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波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超。臉色陰晴不定,他是看見了唐紫塵和陳艾陽比武時的情況的,那不可思議的力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裡,現在王超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把握不準勢頭的發展了。
更令他驚訝的是,王超這人雖然年輕,但明顯是見過大場面的,自己擺出的這個陣勢,一點都嚇不住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局面好像僵持在這裡了。
“呼呼。”陳立波突然覺得有點心浮氣躁,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氣氛緊張,不由自主的影響了他的精神,使得他多病地身體覺得疲憊起來。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陳立波竭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振奮了一下精神。放聲大笑兩下,揮揮手:“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試驗試驗你,我就知道。彬彬不會看錯人的。”
“你們都退下吧!”
得到陳立波的口語,這六個黑人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關上門,頓時,整個大客廳裡面就剩下一年輕人。一老頭。
陳立波這也是沒有辦法,還這樣對持下去,只怕不用王超動手,自己就完蛋了。
王超看見這個老頭子變臉比翻書還快,沒有一點尷尬的情緒,不由得心裡暗笑了一下,也佩服這個陳氏集團的家主善於掌控形勢。
“哎,人老了,難免疑神疑鬼。”陳立波從抽屜裡面拿出一瓶藥,倒出一粒,用溫水吞服了進去,休息好一會,才恢復了精神。
“剛才只不是過誤會,你要見艾陽?我讓他過來就是了。”陳立波拿起桌上地電話,“我是陳立波,叫陳艾陽到總部來一趟見我。”
王超笑了笑,並不說話。
“年輕人,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陳立波笑了起來,臉上的老皮拉扯得溝壑道道。
“什麼交易。”王超漫不經心的道。
“我的眼光不會看錯,你沉得住氣,身手又好。將來是個人物。只可惜,被背後地東西束縛住了手腳啊。”
陳立波嘆了一口氣,“我已經老了,活不了多久了。這份家業,遲早要找個繼承人。而現在家族之中,能承擔起這個任務的,就只一個陳艾陽。其餘子弟,雖然能守住這份家業,但是要繼續發展,那就艱難了。而且艾陽和他們以前是有仇的,我一死,讓艾陽當家,非要發生清算不可。如果不讓艾陽當家,另外的人也要把艾陽往死整。”
“艾陽這個孩子我是知道的,不但武功是我們陳家地一塊招牌,而且心機也很深沉,也不是被人輕易打壓的料。我是不願意陳氏集團發生內鬥。讓外人撿了便宜去。”
王超道:“陳師傅我是知道的,的確擔當得起整個陳氏集團,你把家業傳給他,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紅火。不過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要賣關子了。”
兩人剛才還拔劍努張,但是轉眼間,就相談甚歡。真可謂是一大奇觀。人際關係,正如擂臺生死搏殺,瞬息萬變。
陳立波笑了笑:“年輕人,不要急躁麼。其實這次彬彬喊你來比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比武只不過是解決矛盾糾紛,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這個集團的遠洋運輸業,和華興會的衝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為了搶生意,不知道在海上槍戰過多少次,到最後,雙方都拼不起了,又不願意妥協,才弄了一場比武賭拳來下臺。其實這次他們的挑戰,我完全可以不接,多派點人手,在海上幹架就是了。”
“年輕人,你可明白我這一番話的意思?”
王超彈了彈手指頭,“武功是已經沒落了,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事實。這我也明白,做生意嘛,當然還是要靠綜合實力,不是能打就可以的。”
“你果然是個明白事理的年輕人。”陳立波又喝了一口水:“名人不說暗話,我現在開出個條件來,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
“什麼條件?”王超問道。
“我知道你背後是歐洲的大靠山。但是,與人為奴,總不如自己做山大王來得爽快。只要你脫離你背後的組織,我會給陳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讓你和艾陽一同來當家作主?怎麼樣?”陳立波神情嚴肅起來。
“你不是在說笑吧。”對於陳立波這等老奸巨猾的人物,從他口裡說出來的任何話,王超都不會相信的。
“不是說笑。”陳立波道:“我已經老了,現在的形勢緊迫,不能不賭一把。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後,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就是不能讓艾陽迫害其它的陳氏子弟。這件事情,一年之內,我會辦好。不過,你也要做我們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