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惱的樣子。
“吃掉的東西怎麼吐呢?只能用另一種辦法……”
譚琛頭上落下黑線:“不要說了。”
澤滕攬住譚琛的腰,把腦袋埋在他肩窩裡:“不說就不說,那我們去吃飯~”
譚琛斷斷續續地點了幾下頭,到底還是不太放心,猶豫道:“不然去醫院看看?”——雖然打火機體積不大,可萬一弄出個金屬中毒什麼的也不是開玩笑……
想到這裡,譚琛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打量著蛇妖,好奇地問:“如果把你的身體剖開,裡面的構造應該和人類一樣吧?”
澤滕臉上霎時間風雲變色,又青又白:“剖……剖開?為什麼呀?小琛你要殺掉我嗎?嗚嗚你不愛我了……”說著以手掩面做悲痛狀,也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
譚琛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愛!我這不是在想辦法把你剛才吞下去的東西取出來嗎?!”
澤滕從指縫中間露出一對閃閃發亮的眼睛:“這麼說你愛我咯?!”
譚琛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老子不管你了。”
澤滕見他真的生氣了,趕忙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尾巴似地跟在譚琛身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你既然會答應和我在一起,當然是愛我的,就像我愛你一樣……”
譚琛簡直窘透了他成天把情啊愛啊的掛在嘴上,可他說過澤滕無數次,這白痴蛇就是改不過來……後來譚琛覺得反正抒發抒發情感也無傷大雅,乾脆破罐子破摔隨他去了。
掀開鍋蓋,一陣濃郁的肉香撲鼻,澤滕立刻陶醉道:“小琛你一定很愛我!電視裡說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為他做出最好吃的飯……”
譚琛面無表情道:“不好意思,我以前養的狗也是吃這個長大的。”
——這句話的殺傷力達到了一箭穿心的程度!澤滕瞪大眼睛捂著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小琛的狗處於同一地位:“它、它也吃你做的肉?”
“是啊。”
“它和你住在一起?”
“是啊。”
“……它也睡你的床?!”
“我家狗很愛乾淨,冬天抱著睡最舒服了。”
澤滕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大驚失色,他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不明白自己比起狗來還有哪些優勢……忽然,他眼睛一亮,咧開嘴巴頗志在必得地說:“它不能幫你賺錢呀,但是我可以~”
譚琛的動作猛地頓住。
敏銳地察覺到心上人情緒波動,澤滕立馬屏住呼吸,輕聲道:“我……又說錯話了?”
譚琛背對他搖搖頭,用蔬果盆盛滿了噴香的燉肉放在他手裡,卻不去看澤滕的表情,只是半垂眼簾盯著地板上的紋路。
澤滕饞得口水直流,可他顯然更關心譚琛反常的樣子,於是他飛快地跑出去把肉放在餐桌上,又飛快地跑回來,蹲下去仰視著譚琛,憂心忡忡地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不行,我一定要知道。”
譚琛靜靜看了他一陣,而後伸手拍拍澤滕的頭頂,有點艱難地開口:“其實我……不在意你有沒有工作。”
澤滕聞言不由怔住。
……為什麼小琛會這麼說?
自己難道真的不被需要?
將今天所經歷的事走馬觀花地在腦中過了一遍,澤滕忽然發現,從他開始工作的時候譚琛就已經產生了輕微的焦慮感,而不久前接完那通電話後,這種焦慮達到了頂峰。
前後不難推斷出譚琛反常的原因,澤滕眯起一雙獸瞳,暗金的色彩在細長的眼中閃爍不停,“小琛,剛剛的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這當口提盛鳴軒的名字可不怎麼合適,譚琛見過澤滕發怒的樣子,知道他生起氣來也不是吃素的主,於是隨口道:“公司同事而已。”
澤滕著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你幹嘛不讓我工作呀?我只是想幫幫你,你們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譚琛安撫性地將雙手在空氣中虛晃兩下,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對誰這麼耐心過了:“真的和你沒關係,我只是覺得你那工作也沒什麼意思,不如就安生在家待著,這樣不好嗎?”
澤滕扁著嘴巴,臉上依舊能看出他很不甘心:“這樣不好!你有工作,剩飯也有工作,你說過他是大公司的經理,還說他很了不起,我必須比經理更厲害!”
譚琛哭笑不得:“你提他幹嘛?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再說我們都是接受過十幾年教育、在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