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哭,好想把自己的心收回來,可是……能收回來嗎?
這次的痛,似乎比哪一次都更強烈。
忽然間,她想要回憶曾經金偉宸背叛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只剩下現在,錐心刺骨,深入骨髓的痛!
抹了把眼角,她竟然已經淚溼了臉頰,模糊地看向外面,意外地發現,在花園的鞦韆架上,坐著莫彩依與司空烈的身影。
那是她的位置!那個賤人怎麼可以坐?!胸腔裡剛剛湧起的憤怒,突然間又被自己澆滅了。
她嘴角嗤笑著,那個位置其實不是她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坐,只要司空烈願意,一天弄一打也絕對沒有問題。
看著兩個身影捱得那麼近,她真想伸出一隻手去,將莫彩依那個賤人給仍進前方的游泳池。
可惜,她知道,人家現在正得寵,把莫彩依扔進水裡了,司空烈肯定饒不了她。
突然,莫彩依的手臂挽上了司空烈的胳膊,腦袋往他胸前蹭了。
君雨馨下意識地站起來,眼睛噴火一般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好害怕看見她不想見到的畫面。
驀地意識到自己跟這兒像個怨婦似的,君雨馨笑了,笑得淚了!她這是在乾著急什麼?
她不是不稀罕人家寵他嗎?這一切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嗎?如今人家寵別人了,自己又跟這兒像抓姦似的。
如果昨天她不要那麼驕傲地耍帥氣,如果昨天她對司空烈的爺爺說:“對不起,什麼補償我都不要,我只想留在你孫子身邊。”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如果她也像莫彩依這樣對男人主動投懷送抱,像世界上萬千花痴女人那樣,牛皮糖似的黏著司空烈不放,她今天的局面是不是就會扭轉?
好吧,也許現在這樣,也不錯。
像司空烈這樣的男人,今天寵這個,明天愛那個,再平凡不過!就算她暫時得到了男人的眷寵,又如何,不能一生一世,遲早也會被一腳踢開。
突然間她又有絲欣慰,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既然開始的時候就註定了結束,那就早點結束!
跳下窗臺,她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乾脆直接把自己裹進被子裡,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他們愛怎麼折騰都與她無關!
而外面鞦韆架上,司空烈深邃的眼眸在看見窗臺那抹影子消失了之後,一雙眼睛瞬間變得陰鷙起來。
有些粗魯地拿開莫彩依的手,起身,向屋子裡走去。
“烈,烈,等等我……”莫彩依在後面追著他跑,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突然間就變了臉。
剛剛她們營造的氣氛很好,明明烈都要低頭親吻她了,可是,為什麼突然間抽身走掉了?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莫彩依一邊追著,一邊寬慰著自己:既然都已經住進來了,還擔心什麼,今天晚上她一定就會得到她們家烈!
想到這裡,她在心裡偷偷地大笑三聲:司空家少奶奶的位置明天就是我莫彩依的啦!
君雅彤呀君雅彤,你去死吧!
晚餐的時候,餐桌上只出現了司空烈,莫彩依和司空羽菲。
十分鐘過去,也不見司空烈喊開動。
莫彩依一見這狀況,狐狸樣的眼睛轉了起來,莫不是,司空烈在等那個賤女人來用餐呢?
嘴角一勾,她挨近了司空烈,小聲撒嬌:“烈,家裡還有客人要來嗎?人家都快要餓扁了……”
表面上裝乖心底裡暗罵:賤女人,最好明天就滾出司空家,省的讓人心煩。
司空烈看都沒看莫彩依一眼,依然看著手裡的報紙。吃癟的莫彩依當即便煞白了一張臉。
而一旁的司空羽菲,一看就知道他哥和君雨馨鬧彆扭了。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司空羽菲極度厭惡!
雖然她是不怎麼待見君雨馨,可是總比眼前這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女人討喜。
看她的眼神,看她的動作,就是一副騷媚像,看樣子馬上就要掛到他哥身上去了。而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彷彿她就是她的正宗嫂子,擺著譜,等著她上去請安呢!完全是赤果果的蔑視!
本就是被嬌慣了的大小姐,心裡有什麼不爽,她哪裡會忍著?
眼睛把莫彩依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渾身上下就沒多大地兒是布料遮著的。於是盯著她哥問:“哥,這女人你從哪家妓院抓出來的?趕緊攆了,看著我就噁心!”
聞言,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