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聲有色,公子明的一支劍,招招含著精微的變化,而且他身法矯捷,閃勢讓招,始終不離鐵缽禪師左右。
鐵缽禪師身軀肥大,蠻力奇大,鐵缽至少有八九十斤,一擊一收,只聞勁風颯颯,威勢甚是驚人。
但他身軀笨重,鐵缽又是重兵刃,閃讓異常吃力,鬥到三十合左右,只累得他汗流浹背,口吐白沫了。
燕趙雙殘對蛇嶺二毒,跛子雖然以一雙肉掌對白蠍子的純鋼劍,仍輕鬆至極。
黑蠍子掌力雖也雄渾,但和駝子比起來,那就相形見絀了,只彼此硬擊一掌,黑蠍子就被震得血翻氣湧,當場退了三步。
桑逸塵和西北魔君鬥到一百五十招之際,八臂神乞運聚童子混元氣功,只見他鬚髮怒張,筋肉內陷,只餘皮骨,步移地陷。
突然大喝一聲,雙掌猛然推出,這一記劈空掌風,勢疾力猛,西北魔君又被打得精疲力盡,哪還閃讓得開。
只聞“砰”的一聲,正好擊個正著,只打得東方兆雄筋斷骨折,踉踉蹌蹌,後退一丈多遠,噴出一口鮮血,當場跌坐地下,臉色成了烏色。
桑逸塵縱聲大笑,道:“就憑你這等功力,也敢口出狂言,到中原找我們三人較技,真丟人現醜,不服氣老叫等你半個時辰,讓你調息後再拼鬥吧。”
東方兆雄在西北橫行數十年,哪受過這等挫折,自己的一世威名,不但付諸東流,恐怕連生命都難保,突然圓睜環眼,注視桑逸塵,一聲慘笑,道:“我東方某人,技不如老叫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桑逸塵大笑一聲,道:“你下書挑戰,滿紙狂言,怎麼現在連一點再斗的勇氣都沒有了。”
東方兆雄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口血,緩緩站起,伸手抹去口邊的血,冷哼一聲,道:“這一掌之仇,我只要不死,咱們再結再算吧。”
桑逸塵道:“別說這遮羞的話了,你這一輩子也難報我這一掌之仇,老叫化素來不作趕盡殺絕之舉,你走吧,趕回你的老巢,好好調養,或許可以在世上吃幾年飯,報仇奪取武林盟主那是妄想。”
東方兆雄冷笑一聲,連看都不向鬥場看一眼,猛一咬牙,即轉身向西南方緩緩走去,站在一邊的三個賊人,見他身子搖擺晃晃,急忙向前攙扶,一同逃走。
鐵體禪師眼看東方兆雄受傷吐血坐地,心頭一震,微一失神,吃公子明刺中一劍,把羅漢肚子劃破,一肚子的肥腸,隨即流了出來。
但他仍想孤注一擲,捧起鐵缽亂撞。
這時,鐵體禪師只圖撈回一點本,也沒有顧到自己的肥腸拖在地下,左腳一抬,剛好把自己的腸子踩斷,當時倒地身死。
黑蠍子見東方兆雄重傷而走,鐵缽撣師濺血當場,哪還有鬥志,正想招呼大哥逃走。
心念剛動,一個失神,被駝子擊中一掌,當時擊的頭破血流,慘死當場。
白蠍子眼看大勢已去,沒有活著逃出對方掌下之望,但他不願死在別人掌下。
驀地,騰身橫移五大步,猛然一揮劍,劍鋒直向自己的胸口刺了進去。
跛子燕有義正想躍身追擊,突然見他舉劍自戕,大笑一聲,道;“白蠍子,你真有自知之明,這樣也好,到可省去我一掌之氣力。”
桑逸塵仰臉大笑一聲,道:“這到是意外的收穫……”
話聲未絕,只見幾個人影,正向他們立身之處,疾馳而來。
這時,晨霧漸漸斂去,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各起來,一切景物,看的是很真切。
桑逸塵看那幾個疾馳而來的人影,正是百拙大師和武當白雲道長及少林寺的兩個監院老和尚。
他心頭一震,把未說完的話,即時停住,暗道:“怪啊,他們怎麼會在這兒出現,難道少林寺……”
心念未定,百拙大師他們已來到近前,但他們一眼看到八臂神乞等人,站在這黃土坡,也很感驚奇。
百拙大師猛然竄起身形,縱到八臂神乞而前,雙掌合十一禮,笑道:“桑大俠,老衲聽說你們已到江西綠竹堡去了,難道也是聽了訊息趕來的嗎?”
桑逸塵劍眉一揚,很詫異地反問道:“老和尚你這話我不明白,難道江湖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百拙大師當即把得到弟子的報稟,七魔已投奔武陵山百花嶺晉元山莊,一葉道人等高手,已隨後追了來。承各位大俠之協助,把簡治宇擒獲,押返少林寺途中,在湖北通山被呂晉元的黨羽救走,得報之後,便和白雲道長趕來的情形,概略說了出來。
桑逸塵也把和一葉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