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邊也是差不離。自那些公子哥回來後,這邊的好些姑娘,不是藉著看獵物的時機走上一圈,交談上幾句,就是牽著馬出來,用那並不嫻熟的騎術來展現一下自己的颯爽英姿。
騎馬,對初學者來說,其實是很容易上癮的,特別是在感覺到自己能跟馬兒配合的起來後,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開心愜意了。
上午那會,唐蘆兒就在陳府專門教習騎術師傅的幫助下,稍稍掌握了要領。只是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她沒有忘,故上午陪著那些姑娘們玩了一會後,她就很自覺地退下了。而現在,天已近傍晚,孟三也過來了,除陳嫣紅外,連端元郡主都極力邀請,她若再拒絕,就顯得過於矯情了。
於是大大方方跨上那匹馬後,陳嫣紅即打馬走到她旁邊對那幫著唐蘆兒牽著馬的師傅道:“廖師傅先去照看下宋姑娘那邊吧,唐姑娘已差不多能騎了。”
瞧著廖師傅走開後,陳嫣紅便往陳易傑那邊看了一眼,陳易傑即跟喬世子和趙品良兩人道了句什麼,然後就掉轉馬頭,輕輕踢著馬腹,往陳嫣紅前面不遠處慢悠悠地遛去。
趙品良和喬世子對看一眼,皆是一笑,就等著看這思前顧後的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此時,唐蘆兒這邊,陳嫣紅在其左,端元郡主在其右,附近還有好些世家女子,以及陳嫣雲也都騎上馬圍了過來。一時間,只見這群美人駿馬,鶯歌燕語,好不養眼,好不動聽。
孟三那頭,自唐蘆兒被那些美人擋住後,他心頭忽的生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沉吟一會,即起身,往那走了過去。
也就在這會,陳易傑已經停在唐蘆兒前方不遠處了,而離唐蘆兒最近的陳嫣紅又將馬兒再往唐蘆兒那靠近一些,然後再將自己右腿悄悄伸出,對準唐蘆兒那匹馬的馬腹,她的靴子前面,藏著一寸釘。
只要這一踢,唐蘆兒騎的這匹馬必會發狂地往前奔去,到時這姑娘要麼被摔死,要麼被他二哥所救。
死了,她心憂之事自可解決;若是能被她二哥救下,那自然就能成她二哥好事,同樣也可解她心憂之事。只是,到底是第一次做這等事,胸口那不可避免地狂跳起來,陳嫣紅撰緊了韁繩,心裡道了一句:唐蘆兒,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該碰我的東西。
可就要她將要踢過去的時候,唐蘆兒卻忽然轉過頭,跟她說了一句什麼。陳嫣紅只覺得手心整個都溼了,也沒聽清唐蘆兒剛剛說了什麼,心頭微慌之下,不由就朝陳易傑那看了一眼。
唐蘆兒原本轉過頭是打算跟陳嫣紅說,不用特意陪著她,她自己遛一遛就行。只是不想這一轉頭,會看見在陳嫣紅左後方的陳嫣雲朝她露出詭異的一笑,然後就見她朝陳嫣紅打馬上前,同時伸出手,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手法,在周圍除了她外,再無一人察覺的情況下,忽的朝陳嫣紅的馬屁股那拍了一下。
驚變突起,陳嫣紅的馬瞬間被驚得一下子發起狂來。
周圍的姑娘皆被嚇到,其座下的馬兒也都跟著受了驚,紛紛往旁邊避開。孟三心頭忽的捲起驚濤駭浪,剛剛陳嫣雲那一手,除了唐蘆兒外,他也看到了。
他沒有看錯,即使火候欠缺,但那確實是折梅手!那姑娘,到底是誰!?
且不論孟三和唐蘆兒心頭的震驚,此時陳嫣紅那邊,已經整個失控了。原本她要是任那馬兒直直往前狂奔的話,估計也就一眨眼時間,候在前面的陳易傑就將她給救下了。偏這姑娘又稍微會點騎術,於是幾次強拉韁繩想要控制住發狂的馬兒的情況下,她未能將那馬兒制住,卻讓那馬兒改了方向,往另一邊狂奔而去!
而那個方向,正好就趙品良和喬世子離得最近。
趙品良是最先回過神的,那一瞬,他眼一眯,即翻身上馬揚鞭追了過去。
最後,眼見陳嫣紅要從那馬上摔下的前一瞬,在大家的驚呼聲中,他總算及時追上,手一伸,就將陳嫣紅從那馬上拽了過來,然後兩人一塊從那馬上摔了下去。只是,趙品良一直就緊緊護著陳嫣紅,即便是在地上滾了幾滾,也沒有讓她傷到分毫。
帳篷那邊已經炸了窩了,陳夫人幾欲暈厥,瞧著兩人都落馬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她心頭又急又氣,正要讓人過去看看,只是她話還沒出口,人就整個呆住了。
此時,獵場這邊所有人,當看到那輛華貴的車馬在離趙品良和陳嫣紅前方不遠處停下來後,也都有些怔住。
死裡逃生的陳嫣紅,想都不敢想,自己被救下的那一幕有沒有人看到,一時間也顧不上言謝,蒼白著臉就從趙品良懷裡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