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嬴利德將心中那無數稀奇古怪的各種念頭都壓了下去。他沉聲道:“乘風,我記得你晉升真氣三層還不到一年吧。”
嬴乘風認真的想了想,道:“已經有八個多月了。”
“八個多月啊。”嬴利德長嘆一聲,道:“區區八個多月。”
到了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做為一名器道宗鑄造堂的弟子,他的見識遠非普通人能夠比擬,所以他也知道,在宗門內那些最高層的嫡系子弟們在修煉之時都會分配到足額的丹藥用來輔助修行。
所以他們的修煉速度遠遠的超過了普通人,可是,從晉升真氣三層到六層巔峰,竟然只用了區區八個月的時間,這樣的速度絕對是前所未有。
“乘風,你在祁連山脈中究竟獲得了什麼奇遇?”嬴利德沉吟許久,突然問道。
嬴乘風擾著頭皮,道:“叔叔,侄兒在山中獲得了一隻奪命蜂的屍體,並且汲取了靈力。結果無意中收取了竊靈之力,而且還將它打入了兵器之中。”他頓了頓,道:“竊靈之力擁有將血肉化為真氣的奇效,並且還能夠將其中一部分轉化為完全屬於自己的永久性真氣,所以……”
他說到這兒就打住了,而嬴利德卻已經是完全明白了。然而,他越聽越是心驚肉跳,汲取靈力,竊靈之力,打入兵器,這一切似乎都是唯有靈師大人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啊。
一念及此,他的眼眸中頓時閃爍起了絲絲期盼的毫光。
“乘風,你能夠感應和驅使靈力?”
嬴乘風微微點頭,道:“是。”
嬴利德的臉上陡然湧起了一片潮紅,似乎是被這個訊息震撼的不輕。
他快步的在房間中來回的走動著,口中更是喃喃自語的說道:“靈師,靈師,你竟然有著成為靈師的天賦。”
看著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走來走去的叔叔,嬴乘風磕巴了一下嘴巴,非常想要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著成為靈師的天賦,而是已經成為靈師了。
只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嬴利德就已經停了下來。他肅然道:“乘風,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切記不可隨便宣揚出去。”他頓了頓,又道:“就連你的父母也萬萬不可提及。”
嬴乘風微怔,他怎麼也想不到,叔叔在知道了此事之後,竟然會有著如此表現。
不過,他畢竟不是一位真正的十五歲少年,聞言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點頭應允了。
因為他知道,嬴利德絕對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
片刻之後,嬴利德終於平靜了下來,他沉聲問道:“此事除了我之外,還有何人知曉。”;
嬴乘風考慮了一下,道:“除了叔叔之外,沈玉琪和她舅舅……應該知曉。”
自從沈玉琪將張明雲的手札拿給他之後,嬴乘風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沈玉琪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能夠瞞過張明雲大師。
不過,這位大師即將肯將手札交給他閱讀,那麼對他而言,就是有著授業之實。以張明雲大師的聰慧,或許早就猜出了什麼。
嬴乘風能夠瞞得過叔叔,瞞得過毫無心機的沈玉琪,但卻沒有任何把握能夠瞞得過這位強大的靈師。
嬴利德愣了半響,他輕嘆一聲,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嬴乘風微怔,道:“叔叔,您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張明雲大師為何會對你另眼相看,竟然對你和沈玉琪相處之事袖手旁觀,置之不理了。”嬴利德嘿然一笑,道:“你們兩個門不當戶不對,而沈玉琪小姐更是傳聞有著成為靈師的天賦。為叔一直奇怪張明雲大師為何能夠容忍你與他的親外甥女相處,現在可算是知道其中緣故了。”
嬴乘風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恍然的叔叔,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十分有道理。
如果他在靈紋學問上沒有突出的表現,那麼別說張明雲大師肯定會插手,只怕就連沈玉琪都未必會在乎自己呢。
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底氣和本錢,又豈能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和關注呢。
嬴利德考慮了許久,突地道:“乘風,你去拜訪一下張明雲大師吧。”
“叔叔,您不是說要小侄韜光養晦,不可到處宣揚的麼。”
嬴利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張明雲大師若是不知道,我們自然要瞞著,但他既然知曉了,那你還隱瞞個屁。”從他的口中難得的爆出了一句髒話,隨後道:“而且張明雲大師的身份特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