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倒不如信他回服朱果,看這綠袍到底是真情假意,用意如何?於是,石玉珠素手用力,那朱果已然被她捏破,露出裡面鮮豔異常的白仁綠子,鮮豔果肉。
去皮後將果肉送入口中,頓覺股甘芳滿頰,唇齒餘芳的甜美果汁順喉而,直入腹中散陣陣清涼。
隨即,清涼遊走周身,卻把那體內迷香之餘毒盡都中和消融,工夫不大,她已漸覺餘毒漸消,法力漸復,通身輕靈處,那身的道法神通已都漸漸回覆。這朱果,卻果然非同凡品,效力確實不凡。
道法復,女崑崙心中再多了三分底氣。上前步再向池水墨恭聲言道“多謝綠袍前輩相助,所贈朱果果然神效,虧明珠此前猶對前輩好意頗多疑慮,不恭之處還望前輩不罪,明珠這裡給前輩賠禮了。”
言罷她躬到地,其意甚誠。但言辭之間,卻已改口稱呼前輩,不再喚作道友。
“妨妨。”池水墨擺擺手,言道“迷香即解,女俠又作何打算?自然貧道前言虛,你若覺此間不宜久留儘可即刻離去。
而若不急著離開,不妨與貧道此候,待那眾人回來看那暗算女俠之人要如何解釋此事,如何?”
“這……”石玉珠猶豫了,終是知道自己非是那暗算自己的敵人對手,唇齒微動便要向池水墨道辭。準備先行離去回師門招呼眾同門再來此間,尋那淫徒雪恨。
可她告辭的話猶未出口,忽見遠處空中卻有數道劍光遁彩向這邊射來,眼見到了前殿,看光色正是此前出去迎敵的慈雲寺眾人回返。
且這遁光劍接二連三,時不絕陸續回返。見此,石玉珠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之不及了,若真要強行起遁,怕剛上空中就會被這寺中眾人攔,以自己的那點道力,還真逃之不及。
於是,銀牙暗咬,石玉珠凜然道“那幾名淫徒已然回返,明珠想走也來不及了,就與前輩此靜候吧!”
“嗯!留也好。”池水墨含笑點頭,又道“不過靜候卻是不成,走吧!咱們還是主動前行,到那前殿與他們會面。還有你,和尚,你也還要繼續跟著看去嗎?”
最後句卻是向右人的禪房所言。
“此間還有別人?”
石玉珠與了和尚心中又是驚,忙齊齊轉目向池水墨所看的禪房看去。
就見那禪房昏黑低暗,但房門敞開,透過房門向內看去,以二人的目力都看得清楚內中人。
正奇怪間,忽聽那空空人的禪房內卻有個童音突然叫道“老魔頭,你那雙賊眼倒靈,佛爺還真奇怪了,你是怎麼現我的……”
二人大驚,循著聲音再仔細看去,那處仍舊空人,但聲音卻明明由那出,真是奇怪之極。
反觀池水墨,聽得那略欠禮敬的童音後,老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曬然笑道“牙尖嘴利,出言不遜,年紀張口就自稱佛爺,虧那苦行是怎麼教導你的?那三仙之名就全教出你這般妄言行之徒嗎?”
“老魔頭,你敢辱及我師父……”池水墨話音未落,那童音立時又尖聲叫道。
隨即,石玉珠就見那老祖忽然袍袖拂,那寬大的袍袖便身前暴漲,如帷幕般擋身前,只聽得“吱呀……”陣細響,月白色的丈許帷幕上已然凹陷出數道凹痕,紋波顫動,似被什麼東西劈砍所致。
擋過暗襲,袍袖收回,池水墨神情凜,冷聲道“本看你年幼份上不願以大欺,誰想你竟張狂至此?若不給你個教訓,此事傳了出去還道老祖我是怕了那苦行和尚!”言罷大手匹,個散著青芒的碩大手印已電射飛出。
這手印去勢甚疾,這邊手剛揚起,那邊青芒已到,再聽得“蓬”的聲悶響,卻已似打了層形屏障之上,激起漫天的星芒綠點。
悶響處也瞬間震出個人來,是個約十二三歲的和尚,生得肥肥胖胖,唇紅齒白,不過那臉上卻隱現潮紅,顯然是被震得氣血上湧,吃了虧。
和尚於隱身中被手印震出,卻也不見慌張,只是再又身形扭,業又不見。
轉瞬間,從空中又傳來他的聲音道“老魔頭你休要得意,今日天色已晚佛爺我暫不與你計較,待來日正期至,卻定要你老魔好看……”
童音迴盪,越去越遠,轉眼已十丈外。
微微哂,池水墨懶得回話與其鬥口,轉臉向那旁邊的石玉珠二人道“行了,耳目已去,我等也轉往前殿去吧!”
完話抬步便行,當先直往那前庭行去。而石玉珠和了再看看那和尚遠去的方向,彼此對視眼便都跟了上去。
事實上,這兩人前往大殿也都是硬著頭皮,心中都有顧慮,本都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