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然。”說著,他便抬腳往外走,連聲叫石硯備馬。江上風心中也是焦急的很,便緊緊地跟上去。
柳家,柳裴元正坐在早飯的桌子前大發雷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喝罵道:“我柳裴元一輩子行善積德,從來不做昧良心的事情,從來不賺昧良心的錢,如何那些人會如此對我的女兒!真是好人無好報!若是讓我查出這人是誰,我非要把他弄死不可!”
方氏和安氏都不敢就坐,只站在他的身後伺候著。方氏幫著柳裴元打理中饋,比安氏有臉面多了,便陪著笑臉勸道:“老爺,生氣歸生氣,這飯總是要吃的。您總要先保養自己的身子,才能照顧大小姐。您這兒若是有個好歹,大小姐更沒了依靠了。”
柳裴元便長嘆了一聲,一手撐著桌子,恨恨的說道:“真是氣死我了!懸啊,真是太懸了!幸虧雪濤自己造出來的那輛馬車好,不像尋常的馬車那樣顛簸的厲害。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不堪設想啊!”
“這事兒雖然玄,到底是老天爺罩著。大小姐終歸是有福氣的人,並沒有出什麼大事。老爺,還是先用早飯要緊,用了飯好從頭仔細的盤問盤問,要不妾身叫人先去盧家瞧瞧大小姐去?”
柳裴元便擺擺手,說道:“不必了,吃飯!吃了飯我得親自過去一趟。下人怎麼知道我的心情呢,我總要看看雪濤才放心。”
方氏便吩咐小丫頭:“快些伺候老爺用飯。”
小丫頭們便上前來給柳裴元盛飯添湯。零排放這飯吃了沒幾口,方孝耘便彎著腰進來站在門口。方氏正給他使眼色讓他先出去候著等老爺吃了飯再回話,柳裴元已經開口問話了:“什麼事兒,這個時候急匆匆的進來?”
“回老爺。”方孝耘忙躬身上前,陪著小心說道:“姑爺來了……瞧著那臉色……好像是很不高興。”
“哼!”柳裴元生氣的把筷子往飯桌上一拍,憤憤的說道:“他不高興?我還不高興呢!叫他進來,我倒要好好地問問他,怎麼照顧的我女兒?!”
方孝耘不敢多言,忙轉身去請盧峻熙進來。方氏便在柳裴元身旁低聲咕噥道:“這一大清早的就找上門來,難道是來尋不成?”
“放屁!他尋得著我的不是麼?我柳裴元養女兒還養出不是來了?!”柳裴元怒斥一聲,把屋裡的丫頭婆子都嚇了一跳。眾人都把臉低的不能再低了,一個個兒大氣不敢喘。
安氏便溫聲勸道:“老爺別動怒,姑爺自然也是心疼大小姐的。咱們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盧家的根兒呢。他該比咱們還著急才是。斷然沒有尋不是的道理,或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來找老爺商議,也未可知。”
柳裴元聽了這話,心頭的怒氣便舒緩了些,嘆道:“哎!真是作孽!好好地,這又是招了誰?”
方氏便暗暗的瞥了一眼安氏,眼神中帶著不屑和鄙夷,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安氏只當是沒瞧見的樣子,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裡。
盧峻熙隨著方孝耘進門,先給柳裴元磕頭請安。柳裴元便皺著眉問道:“你一大早的過來,可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盧峻熙應道:“岳父大人說的是,小婿正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來。雪濤幸好無事,否則,小婿如今難有臉面見岳父大人了。”
柳裴元便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你見我不見有什麼要緊?倒是那暗地裡使壞的人呢,你查出什麼眉目了沒有?我聽說你昨晚把紹雲城的叫花子都帶回你府上審問了大半夜?”
盧峻熙便把袖子裡的那副畫像拿出來親手呈上,然後回道:“是的,昨晚已經都審問明白了。那出手的小叫花子並不知道給銀子的人是誰,但他記得那人的模樣,所以小婿只好依著他說的樣子慢慢的畫了下來。這畫像來來回回改了七遍,那小叫花子才說有七八分像了。岳父大人瞧瞧,可認識此人。”
柳裴元早就開啟了那畫像,待聽完盧峻熙的話時,便轉臉看著安氏,一言不發。安氏也已經聽見了盧峻熙的話,也看見了那副畫像。她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卻也平靜的很。見柳雪濤用那種近似質問的凌厲目光盯著自己,便款款的走到下手去,對著柳裴元福了一個萬福,說道:“這人賤妾認識,跟賤妾的內侄子倒有八分相像。請老爺立刻把他叫來,詢問便知是否他受人指使暗中出手。若是他,請老爺只管打死了事,賤妾並無任何話可說。”
柳裴元恨恨的說了一聲:“你倒是明白人!”說著,便對著方孝耘喝道:“立刻去把安樹材那狗奴才給我綁了來!”
方孝耘答應著帶人下去綁人。安樹材隨著他的父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