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妖屍上傳來的粗魯聲音後,頓時不得不強忍著噁心,裝出一副笑臉來連賠不是。
看這六人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樣子,好像對自己化身的黑袍莽漢極為忌憚,這讓羅羽心裡更有幾分把握了。
而此刻,那六人雖然明知黑袍莽漢的妖屍上放著一名陌生的白衣女子,這六人卻也面面相覷的不敢過問分毫。
“夠了!本首領剛才接到幾位祖師的命令,說是有大批的宗派修士在千妖淵外圍聚集到一起,眼下正是激戰的關鍵時刻,幾位祖師不知此訊息的真假,所以才要本首領出去檢視一番,你們幾個再敢浪費本首領的時間,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不知道這黑袍莽漢的平日脾氣如何,但羅羽也只能裝出兇狠的模樣來嚇嚇這些人。
反正胡編亂造的本事羅羽早就無比精湛了,表情惟妙惟肖的沒有一絲可挑剔的地方。
“奎首領這就要出去?不知手裡可有長老們賜予的通行令牌?”
那六人聽見這話,倒是沒什麼好吃驚的,並且還慶幸眼前的黑袍大漢並不是來找他們的麻煩,那一切按照手續辦事就行了。
“嘿嘿,幾位祖師是在和鏡林族的老不死們廝殺時透過傳音秘術告訴本首領的,況且事情緊迫萬分,哪裡還有時間按照規矩賜予通行令牌,不過本首領正好對那任務不太願意的,要不在你們幾人中隨便找出一個替我去問幾位祖師索要通行令牌,本首領多等一會的時間還是有的。”
羅羽在世俗界時經歷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事不知有多少,如今機靈異常的一番口舌自然將這六人唬的不知東南西北起來。
“這!奎首領別拿我等開玩笑了,就是給王某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懷疑奎首領的話啊。”
紅目修士一聽此話,心中自然大罵無恥,可嘴裡卻是擺出一出苦笑的神色說道。
遇到這兇名赫赫的奎狼首領,紅目修士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將滿肚子的苦水都嚥下去了。
“是啊,王師兄怎敢懷疑奎首領的任務,只不過外面要真的有大批修士聚集,奎首領單獨一人前去豈不是危險之極,王師兄的意思其實是想看看我們兄弟能否有幫到奎首領的地方,我等甘願效犬馬之勞的。”
一聽羅羽帶刺的不客氣言語,另一位站在紅目修士身後的老者也語氣諂媚的低聲解釋起來。
此老者的話音未落,剩餘幾人也自然心領神會的紛紛上前行禮,一副要以羅羽馬首是瞻的忠心摸樣。
“哼!幾位說的還真是肺腑之言啊,不過奎某怎麼覺得,諸位是想跟蹤監視奎某!或者還是你們以為,若是奎某在外面遇到某種兇險後,沒有你等相助的話就一定回不來了?混賬!你們還真當奎某後期的修為是擺設不成!”
即使這幾人真有此心,羅羽又怎會讓這幾人跟在自己身旁,不禁面色大怒的一寒之下,身上的凶煞之氣頓時狂放而出,直接朝著對面六人壓迫過去,似乎瞬間使得附近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
這凶煞之氣和修仙者的靈壓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心理上以強壓弱,讓對方生出膽寒怯戰之心!
而此刻,對面的六人本來並未像羅羽所想的那般多疑,眼下反倒被羅羽一番呵斥之下,有些裡外不是人的委屈之感。
只是那實實在在的凶煞之氣可瞬間讓六人臉色齊刷刷難看異常了。
“奎首領何出此言,我等六兄弟一切都依首領的話便是,又怎會對首領有絲毫不敬。”
此刻六人心中可是有些氣惱,但常年積威之下,若沒有到修為超越對方的一天,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畢竟放什麼人進出也不過他們六人一句話的事,實在沒必要為這點規矩而得罪黑袍莽漢,況且明眼人一看那妖屍上的白衣素裙女子後,都想必能猜到一些眉目,至於黑袍莽漢嘴裡說些什麼理由都不重要了。
“哈哈!既然諸位如此明事理,那奎某就先謝過了。”
羅羽見此情景,自然就好就收的立即將身上煞氣一斂後,臉色緩和下來的微笑說道。
而對面六人雖然被羅羽一番譏諷後在眾多練氣期手下面前顏面喪失,可面上卻還是不得不違心的彎腰行禮。
“奎首領稍候片刻,等我們六兄弟先撤去風穴附近的禁制後,首領再離開不遲。”
六人吃了個啞巴虧後,心情不好之下,也不廢話的一齊從袖中取出一面面陣旗出來,並同時一揚手的將手裡的陣旗化為六道光華交織著飛到了風穴附近。
羅羽看著六人取出的陣旗面無表情,自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