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鹿門山人出現,暗影者強勢殺來,這場試煉任務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所謂成敗一時間毫無意義。
身裹在黑暗之氣中,暗影者氣息狂舞,一改之前在據點時的內斂低調,一眼看去猶如蓋世魔王,強大可怕。
黑暗之中,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鹿門山人,暗影者沉聲喝問:“作為潛在約定,我煙雲閣不輕易去天道盟屠殺,你們似乎也不該來西海之洲。鹿門山人,你如此做,可就是不講道義了。”
鹿門山人冷笑一聲:“藏頭露尾的耗子也要講道義了嗎?什麼潛在約定,邪靈道君可從來沒有與我鹿門山約定過什麼?我也沒有半點興趣要與他做半點約定,至於西海之洲,我有興趣就來,沒興趣就走,與你何干。”
聲音不大,卻是極為張狂,言語之中根本沒有將西海之洲的主人放在眼中。
那一處陳未名眼見情況不對,忙朝大明宮方向跑去。煙雲閣自視甚高,西海之洲又是其腹地,不管是誰侵入此處,暗影者都不可能讓對方輕易離開。這兩人必然開戰,自己必須找地方躲藏。
毫無疑問,這該是位於地仙界實力巔峰級別的對決,波及範圍難以想象,以自己的實力,哪怕只是被餘波掃中也必死無疑。
此刻逃亡其他方向更容易身死,倒不如嘗試躲入大明宮中。這個被李青蓮特殊處理過的地方,也許會有意想不到之處。
陳未名正要跑進玄武門,餘光瞟到了不遠處躺在廢墟之中的冥刀。此刻他一動不動,不過並沒有昏迷。
之前為了攻擊李祚,他從玄武門上跳躍飛掠,之後雖然鹿門山人並沒有直接對他出手,只是真氣盪開的力道,加上李祚催動的土之道紋重力,令他受傷不輕,之前好不容易穩定的傷勢爆發,又是暫時的喪失了戰鬥力。
若放任不管,也許會避過那兩個巔峰強者的餘波,但更大的可能則是身死。
陳未名心中略一思索,終於還是跑了過去,將其背在身上,朝大明宮跑去。
“多謝!”冥刀輕聲說道。
“不用!”陳未名輕笑一聲:“我只是覺得你活著對我比較有利。”
這話就如以前冥刀對他所言,但事實就是如此,兩人說不上什麼友誼,但至少不敵對,而且還有共同的對手,無形間就成了盟友。
“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冥刀笑笑,不再多言。
大明宮也是成了廢墟,進入其中也不知道該躲在何處,陳未名索性將冥刀丟在一旁,自己直接坐在了空地上,抬頭看那個巔峰強者的對峙。
那一處火藥味越來越濃,暗影者身上的氣息也是越發可怕,令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彷彿黑夜來臨。
看著鹿門山人,暗影者沉聲說道:“鹿門山人,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如同開戰,天道盟是否做好了迎接邪靈道君的怒火,你可要想清楚了。放下李祚,我當你今天不曾來過。”
那聲音層層疊疊,仿若明雷滾滾,又好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靈魂呼號,極為可怕。
“一旦開戰,的確是生靈塗炭!”鹿門山人慢慢說道:“但從一萬年前活過來的你,也該知道我與李青蓮的關係,他的傳人我不可能放任不管。要不要開戰,不是我來決定,你該回九陽山問問邪靈道君。我要走了,再見。”
“想這麼簡單就離開,當我西海之洲無人嗎?”
暗影者暴喝一聲,黑暗之氣化作一個巨大的魔掌對著鹿門山人殺了過去。這一掌,彷彿勾動了天地間所有的陰邪黑暗之氣,令世界墮落,將要永遠沉淪。
鹿門山人手中隱逸劍一抖,輕聲說道:“暗影者,何必自取其辱,到了你這個層次的人該認清楚事實,憑你……還擋不住我!”
暗影者大笑一聲:“數千年不曾見面,看看身為李青蓮好友的你有了多少進步!”
“既然你如此懷念李青蓮,那我就讓你再感受一下他的風采了!”鹿門山人淡淡一笑:“昔日他飛仙之前曾教了我一招劍法,雖然我與他自己用來相差太遠,但要用來對付你已經綽綽有餘。”
說話間,手中隱逸劍揮動,挑起一陣陣青光,劃出一道圓輪,猶如明月,萬丈光芒四射,將黑暗之氣阻擋,再見其身形一閃,一手提著李祚,一手持劍對著暗影者方向殺了過去。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輕輕吟詩之間,青光浮動,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帶著歷史的沉澱和底蘊衝擊四方,將黑暗之氣轟的四分五裂。
又見青色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