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澤禹點點頭,小聲道:“你不要告訴琛哥。”
“我傻了才告訴他,”澤滕揉了揉澤禹的頭髮,“好了,輕鬆點,一命償一命而已——對了,有沒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沒有,我割了拴著他的那條繩子,他就掉下去了,而且他的記憶也被我消除掉一部分。”澤禹說著掏出一張照片,上面龍飛鳳舞地簽著甄愷的大名,他似乎是不願意再看這東西,飛快地一把塞進澤滕手裡,“你把這個給琛哥,珊珊要的。”
“你幹嘛對剩飯的侄女這麼上心啦,回頭他又要用這個藉口接近小琛了……”澤滕嫌棄地捏著紙片抱怨。
澤禹愣了一下:“接近琛哥?”
“不然呢?他最近想方設法地跟你搞好關係,我都能看得出來,剩飯一定是見我太忠貞不渝,自知無望打敗我,所以才想到曲線救國政策,想從你這裡找到接近小琛的機會!簡直太卑鄙太無恥啦!”澤滕義憤填膺地握拳,正好譚琛出來看到他這副熊樣,一個白眼砸過去,澤滕頓時乖乖地偃旗息鼓了。
澤禹的嘴角僵了一下,道:“這樣啊。”
譚琛把一碟白溜肉片擱在餐桌上,“你們說什麼呢?哦對了,澤禹,盛經理說想請你和珊珊一起吃頓飯,你的意思?”
澤禹想也沒想,果斷道:“不去。”
說完後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便補上一句:“我累了,想在家裡休息,琛哥你把簽名帶給他就好。”
譚琛聽他這麼說倒也沒強迫他,只是安頓澤禹早些吃飯睡覺。
澤禹食不知味地吃完譚琛給他做的菜,之後便去書房休息。
譚琛趁他出門的時候添置了一張單人床,雖然澤禹不會長住,但讓小叔子一直睡沙發也不是那麼回事。
澤禹躺在舒適的新床上,卻久久不能閤眼。
雖然他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但腦中總是有那麼一群人揮之不去。
澤禹還記得老白爽朗的笑聲,記得幾個年輕女演員樂呵呵地往他懷裡塞零食,記得分盒飯的大媽見他長得瘦,就多給他幾塊排骨……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可是他們因為自己做了這種事,如今都拿不到應得的報酬了。
澤禹從鼻子裡嘆了口氣,糾結地輾轉反側大半夜,才迷糊地睡過去。
晚上譚琛和澤滕一輪大戰後,蛇妖黏糊糊地扒上去摟著他,被譚琛一腳踹開。
“你弟弟今天怎麼回事,一臉不高興的。”
澤滕心裡咯噔一聲,“他能有什麼事,不每天都那樣麼?”
“……不對勁,雖然他臉上是沒什麼表情,但這次明顯有心事啊,要不你去問問?”
澤滕翻了個身,“知道啦,我明天再去問。”
作者有話要說:弟弟本性其實蠻善良的……嘆氣
43
43、ACT。43 。。。
譚琛這天打算找小叔子談談心,雖說那是個悶槌子,但心理健康問題也是不容忽視地,小叔子怎麼看都不是自我滅亡那一型,所以要未雨綢繆,及時阻止他在沉默中爆發。
譚琛起了個大早,把澤滕踹下床支使他做飯,然後去敲小叔子的門。
敲了半天,裡頭一點反應也沒,譚琛納悶地推開門,卻發現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張紙條醒目地擺在那,上書:出門散心,勿念。
抽了抽嘴角,譚琛朝廚房裡煮茶葉蛋的澤滕喊道:“你弟弟離家出走了!”
澤滕倒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大咧咧地說:“別管他,他想通以後自己會回來的。”
譚琛眼睛一眯,這倆傢伙,分明有事瞞著他……算了,不想說他也沒必要強求,說起來他是比拇指還小的小輩,“長輩”的事情他還真管不上。
上午到達公司後,譚琛收到了刊登澤滕專訪的那期雜誌。
他欣喜地直接翻到澤滕那一頁,只見碩大的照片上躺著豎排的亞光銀色標題,澤滕完美的四分之三側臉印在上面,柔和的光線打在深邃的眼睛上,饒是譚琛對他這張臉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也依舊忍不住狠狠心跳了一把。
專訪寫得風趣幽默,談及澤滕的感情問題時也用暗示性的口吻說明他現在已經有了固定戀人,語言坦然大方,又配了一張澤滕微笑的小幅照片,小樣看上去幸福極了。
這時一雙手臂忽然從身後繞過來擁住他,澤滕笑眯眯地問:“小琛你看什麼呢?開心成這樣。”
“看你唄,”譚琛輕輕將雜誌扣在他臉上,“你瞧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