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為累贅……
姬寒雁所言,讓陳未名莫名難受。他並不想說姬寒雁是累贅,但有些事情不是一廂情願的。自己帶著一個身穿周天星辰袍的茱萸,很多時候都感覺受到了限制,很是難受,而姬寒雁……
自己若分心保護她,不僅僅會讓自己陷入險地,甚至結果可能是……一同身死。
他剛才自己也是想到,讓姬寒雁留在此地,有白帝保護,比跟在自己身邊更好。不過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今姬寒雁自己說來,卻是讓他莫名的難受,心如刀絞。
這樣的一個年代,這樣的一個身份,便是一路跟隨都成為了奢望。
“師父……”
見陳未名面色不好,姬寒雁還當是他心中不快,忙是解釋:“我不是不願意跟師父你走,只是……”
話未說完,陳未名一手摸在了她頭上:“我明白,其實師父也是想你能留下,如今這天下,對你而言,沒有比在白帝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
“師父!”姬寒雁咬著嘴唇,淚眼婆娑。
“別哭了!”陳未名輕聲勸慰:“你若安全,就是對師父最好的幫助。來這裡,也是因為不放心,看你現在這樣,我就安心了。”
可如此一說,姬寒雁雖然沒有哭出聲,但淚水卻是更多了。
“真別哭了,收拾一下!”陳未名只能說到:“一會,我得離開,還要你送我才能出去。”
“啊!”姬寒雁輕呼一聲:“師父你就要走,何不在此多住些時日……”
陳未名搖頭:“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久留,等時機合適了,我再來接你走。走吧,若白帝朝會散了,我恐怕更難走。”
一聽此言,姬寒雁再是不捨也不敢多說,忙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平復下來。等到陳未名變回玄風鷹之後,這才走到院門口,對著外邊大聲說道:“我要出去,你們準備一下。”
“遵命!”
有人應了一聲,不多時,便有白金車駕駛來,那駕著的妖獸,竟是一通靈級,可比仙王的火虎,極為威猛。
“去驛星!”
吩咐一聲,姬寒雁便帶著陳未名傷了車駕。雖然與白帝的感情是比不得與陳未名的師徒之情,但這麼幾年下來,諸多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車駕緩行,不多時便是到了天庭大門。此處守衛本是嚴查進出的,但看到是姬寒雁,二話不說,便是放行。
幾年下來,誰都知道,寧可與白帝本人反駁,都不要對這小主不敬,否則後果……絕對可以預料。
將要出去之際,姬寒雁又是對外邊說道:“彪叔,你不用跟來!”
說的是那個做安排的老人,混元帝皇境界,實力非同一般。不僅僅是負責姬寒雁日常事情,還有保鏢之責。
此時這老人死死的盯著車駕內,看模樣,似乎對陳未名的身份起疑。見這般情況,姬寒雁自然要將他支開。
“可……”彪叔很是為難:“帝君命我保護少主安全的。”
“我只是去驛星,又不是離開這裡。”姬寒雁掀開窗簾,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若是連驛星都不安全了,天庭也沒有區別。”
“可這!”彪叔已經是感覺不對,自然不想退讓,可又知道姬寒雁性格,一時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姬寒雁面露不悅:“你若覺得為難了你,那便是問問帝君,他若讓你跟來,你再跟來就是。”這種紈絝刁蠻模樣,於她而言,可以說是本色演出,毫無壓力。
彪叔忙是低頭:“不敢,那少主你注意安全!”
姬寒雁放下窗簾,白光大道出現,車駕駛入,順道而去。
走過一半,突然見得前方駛來一輛車鸞,一頭四角銀鹿牽引,與姬寒雁車駕不相上下,一看便知來者家世非凡。
白光大道本是極寬,但那銀鹿車駕卻是有意的行到了姬寒雁車駕前方,將其擋住。
隨即見得金簾掀開,以身穿紫色錦衣的男子跳了下來,幾步走到火虎車駕前,大聲問道:“少主這是要去哪裡啊?”
嘴上說是尊稱,可一臉倨傲,頗為不敬。
此人年歲不知如何,但修為不凡,仙王境界,看車駕和裝扮,該是西方天庭重要人物的子弟,身份高貴。
不過姬寒雁卻是連門都沒開,淡淡的說道:“我去哪,你管得著嗎?速速滾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帝國公主,要耍起脾氣來,還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那人顯然沒想到姬寒雁會如此答話,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