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升起,騅盤坐在石臺上,繼續輕輕的撫弄琴絃,四周的一切都成了廢墟,但對於他而言,似乎一切如舊。
陳未名大口喘氣,他倒在了地上,還清醒,不僅僅是因為實力增長,還因為對方用亟心道紋強行停下了自己的真氣運轉。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知道,任務失敗了,對方並沒有死,在攻擊到來只來,騅躲到了地下。
“真是讓人吃驚啊!”騅搖頭輕嘆:“明明不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居然可以使用出如此可怕的神通。他們告訴了我,你可能會青蓮劍歌,我本來還在懷疑的……看來是我錯了,不過我也贏了,你這一手,幫我解決了很多麻煩。”
陳未名瞳孔一縮:“你……故意的!”
“當然!”騅微微一笑:“誰願意去當個純粹的殺手,我在的那個地方太小了,單靠個人的力量無法到達盤古大陸。如今他們將我送了過來,正是不知道如何擺脫的時候……你來了。”
“你的家人……”冥刀沉聲說道。
根據情報,鬼煞宗是用其家人威脅,然後承諾保全其家族才換來了他的加入,如果他想就此潛逃,那他的世家就完了。
騅笑著搖了搖頭:“蠢啊,我一個修煉蝕心之力的人,你還指望我會當個善人嗎?在我能力被發現之前,我在家族本就是一個不受待見的人,他們的安危關我什麼事?”
“又是個禽獸!”
冥刀沉喝一聲,手中長刀一動,就要殺出。很明顯,騅與李祚應該是同一類人。
“錚!”
琴聲一震,冥刀一聲痛叫,又是跪倒在地,口中溢血。面對修煉亟心道紋的騅,他很難有一個好的進攻機會。
“享受心碎的滋味吧!”
騅大笑一聲,就要催動神通擊殺兩人。
“誰死誰活還不知道!”
陳未名突然沉喝一聲,鼓動僅剩力氣撿起了一旁掉落的一把短劍。
“還想殺我嗎?”
騅冷笑一聲,亟心道紋鎖住陳未名,就要行功。沒想,陳未名並不是要攻擊他,而是拿起短劍對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直接刺穿。
“啊!”
兩聲痛叫同時響起,陳未名胸口鮮血噴射,直接倒地。石亭下,騅亦是渾身一震,抬頭噴出一道血柱,癱倒在地。
亟心道紋,可讓施術者支配他人心臟,使得兩人心臟相連。雖然施術者佔主導位置,可一旦對方心臟有什麼情況,亦是會影響到他。
換做他人恐怕根本無計可施,可陳未名卻是用破妄存真之眼看出了一些端倪。生死之際,索性一賭。
這一劍,讓心臟受傷頗重,卻不致死,兩人都是失去戰鬥力。可陳未名身邊還有個冥刀,而騅身邊的人卻是已經死絕。
如此機會,冥刀豈會放過,衝過去抬手一刀,直接將騅斬殺,再抓起陳未名急速逃離。出了飛魚島,施展玄功,踩在海面上,藉著夜色朝越好的地點而去。
“情況怎麼樣?”
冥刀沉聲問道:“身上有沒有什麼丹藥治療?”
“沒……有……”陳未名有氣無力,催動真氣,鎖在心臟傷口上止血。心臟乃是經脈之首,若非他有築基期實力,又有破妄存真之眼可以掐住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此刻怕是已經身死。
本來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新人,又何況是治療這種傷勢的丹藥,根本毫無辦法。
冥刀臉色也是極為難看,急促說道:“你可別死了,老子討厭欠人人情!”
這場刺殺,兩人完全被騅的亟心道紋剋制,還有那兩百多結丹期修士,若非陳未名的青蓮劍歌,若非他毫不猶豫的刺心一劍,此刻他已經身死。
“你……若……回去的……及時……”
陳未名想要說自己還有希望,可終於是堅持不住,直接昏迷。
“堅持……你一定要堅持……撐住……”
冥刀不停的重複,一臉著急,揹著陳未名星夜趕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寶船停留在離飛魚島頗遠的地方,之後又是調虎離山,更是不會靠近。
一旦發生戰鬥,訊息很快就會傳到魔門,援兵趕來,後果難料。按照約定,兩人必須在日出之前趕到寶船所在處,不然那些老殺手就會預設任務失敗,直接拋棄兩人離去。
儘管冥刀已經傾盡全力,卻是感覺遙遙無期,這海天一線,難以辨別,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方向。
“該死的,你有這辦法你告訴我啊,讓我來捅一刀多幹脆……你速度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