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起此事,看來你們也打聽過了,老身若想隱瞞的話,倒顯得有些自欺欺人,這些年烈獸山的確將一處‘獸巢’交由本店培育,擁有此等權利的店鋪,在這青澤山坊市中還有不少,不過老身最近一直在閉關修煉,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關心此事。”
蕭老婦想了想後,就目中露出一絲異色的回道。
羅羽同樣望著此老神情的變化,看不出對方有說謊的樣子。
“某非貴師吩咐兩位小友的事情,與烈獸山的獸巢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老身恐怕無能為力了,更不得不提醒二位一聲,千萬不要對獸巢動任何念頭,烈獸山將獸巢視為傳承根基,裡面防範之嚴,你們根本想象不到的,即便是老身這般居住此地百多年的熟人前去,每次也無法太過靠近獸巢,並且餵食之前,所攜帶的靈料還得透過一番檢查,之後的一切過程也都有烈獸山弟子陪同著才能進行。”
不管羅羽二人出於什麼目的,蕭老婦深知烈獸山對獸巢的重視,她乾脆先在對方開口前,就果斷拒絕的。
哪怕他們金鱗齋確實需要一位高階修士坐鎮,但獸巢在此節骨眼上要是出現什麼問題,區區金鱗齋絕承受不住烈獸山的怒火,二者相比起來,孰輕孰重在老婦心裡一目瞭然。
羅羽在來之前就早已打聽過獸巢的事情,但此刻見蕭老婦談之色變的樣子,心中一沉的覺得此行之困難,恐怕在預料之外了。
“前輩何不先聽晚輩說完,我們二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打獸巢的主意,況且現在三派同氣連枝,誰都不會做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何況,前輩認為就憑在下和師妹的修為,有資格對獸巢動任何心思嗎?”
羅羽將心中憂慮一壓,苦笑了一聲,口中老實異常的回答道。
“既是與獸巢無關,那你二人究竟所謂何事?”
一聽此話倒也在理,蕭老婦意識到自己剛才一口回絕有些失態,端起茶杯輕慢的抿了一口,就耐住心中疑惑,聲音恢復正常的說道。
但見過其剛才那副樣子,羅羽和嚴靈素心裡暗道僥倖,若是他們的計劃真和獸巢有一絲關係,這事多半沒有可能了,不過經過剛才一驚一乍,此刻老婦心思已被轉移不少,也到了可以說出那番準備許久的話的時候。
只聽羅羽目光一轉的輕咳一聲,接著就解釋道。
“前輩應該聽說過,晚輩師尊有幸馴服了一頭天地靈禽——‘乙木靈鳳’作為本命靈獸,其實最近此師尊的靈獸已到了四階妖靈頂峰,正準備渡那金丹妖劫!”
“金丹妖劫!那可真是可喜可賀,不僅嚴仙子已半步結丹,就連其靈獸也即將邁出這一步,其實力豈不是在結丹期祖師中也屬上層,相信不久冰仙子的威名一定能傳遍本國修仙界了。”
蕭老婦先是一聲驚歎,有些失聲的說道,可立馬臉色又恢復如常,隱隱有一絲莫名的欣喜一閃即逝。
對於這位老婦人神情變化之快,羅羽和嚴靈素早有所料,畢竟按照當初的條件,金鱗齋僅僅只有一位半步結丹作為客卿長老,而如今看來,卻是同樣代價下又多出一位堪比結丹期的存在來,這讓蕭老婦如何能不高興。
“呈前輩吉言,晚輩先在此替家師先謝過前輩了,不過蕭前輩精於靈獸之道,想必比晚輩二人都還要清楚,越是具有天地靈禽血脈的靈獸,在渡金丹妖劫時,即便準備充分的情形下,也還有一定危險,甚至直接隕落在天威之下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而這次家師聽說烈獸山中有一頭三階的紫雷雕,此獸乃是天生的雷電生靈,從古至今渡金丹妖劫時,還沒聽過有隕落的,雖然目前此獸妖階還不算太高,但若能請出抵擋妖劫,哪怕只能削弱一兩分劫雷之力,依舊能對乙木靈鳳渡劫增加幾分希望。”
一旁的嚴靈素默然了片刻,這時眨了眨眼睛的說道。
有關乙木靈鳳的事情,靈兒身為靈獸主人,是最清楚不過的,而此計策也是靈兒一人想出,這位蕭老婦如何聰明,也絕不知道真正內情。
“聽你這丫頭所言,似乎你對乙木靈鳳的習性頗為了解,不錯,老身確實知道天地靈禽雖然個個具有不凡的天賦本領,但在修煉速度和渡劫上比一般靈獸要困難許多,只是你們所說烈獸山有一頭紫雷雕一事,卻是連老身也聞所未聞,但老身也並非見過所有獸巢,姑且當此獸真的存在,可紫雷雕還能輔助其他靈獸渡劫,這未免聳人聽聞了罷!”
蕭老婦聽聞,卻連連搖頭滿臉不相信的樣子,並根本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當然其話裡不免有些打聽此類隱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