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華越說越驚心。
俄羅斯人,黑人,西方白種人。這些人種天生高大,比亞洲人要強悍,經過鍛鍊後,開發出來的潛力也自然比亞洲人要大很多。就算廖俊華這樣的拳術大師,硬拼力氣,不用技巧暗勁,也未必就戰勝得了那些身材恐怖的格鬥機器。
戴軍也看著擂臺上一動不動的葉玄,眼睛放出了凌厲的目光,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隨後拍了一下大腿,“嗨!日本的訓練實在是比我們嚴酷多了,少年天才都層出不窮,就算不是天才,能在嚴酷的訓練中活下來。也成了天才。王兄弟,你沒有必要冒這個險。說實在的,拳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重在一個養字,不要輕易出手,除非是忍無可忍,迫不得已,才奮力一搏。擂臺上,勝負不由人,何必呢?”
“這個少年現在就到了這樣的境界。等將來成長,越發難制。而且以他現在地出手不留情。將來不知道多少華人武術家要死在他的手上。日本武道講究神擋殺神,佛擋斬佛。斬盡一切擋路的存在,極具侵略性。這和我們的陰陽交融,天人合一,恬淡的武道不同。”
王超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接著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武術界已經凋零得不行了。雖然如今的時代。拳術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對打擊我們武人的信念卻是致命的一擊,由得這些天才少年存在下去。一個接一個地挑戰。只怕二三十年後,我們武術界中,再無大師。百年之後,再沒有華人武術這兩四個字的存在。廖師傅,戴師傅,你們不必多說了,安排吧。“
王超地這番話,一半是出乎自己的考慮,另一半是組織上交代地任務,不得不完成。
況且,就算他沒有受到組織的束縛,這場戰鬥也勢在必行。以這個少年的手段,將來不知道多少武術家人要死在他的手上。王超暗勁傷了宮城阪神,很可能,葉玄下一個目標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自己。
“王超,你真的要下去打?”朱佳這次,也跟著過來了,剛才看見下面的格鬥場地中,巨熊一般地彼科洛夫居然被葉玄一手打飛出去,死在當場。這令她驚心動魄,為王超十分地擔心。
“嗯,非打不可。”王超笑了笑。
“我支援你!”朱佳眼睛閃爍,抓住王超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你一定能夠贏的。”
看見王超決心已經定了下來,廖俊華嘆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肩膀,就說了兩個字:“小心。”
無論是戴軍還是廖俊華,都從王超的話中領會到了殺意。這一戰,肯定有人要死亡,沒有任何懸念,唯一不知道地,就是誰死。
廖俊華面色出奇的凝重,就打了個手勢,身邊的人立刻領路,把王超帶了下去。
這個巨大的地下搏擊場地,今天是人員爆滿,東三省有無數的圈內人士,小道訊息十分靈通,一早就聽到了昨天晚上日本天才少年,武道高手,橫掃地下格鬥場,打死五名悍勇的拳手的訊息。
這本來就是轟動性的新聞,自然引得無數圈內人士來觀看今天的觀看。
就在葉玄一招就打死彼科洛夫的時候,在場的千百人都發出了倒抽涼氣的驚歎聲音,戰鬥結束後,都交頭接耳。
“這個日本年輕人好厲害,這次是擺明來掃場子,不知道廖總怎麼應付?”
“當然是出錢認栽,再不就是過後打黑槍。不過這樣也太丟臉了。”
“那也說不定?你們看?那不是廖總麼?”
“他旁邊的那個人是?好像是廣東有名的拳術大師廣東三虎的戴軍。莫非是要他下來打擂?”
這時,有熟悉的大老闆已經認出了廖俊華旁邊的戴軍,都張著一面激動的臉,準備看好戲。
與此同時,王超已經走進了格鬥場地。
這個場地就是一個籃球場大的水泥坪子,中間就一個高一米的水泥臺子,沒有護欄,也沒有鋪地毯,青灰色的水泥地面,有許許多多暗紅色的斑點和條痕,那顯然是無數次格鬥,留下的血跡沉澱。
這個簡陋的場地和四面豪華的看臺截然不同,但是兩者對比,卻表達出了與眾不同的效果。
這一切的佈置,都顯露出了粗獷,野蠻,赤裸裸的格鬥,搏殺,慾望。
就在王超走進格鬥場地的時候,坐在遠處看臺上的柳生晴子陡然一震,立刻認出了這個打敗張威的高手。
“葉玄君,他就是打敗張威的高手,也是打死宮城家宮城阪神的那個,是商會叫你下一個挑戰的物件,你一定要戰勝他。”
柳生晴子高聲大叫,但因為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