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跟鬼界的王定下了生死同契嗎？
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何是她？
絕煞並沒有等夜皇回答，而是喂她喝下了他的一滴血，這是生死同契完成的最後一步，而且鬼界之人的血向來很有用，更何況是鬼界之王的血。
喝下他的血之後，夜皇就覺得身子輕鬆了不少。
她看向了絕煞，開口道：“還有他。”
語氣雖是輕柔，但那絕不是請求，反而帶著幾分不容抗拒。
第一次，竟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
好吧，看在她助他衝破了封印的份上，他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絕煞又喂帝胤喝下了他的血，這才轉身看向了梟塵，勾唇一笑，邪氣凜然，“我還是出來了。”
“如果你不是選了慕熙，你怎麼可能出來？”對於這個其實已代表了自己落敗的結局，梟塵並不是怎麼願意接受。
在他看來，換了任何一個另外的人，這樣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錯了，我並不是隨便選了一個人，而是牽引著她來到了這裡，那個人只會是她。”絕煞的聲音很輕，可是除了梟塵，夜皇和帝胤也還是聽了一個分明。
“為什麼是我？”夜皇如此想也如此問了。
絕煞回頭看向了她，淡淡地道：“因為你是容鳳華的孫女，因為她留給你的東西，還因為你不是普通人。”
夜皇回想了一下，的確是她祖母留給她那個東西之後，那個聲音才出現的，只是她不是普通人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鬼界之王還知道她本不屬於這個時空嗎？
夜皇望向了他，眼底的意味分明。
絕煞卻只是笑了笑，“等以後你總是會明白的。”
見他如此說，夜皇也沒有再問。
“我們現在要離開，你是放我們離開呢？還是要我殺了你自己離開？”絕煞挑了挑眉望向了梟塵。
梟塵卻是看向了夜皇，這一次聲音裡帶著無比的篤定，“慕熙，你說，你說什麼我都會遵循。”
“我不是慕熙。”要說多少遍，這個人才能聽明白？
梟塵卻是把他那個血誓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後才道：“如果不是慕熙，那又如何解釋？”
他剛才被反彈開去，夜皇和帝胤也的確看到了。
如果不是他說的那樣，那又是為何？
可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總是很怪，但到底有些東西可循，夜皇隱隱地覺得這些事必定是跟她的師父有關，但到底是有何關聯，一時之間她也無法說出個所以然。
“不需要解釋，我說不是就不是。”她無法解釋，也不想解釋。
梟塵在一些事情的做法之上，她雖無法說他錯了，但至少她也可以選擇對他的態度。
剛才自己和帝胤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中，她又怎麼可能還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第3卷 第573節：一人之城（13）
“慕熙。 ”梟塵輕喚了一聲，眼底滿是哀傷。
有什麼比相見而不相認更加讓人痛苦？
“我們要離開。”夜皇也不想多說什麼，平靜地道。
如果可以就這樣離開，那就再好不過，如果不行，那麼他們也只能用強的。
“其實我真的不介意打一場。”絕煞帶著幾分挑釁，“梟塵，誰強誰弱，你應該很清楚吧。”
對於絕煞的挑釁，梟塵沒有回應，他只是看著夜皇，“慕熙，你真的要走嗎？”
“嗯，我要離開。”夜皇回答得堅定，不過她並不認為梟塵會這麼輕易地放他們離開。
剛才他都用了這樣的方法想要把他們留住。
梟塵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好，你們走吧。”
其實要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毅力。
他很想讓他的慕熙留下，然後就算身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只要她在，那麼這裡就是比什麼地方都還好。
可是她不願意。
可是剛才他差點就傷了她。
可是他們之間還是有緣無分。
經過了剛才那樣的事情，他覺得慕熙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也或許他們的距離早就已經這麼遠了，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所以如果這就是她所期望的，那麼他同意，就當是他為了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就當是對她的償還。
對於梟塵這樣的回答，幾個人都有幾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