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之又險的躲避過了三個子彈的射擊。
這不是說明,王超的身法快過了子彈,而是他的眼神銳利,反應敏捷,在那兩男一女舉手的一剎那,就看清楚了兩人射擊的規律。於是在子彈射出前的瞬間,竄出了瞄準的範圍。
這一式“蛇撥草”“蛇架風”是蛇形中的一種奇特變化,介乎於練法和打法之間,既可以用它來練功,也可用它來對敵。
不過這一般對敵的時候很少用到,因為匍匐地面竄行,這本就是奇招。是用來防備被別人一下子摔到地面,飛快爬起來躲避襲擊的一種。
這就等於和“鯉魚打挺”“懶驢打滾”“鐵板橋”等等一些看似不實用,但在關鍵時候卻能救命的招數一樣。
只不過這兩式蛇形,比“鯉魚打挺”“驢打滾”都要難練許多。
王超三下兩下便飆出七八米遠,子彈只差毫釐的打在他身後地路面上,崩出一連竄的火花,並沒有射進他的身體。
“好蛇形!小心!”僧人永豹瞬間看見王超手腳身體齊動好像一隻壁虎四腳蛇,在路面竄起勁風,刷刷幾下。就接近了摔在不遠處的永鶴,頓時驚呼了起來。
“砰!”王超頭一偏,鼻子裡面明顯的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和金屬高速摩擦燃燒的味道。
又是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部面板射了過去。
僧人永鶴這時已經倒在地面,痛得兩眼圓睜,渾身汗溼透了黃顏色的僧袍,好像已經閉不住氣脫力了。
他被王超一記“指襠捶”擊中小腿,骨頭全部被砸得粉碎,連同血肉,筋。皮都被砸成了模糊的一團,整個腳齊裸骨就好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
王超的“太極五捶”勁施展開來,明勁暗勁柔和,一圓一剛,配合心意,勇猛剛烈,天下少有。就是面前一塊大鋼板,捱了他一記捶勁,也要被震得裂開塌陷。
太極練法,天下至柔。正是有至柔的練法。才能孕育得出至剛至猛的打法來。
練的時候越輕,越松。打的時候就越猛,越崩。
本來王超還不足以駕馭這麼剛猛的拳法,但是在海底抱鉛大球練功,幾乎使他的形意勁融會貫通,體會到了當年孫祿堂的意境和味道。
孫祿堂是練形意拳的大宗師。但勁力融會貫通之後,卻能借太極的“炮捶”架子,發揮出比形意更加剛猛的勁道來。孫祿堂是和武式太極的傳人,郝為真交流,得了太極的架子。
而王超卻是和李派太極的傳人陳艾陽交流,得了太極拳的精髓。
更何況,唐紫塵在當年也教過了王超太極拳的精髓,更在自己的著作《國術實錄》中記載了太極的幾種架子,一是“三鞭”的架子,“單鞭”“雙鞭”“開合鞭手”二是“五捶”架子。“搬攔捶”等等。三是“七炮”的架子。如“窩心炮”“連環炮”“沖天炮”“砸地炮”等等。
王超因為以前功力不純,一直沒有練習,怕練出花架子來。
太極的三種打法架子“鞭”“捶”“炮”,功力不足,根本打不出威力。只練出一身滑稽的架子,“武術”成為“舞術”。
就如發太極“炮勁”,一拳衝出,要學開大炮一樣,打出後座力來。一發力。勁貫雙腿,大地都震動。這才是真正的開炮。
天下間打太極拳的人多不可數,但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的人,少之又少。千萬個人中,只有一兩個。
功力不足,太極只能養生,不能打架,一打必輸。
社會上有許多這樣的例子:有練了三四年太極拳的人,被學了一年半年散打的人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
王超當年,就算是精擅了形意拳,練到雷音迸發的境界,也不敢談用太極拳對敵。就是因為自己功力還是不純,打不出太極的精髓。
“太極十年不出門”也就是這個意思。
什麼“四兩撥千斤”“推手”“聽勁”都是鍛鍊敏感的巧勁。
實戰之中,想靠巧勁贏人,那就等於是在大規模的戰爭,只靠打游擊隊和騷擾戰能取得決定性勝利一樣可笑。
學了幾年技巧,就出來打人,不被人打出蛋黃來才怪。
楊露蟬的“楊無敵”稱號,並不是就靠用推手放放人,聽勁摔摔人就得來的。那是雙手不知道捶死過多少人,擂得多少人筋斷骨折,內臟破裂才打出的血腥稱號。
民國時候中央國術館的訓練,練太極的學員,暗中打沙袋,舉槓鈴,訓練力量比誰都厲害。
永鶴的腿功也非常厲害,少林“鐵趟子”功夫隨便踢裂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