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溫柔的聲音,令人心曠神怡。
“嗯。你就是謝翩翩吧,這位是你的丈夫,紀浮塵?我聽過你們的大名了。”
王超在來之前,倒是聽說過唐紫塵講洪門總會之中的絕頂人物,這一對夫婦紀浮塵,謝翩翩就是其中之一。
正如這一對夫婦的飄逸出塵的名字,他們正是洪門之中的一對神仙眷侶。人美,名字也美,富有詩意,倒是不像王超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名字大眾化,土得掉渣。
“我們夫婦的名字居然能入您的法耳,也算是榮幸了。”
紀浮塵這個俊美男子的聲音很清,很亮,但其中的韻味有些懶洋洋,也是聽起來讓人很舒適。
“元儀,其實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還談了半天的拳法,動手切磋,也頗有韻味。不說一見如故,也不應該鬧到今天這種地步才是。”
王超對洪門的這對夫婦點了點頭,並不再和他們說話,而是轉向了嚴元儀,言語卻不似剛才那種殺氣騰騰,也沒有針鋒相對,而是以著一種拉家常的語調。
這幾句話之說得溫和寧靜,好像是嚴元儀不是他的敵人,而是關係交好的男女朋友。
這幾句話以他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說出口來,並不是示弱,反而給人一種包容的大度。
“什麼叫做切磋之間,也頗有韻味?此人如此奸詐!言語如九首雄虺,往來飄忽,吞噬人心!”
聽見王超的這個語氣,這個語調,嚴元儀剛剛鎮定下來的心情又難過得差點吐血,這個拿捏氣血的大高手居然頭一次的臉上微微發紅,顯然是怒極氣血上湧。
王超的話和動作,自從和嚴元儀見面以後,就好像是劍鋒飄忽,忽然驚雷一動,強行炸開,忽然又如針尖細雨,慢慢滲透。招招直指要害,根本讓人受不了。
王超不和她說第一次見面倒還罷了,說起第一次見面,她就血梢驚起,怒髮衝冠。
她的臉本來晶瑩,玲瓏剔透,現在一絲氣血湧到了臉上,就好像是白玉里面纏繞了血絲,增加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第一次和王超見面,她吃了平生最大的虧。以她的身份,聯合趙光榮圍攻王超,還在外面設下埋伏,不但沒有收到一點效果,反而讓王超用下流語氣,動作足足的調戲了一番。
更令她受不了的是,王超把調戲她說成是“切磋之間,頗有韻味。”這可就真的是差點讓她一口血噴出來。
要不是今天在洪門總會中,她幾乎就要立刻動手,和王超分個你死我活。
不過她看見了王超的目光,表面上溫和,談笑大度,感慨往事,但裡面殺意隱藏得很深,非常的深,隨時等著她出手攻擊。
嚴元儀幾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出手,王超便會以雷霆一擊,突下殺手,將自己格斃當場。
以王超的實力,攜帶著天下第一高手的氣勢輔助,嚴元儀雖然自付拳法通神,身邊又有趙光榮,但也著實沒有把握抵擋住王超的突然發力。
“原來他剛才的話是引誘我出手,我一出手,他便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殺我……在他的面前,我始終是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他不死,我心難安。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他要用語言調戲我,就也可以反過來調戲一下他,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嚴元儀想到這裡,突然一下又安定了下來,臉上的一絲紅暈退了下去,又恢復潔白晶瑩的臉。
“元儀,咱們也是老朋友了,多年的交情。當年你和唐紫塵的矛盾,我們夫妻都知道得清楚,無非是為了爭權奪利,如今你是國內軍隊的領導,而唐門之中又出了王超師傅這樣的人物,你已經希望渺茫,何必再執著?不如化干戈為玉帛,或者井水不犯河水。”
謝翩翩突然插口道。
她夫婦二人剛才的精神都十分緊張,生怕嚴元儀動怒動手。
“化干戈為玉帛麼……”嚴元儀手指頭轉了轉:“打打殺殺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咱們今天也算是洪門的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
可是,就在她心念轉,準備和王超打持久戰的時候,王超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王超搖搖頭:“元儀,我可以不計較你多次暗算,追殺我以往的事情,今天在洪門總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可以和你化干戈為玉帛,只要你答應不參加這次武道大會。我現在只要你一個答案,可以,還是不可以。如果你說可以,那咱們把酒言歡,如果不可以,那就別怪我了。”
“今天,你少帶了點人來,就算有謝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