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TMD為什麼沒有這種‘英雄氣概’?!你TMD為什麼要看著妮被人帶走?!如果不你堅守那TMD狗屁‘沒有得到就不會失去’的原則,妮怎麼會死!!!”
我的臉色霍地一片蒼白,我緊咬著我的唇,用盡我所有的力氣,我冷冷地回視著那憤怒地衝著我怒吼著的“我”,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讓我的淚,留下。
“你現在牛叉了啊?脾氣見漲了啊?你TMD要是當年肯帶她走的話她怎麼會死的?!孤兒院出不起錢難道你也沒有嗎?!!為什麼要看著她被那家‘好心人’帶走?!!你TMD看了那麼多小說的豬腦袋為什麼不會想一下最爛的結局!!!”“我”怒吼著,悲哀的怒吼在“我”的臉頰蔓延,我看見“我”拾起黑色的劍,握緊。
“我無法原諒你···”我聽見“我”這麼說,如同當年鏡子中哭泣著不敢去開門的少年,死死地盯著自己,我彷彿聽見重音,混雜著少年時的我和現在的“我”的怒吼,還有她,妮的那雙哭泣的雙眼,在過去和現在的時空中交織著,平淡,卻更是瘋狂的絕望,“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保護我?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的,嗎···”
黑色的劍,黑色的身影,紅色的眼,血紅色的淚,“我”高高地躍上了天空,然後猛地落下,如同我早已開始急速奔跑的身影,在起伏的荒野之間奔跑著。
風,冷冷地拂動我的發,我的眼中還挾著淡淡的淚珠,我的手卻握緊我的劍!
“鏗!”
“鏗!鏗!”
“鏗!鏗!鏗!”
我並不是白痴,我對戰鬥也原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無知,我的劍在我的手中盤旋著,我的身體在各個地勢之間奔跑跳躍著,冰冷的興奮在疾風的快感之下燃燒著我的血,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的眼神在戰鬥中漸漸地變得銳利,如同我手中的劍,我不斷的學習著,不僅是身體中逐漸記起的各種感覺,還有應該是從神識中傳來的各種戰鬥技藝經驗,我如海綿一樣貪婪地吸收著那所有的一切,並迅速地用實踐來檢驗自己所記憶的對與錯!然後,還不夠,還有對方的一切,那個“我”對各種戰鬥技巧之間的組合應用,然後一一回敬給“我”!
白天,黑夜,黑夜,白天···
早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我,不知疲倦,我的眼中只有一個存在,我的意識僅僅地鎖住“我”的所在,我聽見自己的喘息,如同“我”的喘息,一般的粗重,我的手中還握著劍,如同“我”掌中那早已佈滿了缺口的劍!
這本是用我們的神力所幻化出的兵器,神力告罄的我們同樣無力去修補自己的兵器,下一擊,便是勝負。我的腦海中霍地得出了必然的唯一結論,如同對方仍然銳利的眼。
“我”輕輕的閉上了眼,我卻可以感覺到“我”周圍空氣的流動,四周一片死寂,流動的風卻聽不見任何聲響,彷彿拼命的壓抑著不安的詭異,殘存的左手舉起我的劍,橫在我的胸口,我輕輕的閉上眼,戰鬥中眼中所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騙人的,為了懂得這個道理,我身上不知道多添了多少的傷痕。
而現在,閉上眼的兩個自己同時舉起了劍,右手對左手,十米的距離對我們來說恍如虛設,突然,同時睜眼,溢滿了血色光芒的“我”一瞬間已在眼前,“我”的左手陡地按上右手劍柄,雙手持劍,嘴角露出那抹譏誚。
猛然一頓,彷彿時間和空間在這一刻都已經停止了,倏然暴漲的黑色光華瞬間衝進我的眼眶,黑色的劍在“我”的手中突破了至今我們所能達到的速度的極限,“我”的眼中所看到的僅僅只有那瞬間還是永恆下掌中所畫的——圓!
死神的手在瞬間觸碰我的靈魂,蒼白眼底翻起的是驟亮的銀輝,嘯厲的悽絕在這已超越了光的這一刻,卻是一片寂靜,而在這一片死寂之中,我卻突然聽到一聲輕響,彷彿鎖鏈驟斷,我看見自己的左手捺下了劍,如同瞬息之前,“我”所作的動作一模一樣,然後我是空蕩的右袖中驟然暴起的光芒,我的手,我的右手,按上我的劍柄,而在這時,我才聽到他的怒吼,如同我口中那彷彿壓抑了千百萬年的瘋狂——
“絕!!!”
銀色的圓同黑色的圓在那一個瞬間接觸,天地間的所有,在彼此這完全相同卻又完全相反的一劍之中,盡斂風華,那一刻,前,還是後,那一點漆黑同亮銀,便是這世間最凌厲的怒吼——卻是死寂!
然後,猛然爆炸開來!!!
恍惚間我聽見誰和誰的對答,飄渺而虛無——
“我永遠無法原諒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