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之中,錦衣男子凌空而行,大步前進,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子,也是穿的極為華麗,劍眉星目,眼角之間帶著傲然冷笑。若陳未名在此,定然認得此人,不是李祚又是何人。
李祚在此,那名錦衣男子自然就是鹿門山人了。今日的他沒有帶斗笠,沒有穿布衣,一身錦衣,一眼看去猶如普通富人,絲毫無法和天下第一人聯絡起來。
靠近天心池,鹿門山人並沒有隱藏氣息,坦然若之。身為天下第一人的他,無論去哪裡都用不著躲躲藏藏。哪怕是號稱魔門心臟的天心池,他也是視若等閒庭院。
那氣息很快就驚動了天心池守衛,大批魔門強者從裡面衝了出來。一名空冥期修士,身穿一身黑甲大聲喝問:“來者是誰,敢闖天心池,可知後果?”
“天下無我不可去之處,只有我不想去之處!”
鹿門山人淡淡說道:“我要進天心池找人,你們最好是不要攔我!”
“天心池豈是你說進就能進的,哪怕你是渡劫期前輩又……”那空冥期修士看清楚鹿門山人手中長劍,渾身一顫,猛然失聲喊道:“隱逸劍,你……你是鹿門山人。”
鹿門山人神出鬼沒,見過他的人並不是很多,不認得很正常。但隱逸劍的特徵卻是天下稍大的門派都清楚,輕靈飄逸。如今認出了隱逸劍,自然也知道來者是誰了。
“我來找人,不想殺人!”鹿門山人慢慢說道:“你們都讓開吧!”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空冥期修士強自鎮定說道:“天心池乃是我魔門重地,硬闖則猶如羞辱我魔門五宗,不共戴天。鹿門山人,你是想開戰嗎?”
鹿門山人搖頭:“我不是天道盟盟主,開不開戰不是我說了算。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不戰可,戰……亦可!我孟浩然從來不在乎這天下會死多少人!最後說一遍,讓開。”
鹿門山人孟浩然……空冥期修士深深的吸了口冷氣,這是不敗傳說李青蓮的好友。曾陪著李青蓮鬧騰了整個盤古大陸的人,如今的天下第一人。
天心池的人馬不弱,或者該說很強,可那是對其他人而言。在鹿門山人面前,這些力量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可有些事情不去做,後果也許會更為嚴重,空冥期修士又是長吸一口氣,再搖頭說道:“抱歉。職責所在……”
話未說完,就被鹿門山人打斷:“那就用你們的生命去詮釋什麼叫盡職吧!”
長劍出鞘,凌空踱步,揮手間,劍光如虹,在白霧之中穿梭而過,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隨意。
一個個魔門修士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閃,莫說反應,甚至都來不及出半點聲,就見鹿門山人領著身後的年輕男子已經到了天心池中央入口處。
沒有回頭。沒有說話,長劍入鞘,一步步朝裡面走去。
“啊!”
一陣嘶啞的痛呼聲發出,好像無盡痛苦需要發洩,最終卻只能被別回去一般,痛苦無比。隨即就如同秋後的蚊子大片大片的掉落,掉入天心池中消失不見。衝出來的魔門修士,沒有一個活口,便是那空冥期修士也不例外。
面對這天下第一人,這樣的抵抗簡直形同虛設。
天心池內。還有大量守衛,隨著鹿門山人沿著臺階走下,大片守衛都是衝了過來。這其中不乏名動天下的空冥期強者,魔門大能。走出去不說天下無敵,但絕對也是頂尖的修士。
可面對這天下第一人,那些虛名、榮耀以及所謂的殺伐手段都變得毫無意義。隱逸劍再次出鞘,如同輕絲揮舞,一道道劍光仿若精靈飛舞。
一路前行,只見得一個個人飛起。再變成一具具屍體落下。沒有人能擋住這天下第一人的前進步伐,縱然用人海性命來堆也是無用。在那凌冽的劍氣面前,性命變得如同薄紙一般脆弱。
那種殺伐,仿若烈火焚燒一般的霸道。殺到再無一人之後,鹿門山人這才抖了抖隱逸劍。殺人無數,卻是不沾一絲鮮血。
看著鹿門山人將隱逸劍緩緩入鞘,李祚開口問道:“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鹿門山人一口否決:“我沒有收你做弟子的打算。”
李祚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帶我離開西海之洲,讓我拜入鹿門山,又指點我學劍,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師父了。”
鹿門山人搖頭:“我這樣做,只是在完成友人留下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學了青蓮劍歌,那你就是李青蓮的傳人,我做不得你師父。鹿門山是我開創的,但與李青蓮也有關係,所以你可以拜入鹿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