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我脫口而出,但又突然捂上了嘴巴。
白了我一眼,他繼續道:“排行第八。”
“八這個數字很吉利,我喜歡。”
又白了我一眼,繼續道:“尚未……尚未婚配。”
“哦,老男人沒人要啊?”我把雙手插在了胸前,吐出了嘴裡的草。
成苑排五,成止排九,神經第八。就是說神經是成苑的弟弟,成止的哥哥。別說,龍嘯皇宮還真是個出產美男的好地方。
輕輕推開了牢門,一隻腳已然伸了出去。
“就這麼走嗎?不怕外面的人抓你?”他的聲音響起。
“你認為我會被抓到嗎?”我反問著,身子已經處於了牢房之外。
怪不得叫龍神經,總是問一些白痴的問題。再不出去找景臨和流風,我真的要在這裡憋死了。一個白痴王爺還不夠,外面還有一個狗官在等著我。
安然地踏上大街,身後的那個龍神經就一直追著我。我倒不反對有什麼佳人相伴,只是被流風看見,怕是又要像對付花妖那樣對付這個神經了。流風看不起凡人,更加看不起妖物,正因為如此煦子才得以用景臨的身份留在我身邊。
“姑娘近來可好?身體可曾抱恙?”一句話問得我有些頭痛。
“非常好,極其好,不勞王爺操心,您請回吧!”目光搜尋在人海中,可是根本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莫非他們離開了?
他們不可能沒有發現我走失的,要不然……難道他們真的捨得丟下我自己去逍遙?一定,一定!我既然能夠愛上姐姐,那流風和景臨豈不是……不可以,你們不可以結合,你們都是我的,不可以拋棄我啊。
這個念頭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腦海中深深紮根,實在是因為前科就擺在眾人眼前,就是我。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感受不到……
突然間停下腳步,我轉過身看向了龍神經。“王爺,在牢裡吃得不好,我肚子又餓了,介不介意請我這個欽犯去吃頓好的?”
龍神經眼前一亮,便連連點頭,帶著我來到了據說是小鎮上最豪華的酒樓裡。
我們坐在一樓的窗子前,桌上擺滿了這間樓的招牌菜。八菜一湯,頗顯奢華。要知道酒樓門前可蹲著不少乞丐,而我們兩個人就要糟蹋這麼多糧食,真讓我於心不忍。
“剛開始還喊打喊殺的,為什麼突然間就換了態度。”我夾起一片肉,靜靜地把手懸在了空中,似乎想起了什麼。
“是因為沒看清姑娘的臉,這不是鬧了笑話嗎?姑娘怎麼可能是欽犯,如此清秀佳人,怎會是一個殺了一百三十一個人的冷血之人。姑娘是凰彩人士?”龍神經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的雙瞳。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見色起義?
就在我失神的片刻,門外開始嘈雜了起來。我開啟窗子看出去,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抱著一隻燒雞一通狼吞虎嚥,甚至忽略了身後人對他的毆打。看那人可憐的樣子,想必是餓極了。又看看自己面前的一桌菜,我真是覺得人間有些好笑。
我起身走向門外,一手掐住了那個施暴人的手腕。
“欺負一個乞丐,還算什麼人,連畜生都不如。”我笑了笑,猛地把那人甩到了一邊。
乞丐依舊在啃食著燒雞,竟然連頭髮被吃進嘴巴都顧不上取出來。那份驚恐,那份不安,無不影響著我。
“他媽的,多管閒事的女人!這小子偷我的雞,一隻雞要二十文,這錢你給我付啊!”男子叫囂著,卻揉著發疼的手腕,不敢向我出手。
隨手伸手入懷,卻尷尬地摸不到任何東西。剩下的零錢都被拿來當“暗器”對付侍衛了,這下該怎麼收場?
“這是五兩銀子,你所有的燒雞有多少都分給這裡的乞丐吧。”龍神經隨手甩了一個小銀錠子給那男子,然後衝我笑了笑。
啃完了燒雞,地上的乞丐把骨頭隨手一丟,油乎乎夾帶灰塵的雙手隨性地抹了抹嘴角,然後那人轉頭間綻放出了花痴般的微笑。但也在同一刻,那微笑僵硬住,隨後整個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悲喜交加。乞丐站起了身子,拔腿就跑,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據說一個人舉止越是奇怪,他的身份就越是可疑。
我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立刻追了上去,當然龍神經也緊隨其後。
乞丐跑入了小巷子,我們兩個也笨手笨腳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眼前路一彎,便是一個盡頭。我們朝反方向跑去,視線投入到了一處破落的宅院。
二話沒說就衝了進去,裡面橫七豎八躺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