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秋唯一的女兒,早年就被送離了容家。
當然也有一些旁系的子孫,不過天賦大多一般,自然也不再考慮之列。
聽容蕭天這麼說了,眾人雖有不滿,但卻也不敢多言了,容天春他們知道,他說出了容玖是不祥之人這樣的話已經惹容蕭天生氣了。
容留側頭看了夜皇一眼,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
等到他們相攜回西苑的路上,夜皇才笑著問道:“我是不祥之人,哥哥害怕嗎?”
既然容留開不了口,那麼就由她先提。
“在哥哥眼裡,玖兒最重要。”容留伸手摸了摸夜皇的頭,笑容還是溫暖如初。
他剛才是想安慰她,讓她不要在意,但如今看來他的玖兒根本就沒在意。
夜皇沒有回答,卻是把頭靠在了容留的手臂上。
容留這一回答,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
對於夜皇這樣的動作,容留卻是感到很窩心,縱使如今他沒有能力保護她,不過她卻還是會依賴他。
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只是因為他就是他,她的哥哥。
第1卷 第58節:不祥之人(4)
容蕭天回到了房間之後便徑自走到了書架前,催動了身體裡的魔力,手心一團紅色的光慢慢地凝聚了起來,心念一動,那團光從手心裡躍出,慢慢地升騰到了半空中,一瞬間,在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光幕,上面刻著各種奇怪的字元。
他把手伸到了光幕之上,光幕開始快速地轉動,直到最後停止,消失,而書架也在這個時候分開,一扇門出現在了容蕭天的面前。
他推門而入,書架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門裡面,魔力結晶散發著光,倒是亮如白晝。
這可以說是容家的一個禁地,除了他們幾個人,其餘的人並不知道。
容家雖然有本家,也有旁系,看起來人丁也不少,但其實比起很多世家來說,卻是單薄了不少,年老者也只剩下了他一人,當初容家也有比他現在還年老的長老們,可是多年前,卻是全部都——
想到這裡,容蕭天抬頭看向了掛在牆上的那一幅畫。
畫裡的女子笑容明媚,恣意風|流,跟容玖的容貌極為相像,而那神態跟如今的夜皇也頗有幾分神似,所以便是容蕭天,在望著夜皇的時候也會有好幾次微微失神。
容家成也容鳳華,敗也容鳳華。
他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一個人。
只是她對容家卻已成了一個禁忌。
容蕭天又走近了幾步,視線停留在了畫前的那一個盒子上,頓了一會,他才伸手慢慢地開啟了盒子,只是卻是在下一刻馬上變了臉。
盒子裡的東西竟然不在了。
而他竟然絲毫未察覺。
這到底是幾時不在的?
容蕭天開始回憶,卻還是想不起來。
要不是這幾日見到了小玖,他還真不會想起這裡,想起她留下的那件東西。
那東西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容家可是會完蛋的。
當初一念之間,他雖知道留下那件東西會是個禍害,但還是捨不得毀掉她唯一留下的東西。
想到這裡,容蕭天這才急忙轉身離開。
只是他看不到的是,一個一身紅衣,帶著白色面具的男子,就這般撐著油紙傘,悠閒地跟在他的身後。
第1卷 第59節:不祥之人(5)
只是他看不到的是,一個一身紅衣,帶著白色面具的男子,就這般撐著油紙傘,悠閒地跟在他的身後。
“你為什麼又回來了?”紅衣男子手中的骷髏好奇地問道。
“感覺。”男子輕笑,“枯枯你是不會懂的。”
“帝胤。”枯枯有些恨恨地叫了一聲。
帝胤大笑,邪魅狂狷,“枯枯惱羞成怒了。”
枯枯懶得理會他,從他的手中掙扎而出,忽地就飛向了天際,敗在帝胤的手上,果真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失誤。
帝胤止住了笑,卻也不叫飛奔而去的枯枯,只是把玩著手中那把紅色的油紙傘,悠閒地走著,成為他手下的人,就算逃得再遠,只要他呼喚了,那麼也只能回來。
他用到枯枯的時間其實不多,當初打敗枯枯,只是他無聊罷了。
如今時不時地逗他玩,也只是他無聊罷了。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無聊到他想要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