車兵們都還活著,藥效過了便可行動自如。”
她一副呆滯的模樣,倒在此刻顯得有些好笑。
“你……你……”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住了口。“果然是她!”
“誰?”我立刻問道。
“不說也罷,就連陛下也不曉得自己被那怪人所欺騙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昨晚我沒有看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間大笑了起來,卻又突然停下。面色凝重地盯著我的臉,她才緩緩道:“那個女人的心狠手辣我領教過,你不是她。一模一樣的臉,可見你與明楓關係匪淺!”
“不用猜測過多,這場仗可算是我們勝了?”我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她連連點頭道:“輸了,輸在我們忽略了將士們的生死。若是真的出動全軍去攻打你們,一場仗便會死傷數萬。這位姑娘,你的仁義也許在今天有用,但你真的不適合去帶兵打仗。或許朝堂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吧!過幾日在下親自奉上降書,姑娘不必擔憂。”說完,她一個抱拳,隨後策馬離去。
不適合帶兵……的確,今日只是碰巧罷了。
該回家了,不是嗎?可是……望著遠處鳳清的地盤,真的心有不甘。
花妖,我們才重逢,難道你又要離開嗎?
不過想來,要不是花妖出的主意,這場仗也勝不了。他對各種植物的瞭解要遠遠深入與常人,原本只是無用的野草卻經過他的調配,將其藥性發揮到了極致,成為制勝的法寶。出征前,對方將領的性子都被花妖打聽得一清二楚,而我只是一股腦地向這裡衝來,什麼都沒顧及上。
那鳳清的將領被我不殺一名敵軍的行軍方式折服,其實她可曾想到都來自一隻久居深宮的千年花妖的計策?當初那傢伙把我耍得哭笑不得,現在依然如此。在他立下大功後,卻音訊全無。我不相信他真的去追隨姐姐,但也總覺得沒把握。就是那種空洞的感覺,似乎一路盤旋著心頭而上。
幾日來按捺不住性子的流風,又從外面帶了些珍寶偷偷闖入軍營。接到降書才一日,軍中的人就鬧著要開慶功宴。什麼叫得意忘形我可算清楚了,她們難道不曉得鳳清未曾撤軍嗎?一封降書在千軍萬馬前只是一張廢紙!
我駁回了她們的建議,隨後命人加強戒備。
盤算著日子,根據探子一日日地來報。直到七日後鳳清軍隊依數撤離,我才下令班師回朝。軍中的人似乎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我也沒有什麼好去解釋的。軍隊在外喝得酩酊大醉,本就是一種禁忌。我不是不放心對方的軍隊,而是不放心姐姐。姐姐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我已然深有體會了。
看著大軍向邊關行進的遠影,我也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國師大人,這次您立下如此大功,陛下定然……”
“不必了,若是丞相知道我私自前來,定然讓皇上為難。袁將軍,回京後替我轉告陛下,舞煌過些日子自然回京,也請她不要向百官道出舞煌來過戰場。”我穿回了自己的便裝,只是感到了無比的輕鬆。沉重的鎧甲,果然不適合我。
“國師大人喜好雲遊四海,在下也略有耳聞。請您好生保重身子,他日再會!”眼見著大軍越走越遠,袁將軍只好寒暄一句,便揚鞭而去。
我調轉馬頭,看向了身旁的流風。腰間掛著的赤仞正在微微顫動,同時他腰間的青仞也開始回應似地顫動。
兩匹馬並列而行,儘管天氣還有些寒冷,但是總覺得暖意融融。這幾日他都必須去演一個普通侍衛,真是辛苦他了。我不去太為在意花妖的去留,是因為我相信他不會有事,也不會丟下我追隨姐姐。愛他,就要相信他,便是如此。
馬蹄踏在塵土間,我一邊揚鞭,一邊側頭看向身旁的流風。他穿回了黑色的長衣,寬大的袖口在風中飄逸著,只會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我的白衣也在隨風而蕩,與身旁的人映襯著。我的好搭檔,是時候建立自己的事業了。
沒錯,我們已然踏上了前往凰彩青雲山的路。了卻完凰彩的戰事,便是我們自己享受人生的時刻了。只要我們的名氣越大,那躲在暗中的人便越會不在意我們。我們要肆意地玩樂,要讓對方放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