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告訴自己,不在乎,不在乎……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不多時,臥室裡傳來了曖昧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朦朧,貌似裡面的人,折騰得有些激烈,這司空家的房間隔音效果其實蠻好,而主臥室離君雨馨坐的沙發也有好長的距離。
那響動聲卻是清楚地傳進了君雨馨的耳朵裡。
一滴淚珠砸出了眼瞼,君雨馨使勁一抹。
既然如此,她還在心痛什麼?就算沒有莫彩依這個女人,遲早也會有別的女人!難道她還奢望這樣身份尊貴的男人只有她一個?
哈!她真的是腦子糊塗了!
主臥室裡的聲音咿咿呀呀響徹到天快亮,才漸漸消下去,而君雨馨也在沙發上坐到了天快亮。是,她確實不想要聽那讓人噁心的聲音,但是,她倔強地硬是讓自己聽到了天亮,她要用這個,讓自己清醒,提醒自己,不該想的東西不要隨意幻想,也不要相信,這世界上除了她爸,還有別的好男人存在。
活動下僵直的腿,她一路下樓,早有傭人丫頭在打掃忙碌了。
看見她走出屋子,走向前花園,一個個在身後,忍不住嘆氣搖頭。
她一雙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張小臉越發慘白,眉宇間糾結的憂愁似乎更深。
顯然,昨晚,她們少爺恩寵那個他帶回來的女人了,否則,少奶奶也不會是這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走向鞦韆,君雨馨坐下,無意識的晃動起來,閉上眼睛,感受著冷冷的秋風,她覺得自己清醒了。
什麼都是浮雲!
只有她低賤卑微的身份是事實!
這宅子本不該是她呆的地方,她沒有什麼好留戀,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
終於,司空家的人都起床了,司空家早餐做好了,有兩個小丫頭還算有良心,跑過來通知她用餐,她閉著眼睜都沒有睜開,輕輕地答了一句:“不想吃。”
兩個小丫頭本來想勸兩句,可是想著餐桌上坐著的得瑟女人,這硬把少奶奶拉了過去,不是讓她心裡更堵得慌嗎?
於是兩小丫頭,嘆息著離去。少奶奶雖然在司空家不多吭聲,但是比那個才來一天就囂張得要掀了屋頂的狐狸精好上了千萬倍。
估摸著司空烈上班的時間要到了,君雨馨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大廳門口,遠遠的,當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早就告訴自己不要蠢動的心,還是抽痛了。
吐出一口氣,她武裝好了自己向著男人走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
“司空烈,我有事找你。”一如她來到這裡的那會兒,聲音冷冽,不夾帶一絲絲情感。眸光平靜地盯著眼前這張俊美不可方物的臉。
挑眉,司空烈看向了眼前,蒼白得像鬼的女人。她的眼睛,紅得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慘白的臉刺痛了他的心。
眸光越過女人的臉,看向她的身後,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女人快被風吹倒的死樣子。
“說。”冷冷的聲音,聽上去染了許多不耐煩。
呵!
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那是汙了他的眼睛吧!
君雨馨不為男人的表情所動,平靜地吐出一句話:“請把離婚證書辦好給我吧。”
男人終於自她的身後收回了眸光,掃了她一眼:“好啊。”鼻子裡嗤了一聲,似乎有多不待見眼前這個女人,但插進褲兜裡的雙手早就握成了拳。
這個死女人!
她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跟他要離婚證書!好!很好!他求之不得!
錯身越過女人,扇起了一陣冷風,冷得女人忍不住瑟縮。
“今天就要!”她再次衝男人匆匆掠過她的背影補充。他匆忙離去的樣子,似乎她就是一顆病毒,避之唯恐不及。
男人腳下一刻也未作停留,似乎對女人的‘今天就要’恍然未覺,而事實上,男人已經憤怒得內出血了!
史無前例地,居然有女人催著要和他離婚!而且急得不行!
他如果不走快一點,他想他一定會忍不住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不就是個離婚證麼?多大點事兒?她要十本都成!
其實他心裡清楚地知道,那本本上的女人名字根本就不是她!他也很想衝她吼一聲:“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但是,一切只是他心裡想想而已,他也不知是瘋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他就是不想現在揭穿女人的身份。
他就要用那個本本,拴住她,讓她呆在這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