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君雨馨邀請到:“君小姐既然都來了,進屋聊吧。”
“好,好……”人家長輩多發話,君雨馨想要退卻,也是不可能了。
明明病人是魏漠,可君雨馨剛坐下,他便跛著個腿,不停地端茶遞水,送水果,始終圍著君雨馨轉,那眼裡,根本就沒把在坐的父親放在眼裡。
自然,君雨馨羞窘得無地自容,一個勁兒地回絕著,可是魏漠哪裡肯聽?她雖沒有抬頭,卻也感覺到魏正德的眸光,一直不停地在她的臉上徘徊。
這感覺,彷彿她臉上有花一般。
魏正德,偶爾在一旁問一些問題,諸如:你母親叫什麼?你今年多大?哪個大學畢業?目前在幹什麼工作?等等。
一邊問著問題,一邊不露痕跡地打量著魏漠與君雨馨兩人的互動,一個使了勁地什麼都往人家面前塞,似乎巴不得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捧到面前,一個拘謹地推辭著,一臉難為情,卻又無可奈何。
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兒子對人家姑娘有心了!
這遊戲花叢的敗家子,這回是玩真的嗎?瞧他那一臉情意綿綿,真讓他差點跌破眼鏡。
不知什麼時候,魏正德的臉越來越複雜,嚴肅起來。
突然,他起身道:“我先走了。”拿了包,也不理誰,徑直走出了病房。
君雨馨訝異地扭過頭去,只看到魏正德高大的背影。
突然,她對這背影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她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背影。冥思苦想,她忽地記起,曾經有幾次,和她媽媽接觸的人就是這個背影。
她肯定,就是他!
難道,魏漠的父親和她媽媽認識?又或者說,她媽媽想要找的伴兒就是魏漠的父親?
不!不會!怎麼可能!魏漠的父親決計看不上她媽媽。歲月的滄桑把她媽變得蒼老,加之父親過世,家裡清貧,媽媽也沒有奢侈的包養,所以,她媽媽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老幾歲。
像魏漠父親這樣的身份,想找個女人,即便是二十幾的小姑娘也不成問題,人司空烈的父親,不也找了個小老婆麼?
排除了這個可能,魏漠的父親和媽媽之間的聯絡就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
不行,心裡卡著事兒,她一刻也不得安寧,必須回家一趟,把事兒弄個清楚。
給魏漠告辭後,匆匆往家趕。
這邊,君雨馨走後,魏正德從醫院的轉角處走了出來,身後依舊跟著幾個黑西服的男人。
緊緊地盯著君雨馨遠去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看不見。
拿出電話,撥通,直接說了句:“我命令你,對她收起那份心思!從此以後不得和她來往!”
掐斷電話,徑直跨上開過來的商務豪車,呼嘯而去。
“爸……”魏漠在一邊氣白了臉,狠狠地將電話砸出了窗外。什麼時候,這老傢伙又開始管他的閒事了?以前,無論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他不是從來都不聞不問的麼?
今天,這是中什麼邪了?
京都,司空家。
此刻,司空烈正窩了一肚子火,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午飯的時候,他的座位和丁可兒的被安排挨在一起。想來,也是他爺爺幹得好事!他爺爺意無意地提醒他,給丁可兒夾菜,把丁可兒照顧好,別讓她餓著。
而他父親還有他的那個女人,一臉笑意盈盈,眸光不住地在他和丁可兒的臉上瞄過來,掃過去,彷彿能給看出一朵花來。
偶爾說幾句話,也是圍著他和丁可兒為了主題。
想來,這些人是異想天開了呢?是想再次將他和丁可兒送作堆麼?
哼,休想!他要的女人,只有一個!
尤其當他見丁可兒面對他爺爺和另兩個人,淺笑盈盈,對著他們有意無意的暗示不喜不怒似乎欲絕還迎,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狠勁兒的玩著遊戲,不想丁可兒走上前來,對著他喊道:“烈,爺爺讓你和我去北郊幫他買他最喜歡吃的那家店的甜點,他要在生日宴會上用來招待客人。”
司空烈把遊戲的聲音開得更大了些。
“烈……”丁可兒又梗著脖子喊了一聲。司空烈嚯地起身,把電話往沙發一撂。
寒著一張臉冷哼道:“你心裡正偷笑呢吧?買甜點,家裡少了人手?非得你我一起去買?丁可兒,最好收起你的如意算盤!”
“我,我怎麼了?我偷笑什麼了?我打什麼算盤了?”丁可兒瞬間便紅了眼圈,一連著質問司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