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那個比什麼都要重要的，所以他很想知道在力量和一個女人之間他會選什麼，可是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那個女人。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或許永遠都已經無法醒來的女人。
為何他要做到這個份上？
於是他想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讓帝胤去選擇，可只要有關那個女人，他都默默地承受了，默默地守護了。
一年了，他早就已經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帝胤多次狼狽的模樣，可為何心底並沒有暢快的感覺，反而越發地鬱悶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
練玉自己也有些不懂了。
只是此時此刻，看到這般的帝胤，他突然之間就有些恍然大悟了。
對了，那是因為帝胤的逆來順受，讓他明明勝利了卻沒有一絲的成就感。
對的，就是那樣。
這樣的不戰而勝，讓他覺得自己的勝利好像是帝胤讓給他的一般。
所以不想這麼下去了。
他想要的是徹底地打擊帝胤。
“有什麼事嗎？”練玉沒有開口，帝胤擅先開了口。
他不想再這裡浪費時間。
“帝胤，我反悔了。”練玉開口，一字一句說得分明。
是的，他反悔了。
當初帝胤任憑他擺佈，而他答應不傷那個女人一分一毫，還讓他們可以想見。
但是現在他不想那麼樣了。
聞言，帝胤的眸光閃過了一道凌厲之色，但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朝外走去。
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帝胤，你現在趕去又有什麼用？就憑現在的你，還能保護她嗎？你真是個笨蛋，竟然真的相信了我的話，不要了自己的力量。”練玉輕笑了起來，“現在的你，連一絲反抗我的能力也沒有了，只能任憑我的宰割。哈哈。”
帝胤沒有停下腳步，可是話語卻是那般傳了過來，“練玉，如果夜夜有一絲的損傷，那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他難道真以為他會什麼後路都不留嗎？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後悔？”練玉反而興奮了起來。
對，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才對。
“不追嗎？”耳畔傳來了問話。
“不用，我要他親自去感受什麼叫做無能為力。”練玉勾唇笑了笑。
“真是個怕寂寞的孩子。”那聲音突然輕嘆了一聲。
這樣帶著幾分淡淡的憐惜，卻是惹怒了練玉，“明明不過是個僕人，別說得好像很瞭解我。”
“笨蛋。”那聲音又嘆了一聲。
“你敢再說，再說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彆扭的小孩。”
“誅星——”
“呵呵，你叫我名字了，你輸了。”
“你——”
“怕寂寞就說，把我當做孃親也可以哦。”
“……”
空曠的大殿裡，一個人，兩道聲音，可是在別人的眼中看來，那隻不過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靈界之人，正因為能侵入他人的身體，所以也能感受到他人的內心世界。
呵呵，這一次真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當初的靈界之王誅星在心底淡淡地笑了起來。
第3卷 第612節：無心無情（4）
真的還是個孩子。
連她當初說當他的僕人是騙他的話都還不知道。
她雖是被封印了那麼多年，但畢竟是當初的靈界之王，又怎麼會輸給一個區區剛踏入了神階的普通人？
本來想佔用他的身體的，只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變得的事又豈止一件兩件？
黎漓看了一眼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夜皇，眸中閃過一道厲色。
就是因為這個人，帝胤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所以她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了，或許只有她死了，一切緣由才能斬斷，帝胤也會從中脫離出來。
而且她沒想到，她的想法竟跟練玉不謀而合。
所以永別了。
帝一族中不需要如她這樣的外人。
黎漓掏出了匕首，毫不猶豫地朝夜皇刺了下去。
只是就在那一刻，沉睡了一年多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下一刻，匕首落空，而本來還躺在床｜上的人此刻竟已在黎漓的身後，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