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守舍。哥,落店之時,你得向她表明心跡,為你,也為我。”
“大家都在,怎好啟齒?天!這……”
“你這傻瓜,我會避開的。你該知道,五人的功力中,以她為最差,你穿上玉鱗甲有何用處?你呀!真是。”
當晚,他們在金谿落店,包了間院子,姐妹倆共住一間有內外間的廂房。
膳後梳洗畢,菁華拉了兆祥、元真上街逛小山城的夜市,留玉琦守店。茜茵大概心中懨懨,並未同行。
房中一燈如豆,茜茵面對孤燈,滿懷幽怨,難遣難排。白天裡,菁華躺在玉琦臂彎裡的親熱鏡頭,她怎會不知?想著想著,她只覺悲從中來,和衣向床上一倒,兩行清淚漸漸溼透了繡枕。
驀地,房中響起了輕叩聲,她一驚而起,問:“誰?”
“是我,玉琦。茵妹,我可以進來麼?”
她趕忙擦乾淚痕,半晌方說:“請進,琦哥,菁姐姐還沒回來呢。”她拉開了房門。
玉琦含笑跨進房內,手中拿了一個小包,說:“華妹不在,愚兄是專找賢妹而來。”
他在椅上落坐,姑娘強行歡笑,奉上一杯香茗說:“華姐喜動,其實這小縣城的夜市,有何可觀?”
玉琦凝視著她,柔聲道:“忙了這些天,茵妹,你清減了。”
茜茵只覺心中一酸,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但她是個內心堅強的人,稍側身軀,強笑道:“真正忙的是琦哥你。也許多久未見了,琦哥方感到小妹清減。”她借自己倒茶之便,掩飾微紅的眼眶。
玉琦心中有點發酸和自疚,他不該隱瞞自己的感情,他確是在內心裡喜愛她的,闖進他心中的人,也有她一份,只是菁華與他相處時日較長,無形中份量要重些而已。
他突然感情外溢,伸手握住她的纖手。姑娘渾身一震,略一掙扎,玉琦不讓她掙脫,柔聲道:“茵妹,這次黃山之會,勢將危機重重,經歷萬險。愚兄有件禮物相贈,幸勿見拒。”他將小包塞在她手中。
姑娘接過包裹,困惑地注視著他。
“開啟它,茵妹。”玉琦含笑說。
姑娘開啟布包,怔住了。裡面是一件銀灰色光亮奪目,似革非革似緞非緞,厚僅兩分,可以摺疊,像條開襟背心般的軟甲,她脫口驚呼:“玉麟甲!琦哥,你在這黃山大會中,亟需此物……”
玉琦截住她的話說:“茵妹,你不相信愚兄的藝業麼?”
“琦哥,我不是這意思。”
“是嫌這甲曾被千面公於穿過的?此甲可避兵刃,可反震內家掌力免受損傷,不沾汙穢,火焚不毀。奶奶曾親手滌淨,愚兄一直穿在身上,即使有汙穢,亦早已不存在了。茵妹,請接受我奉獻的真摯情意。”他按住她的手肘,用情意綿綿的目光凝注著她。
她渾身在劇烈地顫抖,熱淚盈眶,顫聲道:“哥,這是真的?我……我不是在做夢?”
“茵,你不信任我麼?”他向她張開雙手。
她“啊”了一聲,投入他張開的臂彎裡,玉麟甲滑落在地,她抱緊他的虎腰,俯在他肩上忘情地飲泣。
玉琦直等到她漸漸平靜,方吻幹她的眼淚,再深情地吻她的櫻唇。
良久,他在她耳畔溫柔地輕語:“奶奶已向譚爺爺替孫兒求婚,求茵妹你作楊家的長孫媳,與華姐同伴我這下駟之材。茵,你願麼?”
她掂起足尖,櫻口湊到他耳畔,用只有他方可聽到的聲音,吞吞吐吐地說:“哥,我……我……我願。”
“願我們地久天長,恩愛到白頭。”他也柔聲低語。
“還有華姐。”她輕盈地答。
室中春意盎然,緊緊地擁抱,親暱地深吻,已不知人間何世。良久良久,他放下她,拾起地上的玉麟甲說:“甲是開襟的,可隨意放寬或縮小,除四肢五官外,皆可護住。親親,穿上它。”
姑娘接過奔入內房,玉琦笑道:“別怕,我是君子哩!慢些兒。”他臉皮真厚。
這天申牌初,他們一行五人到了祈門之東十餘里,這一帶山區裡,官道不大,驛馬極少走這條路,所以除了縣城,沿途未設有驛站。
倦鳥行將歸林,紅日偏西。玉琦一馬當先,兩位姑娘並轡而行,兆祥、元真則一前一後意氣飛揚。
突然前面山坡下一座松林中,鳥雀在林上空中驚噪。玉琦挪了挪背上的含光劍,笑道:“來了!我只道他們為何如此好相與?”
“什麼來了?哥。”茜茵嬌滴滴地問。她已不像往昔鬱鬱寡歡,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