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剛透過傳送陣返回的修士,走出光罩後見到此情形,自然是感到不對勁了,不過那些明顯知道一些訊息的修士,卻有意對他們避而遠之,就算被問起時也是冷冰冰的樣子裝作不知。
而且,這少說也聚集了六七百人的廳殿中,大都穿著著類似樣式的衣物,看裝扮彷彿是清一色屬於烈獸山和雲歡宗這兩大門派,除此之外,再無除兩派之外的任何外人,兩派修士竟混雜在一起,還一起使用傳送陣,顯然兩派必是出了什麼大事。
不過這數百人的修為倒也不高,多數只是一些練氣期的普通修士,偶爾能看到一群修士中有個別的領頭之人修為達到築基期,卻個個面色冷峻的自顧自思量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根本不與旁人打招呼。
“看來,這裡沒有結丹期的修士。”
這時,顯得有些喧鬧的大廳中,從靠近西側的一個傳送陣裡面,正有八名修士運功調息完畢,有序的從潔白色陣法上面走了下來。
而剛才發出低不可聞的喃喃自語聲的是一名面容普通的烈獸山低階弟子,練氣期的修為,一臉和身旁之人一樣的驚疑之色。
別人關注的是到底發生了何時,但他注意的是此地是否有結丹期修士坐鎮,這人不用問,正是被傳送過來的羅羽!
他只在心裡暗喜的同時,目光一掃四周的幾名同伴,發現這些人臉上似乎還有些頭暈腦脹的不適應之色,臉上不禁悄然的綻放出一絲笑意了。
其實他們幾人被傳送過來已有一時半會了,只是由於練氣期的修仙者在經歷傳送後,往往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神智陣痛之感,所以許多修士為了避免麻煩,大都會直接在傳送陣上花一點時間打坐恢復。
不過這也許僅僅是烈獸山和雲歡宗的規矩,羅羽在翠霞派那邊並未見過此種情況。
只是為了出於不暴露自己身份的考慮,他儘管擁有超過了一般築基後期修士的神念,在傳送時所受的影響也並沒有那麼嚴重,但羅羽還是裝出一副和其他人一模一樣的神情,老老實實的在傳送陣上一待就是小半柱香的功夫。
這期間,以羅羽的個性,只要是來了一個陌生地方都不會閒著的,他早已將此地的情況盡收眼底,一陣子的觀察後,現在大致能憑經驗猜出些眉目。
不過由於此殿各處都佈置了多繁複異常的禁制,讓羅羽也不敢隨意使用神念,畢竟以他眼下體內的重傷之勢,只要稍有些差池而暴露身份,就得一命嗚呼的。
羅羽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到此地,又豈會做那些不小心的蠢事。
而看了這一會兒,羅羽發現位於中間一處高臺之上的三名老者修為最高,似乎都在築基中期以上,從就近的幾個傳送光陣上走下來的修仙者,都會自覺的先到那高臺之上交出手裡的傳送玉符,然後才可順利離開這座大殿,看起來這三人便是此地的守職修士了。
三名老者都身著紅袍,頭戴黑帽,面容冷峻的不時抬一眼目光,冷冷掃視一下週圍,除了在接過那些被傳送來的修士手中玉符時,會偶爾點點頭的答應外,其餘時間都一副老成持重樣子的沉默不言。
羅羽考慮到自己此刻不能出一點意外,所以在剛才那段時間不敢用神念仔細檢視這三人的修為到底在哪一層境界,不過羅羽憑一些看人的經驗閱歷和直覺,想必其所坐的修為判斷也八九不離十的。
當然,沒見到一名結丹期的修士出現,才是羅羽覺得最僥倖的事情,否則以他體內的重傷情形,即便收斂的再好,是否能瞞過那些結丹期老怪物的耳目,還真不好說的。
至於築基期修士,哪怕是後期境界,暫且都還不放在羅羽眼中的。
心裡正思量著不少事情時,接下來,羅羽和身旁一起傳送過來的七名烈獸山練氣期弟子們一起,有序離開那層淡黃色的光罩後,他便不動聲色的跟在其他人身後,也慢慢往那高臺上走了過去。
讓羅羽有些意外的是,這七人似乎在來之前就對此地的情形有所瞭解的樣子,羅羽仔細看過幾人的臉色,似乎他們在見到那些交頭接耳的修士面上憂心的神情後,並未有太過吃驚的表現,只是同大廳中絕大多數的修仙者一樣,這七人在走下傳送陣之後,也一個個理性的保持了一定距離,相互間都一副警惕的樣子。
羅羽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生疑了,但眼下還是先離開為妙,等他恢復了傷勢後再具體瞭解一下,烈獸山與雲歡宗為何變得如此驚弓之鳥也不遲。
這大廳中的傳送陣不少,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修仙者被傳送至此,如此多修士的來來往往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