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感驚奇。海嶽說道:“我們坐箭舟過來,並沒有海雲院的樓船,按道理來說,並沒有誰知道此處住著海雲院的人。怎麼會有人前來拜訪?”
樂婷雲聳肩說道:“對方肯定有備而來,去看看好了。有海雲院的名頭,諒對方不敢冒犯。”
眾人來到前院,許陽見到那兒坐著一個長眉中年人,錦衣高冠,頗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看到這個長眉錦衣中年人身旁站著的一個浪蕩青年,許陽就明白了對方的來頭,他和御玄雨對視了一眼。
“久仰海雲院諸位宗師威名,今日得見,幸何如之。”長眉中年人站起來,抱拳說道。
海嶽抱了抱拳:“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那長眉中年人微微一笑:“賤名何足掛齒?在下黑羽國,濟源吳氏吳海林,名字倒和海雲院頗有一些緣分。”
海嶽一聽對方來歷,就知道其來意。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說道:“原來是吳宗,幸會。敝人海嶽。”
雙方透過名姓,分賓主坐定。長眉中年人拍了拍手,頓時外面進來四名僮僕。每人懷中都抱著一個稜長一尺的小木箱。
吳海林道:“都開啟吧。”
四名僮僕得令,將木箱蓋子啟開,只見其中一陣寶光衝出,淡淡的玄能氣息噴湧,令整個屋舍的玄能流轉,都加速了幾分。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海嶽宗師,以及各位玄宗笑納。”吳海林笑道。
“好大的手筆。”許陽暗驚,這木箱之中,整齊地碼放著一顆顆玄石。每一個都散逸玄能,顯然品質很不錯。
這四箱玄石,便是臨淵城的三大家族,想要掏出來,都要費盡心思。甚至變賣財產。可這濟源吳氏,輕飄飄便掏出來,只是作為一次見面禮?
許陽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這時,一雙纖手握住了他的手掌,死死地攥緊了。
許陽轉過頭去。安慰了一下補衣:“補衣,不用慌。有我在。”
補衣看著許陽清秀中帶著一絲剛毅的面容,一顆心不知何時,沉靜了許多,不再慌亂。她甜甜地對許陽一笑,低下頭去。
以補衣的聰慧,自然察覺到了濟源吳氏吳海林送禮的不懷好意,尤其是殺了他們家將之後,還送上這麼一份足以令小家族破產的重禮。
那吳海林背後,浪蕩青年吳天良,看到補衣和許陽親密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心道:先讓你得意,過了今天,那大胸美人兒,就是我的了!
“吳宗客氣了,這份禮,海嶽不敢收,”海嶽沉聲說道,“不知吳宗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
“海宗客氣了,吳某送出去的禮,絕對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吳海林笑笑,長眉下的一對眼眸卻蘊含著不容拒絕的神采,“你們幾個,將禮物送到各位海雲宗師的客房去。”
海嶽還沒來得及阻止,劉奚烔就開口了:“難得吳宗好意,老朽劉奚烔,愧領了!”
吳海林笑道:“那是自然,劉宗何必客氣。”
海嶽心中一急,大聲說道:“劉宗,你這是何意?”
劉奚烔也沉下臉:“海宗,雖然院主此次指定你作為帶隊教師,但你的管束,不宜太寬吧?我劉奚烔一把年紀,難道連收一份朋友見面禮,都要經你同意?”
海嶽被憋了回去,心中不由恚怒。他不願意在他人面前和劉奚烔爭吵,以免影響海雲院的形象,便擺了擺手,說道:“吳宗有什麼來意,直說了吧!”
“呵呵,說來慚愧,犬子天良,資質駑鈍,不敢和海雲院的諸位天才相比。今天他卻因為一個婢女,得罪了海雲院的一位天驕弟子,所以吳某誠惶誠恐,特意前來道歉。”吳海林笑著說道。
海嶽心中瞭然,他剛想說話,卻聽劉奚烔捋著鬍鬚道:“吳宗言重了,你說的是許陽?他的確實力強悍,只不過性情有些莽撞急躁,現在還不是我海雲院的弟子,只是待考核的選手而已。”
許陽眼睛一眯,也不說話,只是看了劉奚烔一眼。
吳海林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問一問這位許陽小友了,青年男女,談笑幾句,不過是人之常情吧?犬子天良,只不過喜歡你的婢女罷了,就算多說了幾句,何至於鬧到生死決鬥?”
眾人的眼睛都看向許陽。
許陽表情冷漠,眼神中微微帶著譏諷。
“唉,我那死去的家將吳璧,性情寬厚,不忍出手加害你,因此在決鬥之時,抱著將你擒下的心思,出手留了三分餘力,”吳海林作嘆息狀,說道,“可許陽小友,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