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掀起風雲,乃是楚陽原本的打算。藉助東南執法者對付石家,更是楚陽理想的目標。但這個目標有一個前提:就是總執法體內有傷。然後楚陽借題發揮,用一種卑鄙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現在,他卻只感到了悲哀。
因為在見到寒瀟然之後,對方雖然一直對自己心存殺機,但那一股發自內心的正直與剛硬,卻是讓楚陽也有些肅然起敬。
若是童無心真的不是奸細,楚陽甚至打算放過此事。他可以用無窮無盡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完成自己的目的,達到自己的預期;但卻有一個心理底線和前提:對付卑鄙的人,對付仇人,才會這樣做。
面對寒瀟然這樣一位正直正氣的執法者,一個律法無情人有情的總執法,一個母親身亡一千三百年後想起來依然乳慕的孝子,一個人品足堪讓人敬重的長者,楚陽下不去這個手。
但,世事就是如此離奇。
就在楚陽打算放棄的時候,事情卻又急轉直下。
一切,又都是在向著楚陽預期之中發展。讓他想不利用,都不行。
讓他感到悲哀的是:寒瀟然的傷,自己現在,還治不了。
而寒瀟然,分明又是一個性情剛直寧折不彎的人,而且,經過了悠久的歲月之後,也已經不將生死放在心上。
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童無心的要挾,而且也是絕對不會接受童無心的恩惠!
一旦揭開之後,童無心必死!石家與執法者戰鬥必起!
寒瀟然,必死!
“楚神醫?”寒瀟然微微笑著,看著楚陽,輕聲道:“我在等你的答案。”
“總執法大人……若是死了,未免太過可惜。”楚陽輕輕地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這一句話,就全明白。沙心亮和秦寶善突然臉色慘變,一下子站起身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陽,渾身顫抖。
“嗯。我明白了。”寒瀟然臉色不變,緩步走回座位,坐了下來,眼神凝注在碧綠的茶水中,沉聲道:“我寒瀟然幼年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