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一陣頭疼,摸了摸額頭,“白警官,你們有沒有一點悟性啊,我不想跟你們多廢話,該幹嘛幹嘛去,咱各歸各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麼?都出來混的,你們吃公糧,我領工資,我又沒偷沒搶,幹嘛追著我不放?”
“哼”,白欣研冷眸道:“你是沒偷沒搶,你乾的事比那嚴重多了!我早就該認清,你根本就是個變態!”
“喂!我看你是女人,才不打你啊,你這是誹謗,我哪變態了?我不就把你打暈了回麼?又沒把你怎麼樣!”
“誰跟你說那晚的事了!?你就是變態!你這個殺人魔!”白欣研眼眶紅紅的,似乎昨晚沒休息好,跟只發怒的小母貓一樣,氣憤地盯著林飛。。xstxt
看倆人這是要吵起來了,秦巖和其他特工哭笑不得,怎麼挺嚴肅的事情,被說得跟小孩子鬧變扭吵架一樣了?
“好了,欣研”,秦巖上來打圓場,勸道:“你別激動,拿出你的專業素質來,怎麼能隨口罵人呢。林先生,你也不要再轉移話題了,我們知道,你的大伯林大元,跟堂妹林瑤,都還在病房裡,你總不希望,讓他們發現一些你的事吧?”
林飛一聽,頓時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冷笑著看著秦巖,“你想威脅我?”
他的確不會希望,大伯和堂妹知道自己的一些事,但不代表,就因為這樣,會願意遭到這些傢伙的威脅。
秦巖感到一股子陰寒的氣息往自己骨子裡鑽,身邊其他幾個特工也是神經緊繃,感受到了男人那陣陣凌厲的氣息。
他們全神戒備,隨時都可能掏槍,但依然沒半點底氣。
眾人腦海裡,怎麼都無法抹去昨晚見到的血腥場面,宛如夢魘纏繞。
這一刻,林飛哪怕在笑,他們心理上都體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恐怖……
“林先生,您別激動”,秦巖這回已經開始用尊稱了,笑得頗為牽強,“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懇請,能跟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談一談,問幾個問題,您看著回答一下,就可以,全當作為一個夏國公民,配合我們安全部的工作如何?”
林飛身上那股子氣勢一收,又恢復到和和氣氣的樣子,“早說麼,看在白警官的面子上,我也會配合你們做點小工作的”。。xstxt
秦巖等人乾笑,都是渾身一鬆,有些後怕,真是活見鬼,這是什麼樣的壓迫力!?
“信你才有鬼”,白欣研倒相當無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林飛一皺眉頭,這女警花幹嘛老跟自己過不去,跟上輩子有仇似的。
秦巖和其他特工則是滿臉苦笑,不得不佩服白欣研,是真膽大還是神經比較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都敢跟他拌嘴。
他們一想到林飛昨晚很可能做的事,都壓根不敢跟林飛對著眼神說話。
可不管怎樣,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秦巖手一示意,道:“林先生,那就請不妨跟我們去外頭茶餐廳,一起坐下喝杯茶吧……”
……
與此同時,位於臨安市東沿海的一處別墅,青蜂堂內部的核心成員,正受堂主吳欽的召集,進行著緊急會議。
作為臨安本地的地下勢力龍頭,青蜂堂的幾個主要骨幹,都是本地小有名氣的商賈,各行各業都有涉獵。
所以,這群人開起會來,倒完全不像是什麼黑道大會,反而是衣冠楚楚,看著如同一個大公司股東會議一般。
吳欽一身西裝,整齊地梳理著一頭長髮,坐在首席位子上,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面,聽著一個手下的彙報,他鎖著眉頭,眼裡滿是陰沉。
“……堂主,內線能瞭解到的情報不多,這一次有安全部的人員插手,我們的人使不上勁了。
到現在我們只知道,聖殿騎士好像是被人暗算了,有個冒牌殺手去暴露了行蹤。
老包當晚帶著手下在裡面,他手下全死了,老包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本來我們想派人過去看看,但被警方嚴密盯著,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去接近老包。
不過可以肯定,聖殿騎士那批人全死了,而且貨也被安全部的人掃空了,現在南美那邊聖殿騎士的總部一直在抗議,認為是我們故意黑了他們的這批貨……”
“砰!”
聽著聽著,吳欽終於忍不住,猛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一干堂內男女老少骨幹成員,都是臉色難看,知道吳欽已經怒不可遏。
吳欽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見他們不吭聲,凶神惡煞地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