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在外圍,裂膚氣流猛烈無比。
兩人皆飛退丈餘,用千斤墜止住退勢,這一記硬拼,似乎難分軒輊。
無情劍用四平樁止住退勢,單掌前伸,臉上神色木然,每一根線條都凍結了。他心中暗懍,難以置信這是事實,一甲子以上的修為,無堅不摧,可反震任何外力的玄門絕學罡氣,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夥子一掌震得四散飛逸,豈有此理?
更令他心驚的是,對方那強韌無比的掌勁中,竟然有其熱如火,直薄掌臂的奇異潛流,將罡氣逼得不能不散,兩種力道雷霆一擊,反震力更烈,身軀不由自主,竟然拋飛丈外。
在真正的印證中,他算是輸了一招,因為他輩份太高,理應服輸,但這是拼命,又當別論。
他心中懍然,暗自警惕道:“假以時日,而且不須太久,我將會毀在他手中,也許我利用他苟延殘喘等待機緣的計謀是錯了。”
玉琦已全力進擊,罡氣的反震,令他心血沸騰,真氣一窒,身軀便被拋退。
他用金雞獨立式定下身形,吸入一口氣調息氣血,並用玄通心法疏導真氣,暗自思量道:“雜毛果然厲害,他的罡氣實可使他成為不壞之身,取他性命確非易事,我得再下苦功。”
他大喝一聲,左足落地,雙掌一陰一陽,欺身進擊。
太清左足略伸,採丁字步錯掌以待。
武陵狂生見玉琦不但接下了一掌,而且平安無恙,更能展開搶攻,不由心中狂喜。
他向九指佛掃過一眼,無名火起,只道九指佛要助太清向玉琦下手,怎不恨上心頭?他戟指點向老和尚,咬牙切齒冷笑道:“賊禿驢,你又來為虎作倀了,好不要臉!你活得太久啦,咱們拼了!”
聲落,猱身撲上,立掌一翻,突然連拍兩掌。他已功臻化境,掌出無聲,但暗勁之強,足以化鐵熔金。
九指佛急向旁一閃,沉聲道:“譚檀樾,請聽老衲一言。”
武陵狂生二十載冤屈,現正如山洪外洩,怎肯聽他胡說?一聲長嘯,欺近又是兩掌。
如山暗勁上下急旋,一湧而至,老和尚心中駭然,他除了向後下方挫身急退以外,左右閃皆會被暗勁擊中。
他不得不出手自衛,左手大袖猛拂,右手九錫杖一推一振,身形急撤。
“嗤”一聲氣流厲嘯,雙方勁道四散。
雲夢俠女開啟錦囊,一聲龍吟,電芒四射的長劍出鞘,她向前急射,喝道:“爹,接劍!”
電芒飛射,飛到武陵狂生身側,他一把扣住劍把,仰天發出一聲震天長嘯,嘯完,哈哈狂笑道:“二十年春花秋月,幾若大夢一場,劍啊!辜負你了!”
他向前伸劍,劍發龍吟,驀地電芒化成一重劍幕,挾殷殷風雷之聲,向九指佛凌空罩去。一代名宿,端的不同凡響。
九指佛已無選擇的機會,只好放手一拼。
“阿彌陀佛,施主要後悔的。”他朗聲叫,九錫禪杖一揮,衝入劍影之中。
剎那間風雷俱發,五丈內裂膚罡風激射,雪花狂湧,人無法站牢。
九指佛的三名弟子同時奔出,苦行尊者脫口叫道:“譚施主,請住手,有話好說。”
武陵山樵和乃妻一聲長笑,一劍一斧雙雙迎出,接著兩個和尚,立時展開搶攻。
知機子撤下含光劍,從一側射到,向飄萍生古如風說道:“無量壽佛!古莊主瞞得江湖人好苦,貧道筋骨未衰,想領教莊主三招兩式絕學。”
含光劍一動,異彩四射,幾乎見光不見影,果然不愧是上古奇珍,殷帝三寶之首。
古如風退後兩步,正色說道:“道長,家師自有苦衷,晚輩願將內情奉告,可否請譚前輩住手?”
知機子漠然一笑道:“司馬昭之心,何用多說。古莊主,你在這時廢話,未免太不是時候了。貧道不佔你的便宜,讓你和那位獨臂金剛柏施主一齊上。喂,大個兒,上啊!哈哈!”
含光劍一沉,劍鋒斜錯,飄逸地一劍點出,一朵劍花已飄到古如風的面門。
古如風晃身急退,身法奇快。
他快,劍光也快,仍然如影附形追到,似是仍在頭面之間,古如風不得已再退,三退三停,他不得不拔劍自衛,立還顏色。
獨臂金剛虎吼一聲,大護手鉤飛舞而上,與古如風雙鬥知機子,拼上了。
三靈和哭老怪一打眼色,陰森森地向前欺近。
菁華亮聲叫道:“劍蕩武林,風雲變色,結陣!”
三支長劍三面一合,先將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