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時常會迷路,沒有三五天、七八天的出不來。白衣劍卿躲進了迷山,就跟這些江湖人玩起了捉迷藏,只是出山的幾條山道口都已經被堵了起來,他出不去,又能躲上幾天,被抓到也只是遲早的事。
溫小玉和上官渚一直在尋找白衣劍卿,只不過溫小玉是個不會打聽的人,又衝動,聽不得別人說半句白衣劍卿的不是,所以打探訊息的事一直是由上官渚經辦,上官渚性格是木了一點,但人還不笨,當然是能拖則拖,故意裝作打探不到,直到聽說白衣劍卿被圍困在迷山裡,他才覺得大事不妙,趕緊告訴溫小玉,兩人急匆匆地往迷山趕,結果半道上就撞上了白赤宮。
現在不是算舊帳的時候,溫小玉再看白赤宮不順眼,想著這個人起碼還能在救劍卿大哥的事上出一把力,也就不管他了,只是一路上少不了給他臉色看,白赤宮擔心劍卿,也不計較,要是在平時,他可就不會容忍了。
三人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二天一早趕到了迷山,一看幾個入山口都已經沒了人把守,臉色就都變了。
“只怕我們來晚了……”上官渚澀聲道。
“不會的……不會的……”白赤宮突然一夾馬腹,率先衝上了山。
“混蛋,讓我先上去。”溫小玉在後面拍馬就追。
39
昨夜颳了一場大風,山中的濃霧都被吹散了,露出了佈滿青苔藤蔓的山道。白赤宮縱馬只衝上了半山腰,就因為山道難行而不得不棄馬,展開輕功,順著地上凌亂的痕跡,一路往山頂上直衝。他這一衝,頓時把溫小玉和上官渚遠遠地拋在身後,比輕功,他實在高出太多。
便在這時,很多江湖人慌張地從山上下來,被白赤宮一把抓住一個,厲聲逼問道:“白衣劍卿呢?你們殺了他嗎?”
那人吃了一驚,待要反抗,卻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滿面風塵的男子武功比自己高得多,連忙答道:“沒、沒有,大家夥兒打了起來,我們打輸了,只好放棄十萬賞金……”比起錢來,自然還是命更重要。
白赤宮一聽白衣劍卿沒事,當下顧不得這個人,飛身又往上衝去,此時又有人從山上下來,堵住了狹窄的山道,他一急,索性踩著這些人的頭一掠而過。
迷山的山頂是一片裸露的石坪,白衣劍卿被好幾百個江湖人圍困在山頂。縱然已是身臨絕境,他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一貫的淺笑掛在唇角,很隨意地坐在一塊石頭上。
“各位都是衝著那十萬賞金而來的吧。”強勁的風將白衣劍卿的白髮吹得漫天亂舞,他的身後是一處山崖,崖頂白雲飄飄,乍一眼望去,彷彿他便是從白雲深處走來一般,有種令人不能近褻的遙遠感覺。
“白衣劍卿,像你這種離經叛道,背友棄教,不仁不義,卑賤無恥之徒,就算沒有賞金,也是人人得而誅之。”
說話的人背上插了兩把大劍,一臉的落腮鬍子,滿口的仁義禮教,其實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盜鐵橫江。
白衣劍卿不認得他,但卻認得他那兩把招牌式的大劍,忍不住淡淡一笑,道:“是鐵橫江鐵兄吧,久仰久仰!”
“好說好說……咳咳……”鐵橫江按照尋常的江湖禮節客套了一下,突然一想到被一個甘為他人男妾的人說久仰,委實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頓時一口唾沫嗆在喉嚨裡。
白衣劍卿的目光緩緩掃過其它人,裡面有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黑道的,也有不黑不白道的,甚至還夾雜了一幫名門正派的弟子,大概是不屑跟這些黑道人物站在一處,都擠在一處,顯得涇渭分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各位也不必掩飾了,我雖逆天而為,離經叛道,不容於世,卻也未曾到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各位行走江湖,總不能餓著肚子去行俠仗義,以劍某區區無德之身,換得各位的溫飽,進而積福於天下人,也不枉此生。”
“聽你這麼說,是甘願束手就縛了?”有人懷疑道,只恐白衣劍卿還有什麼手段,這幾日的圍追,可有不少人被白衣劍卿的毒藥所傷。
“不束手就縛又能如何,莫說我武功已失,即便不失,雙拳也難敵在場諸位,倒不如從容一點為好。只是……我一人之身,在場卻有百數人,十萬賞金雖然豐厚,百數人均分,卻是不多了,恐怕諸位都還看不上眼了吧。”
他這一番話,讓這些江湖人微起騷動,紛紛警戒地看著周圍,怕不一小心,著了暗算,確實,十萬賞金讓人無法不心動,但數百人一分,就真的沒有多少了。
“哼,白衣劍卿,你這小小的離間計,想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