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我軍營,你們意欲何為?”一個人站在他們的身後。四人冷不防的轉過身去,卻見那人正是孫霸先。
“孫霸先?你竟然沒被擒?”子夏一愣。
“為何我會被擒?”孫霸先看著子夏,眼中盡是嘲弄。
“也就是說,我們的推斷錯了?”子軒低下頭,想自己錯在哪裡。
“不,沒有錯,你們進來這大帳,說明我對你們的暗示有用了。”跟在孫霸先後面,又進來一人,卻正是徐文謀。
“原來如此。”見到此人,子軒眉頭舒展,“孫霸先本就是跟你是一夥的。”
“不錯。”孫霸先大笑道。“倒是我太看輕了你們這些泰樓之人,沒想到果然如徐先生所說,各個智力非常,連那種情報都能破解的出來。”
“我只是不明白,為何?”子軒動了怒。一個名門之後,卻甘願當權臣的傀儡,不但當了,還要幫助權臣,完全不顧儒家的“忠信孝悌”之道,這讓子軒出離的憤怒了。
“我只是幫我義父而已。”孫霸先情知不被人理解,所以無謂的自嘲一笑。田無妨乃是東齊權臣,掌握相印數十年,歷經東齊三代,被東齊人大罵是“權奸”“三姓老奴”,東齊數十年前被北燕攻佔七十二城,無不和田無妨排除異己插手軍隊有關。整個東齊現在官場一片黑暗,買官賣官之風隨處可見,但是東齊皇帝歷來對田無妨青眯有加,對那些參田無妨的奏摺一向按住不發。是以田無妨氣焰越來越囂張,沒有絲毫收斂。所以幫助田無妨,無疑在士子眼中,與助紂為虐一般無二。
“我不與認賊作父的無知之徒說話。”子軒平日都是不溫不火,齊佳很少看子軒言語中帶著怒火說道。他本就不瞭解東齊,更無法瞭解子軒這個自小長在東齊的孤兒心中所想。儒家一直講“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的大同世界,這一直亦是子軒的理想。但是看到奸臣當道,別說天下為公,就是選賢與能都無法做到,子軒一直以為,有些事情可以靠自己去改變,可以靠讀書,用自己的知識去改變這個世界。但是世界沒有變,那些人的那些嘴臉,卻被子軒看在眼中。原本建立在他心中的那個美好的大同之世的夢想殿堂轟然倒塌。這個世界,和書中的世界不同,和泰樓之中的世界不同,他現在,到底該相信什麼,該去做些什麼?子軒迷茫了。
哼。”孫霸先鼻子哼了一下。
“別廢話了。來人,將他們四個都抓起來。”徐文謀生恐夜長夢多,招呼天機軍的兵士。
“憑你們天機軍的人?”齊佳嬉笑道。天機軍的人他完全不看在眼中。
“看過你和小和尚的表演,只靠一些凡人,自然捉不住你們。”徐文謀拈鬚微笑道。
話音未落,齊佳只覺全身一緊,地上似有千鈞之力將他的身子牢牢地吸住。而明鏡更是如此,臉和四肢十分不雅的貼在地面上。
“這是什麼?”齊佳心中一驚,忙問刑天與神農。
“封卦師!”刑天和神農俱是掩不住自己的震驚。
封卦師,被稱為是“叛道之人”,往往在領悟了“天地一念”之後,又放棄“道之本源”,成為“道”的對立面。所有悟道的之人,和封卦師都是死敵,因為悟道之人碰上封卦師下場只有一個,死。其實死並不可怕,但是封卦師讓悟道之人的死,卻是直接回歸道之本源,成為宇宙中的一份子,靈魂永不能墜入輪迴,連那些孤魂野鬼都不如。所以悟道之人在領悟天地一念的時候,道境之人往往會下達命令,“碰上封卦師,必殺之。”
但是齊佳領悟天地一念的時機太過巧合,雲羽那時剛成金仙不久,更是因為存了私心而疏忽大意,以為齊佳絕不會遇上苦境稀少的封卦師,所以跟齊佳提也沒提。而明鏡是另外一個先天高人從小養到大,悟道也是因緣際會碰上了那位高人熟識的羅漢,也同樣隻字未提。是以兩人遇到封卦師的招數,被吃的死死的。
“封卦師?”齊佳一字一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擠出這三個字來。
“本就是跟你們是死敵,讓他超脫你們,算是你們的福氣了。”徐文謀言下之意,竟是要殺死齊佳和明鏡。
幾個兵士剛要拉走齊佳和明鏡,只覺後心一涼,紛紛倒地,暈了過去。
“剛才你們保護了我倆,現在該換我們倆幫你們了。”子軒和子夏全然不受影響,扶起齊佳和明鏡,靠在軍帳的案臺上。
“兩個小書生,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