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不知道。和眼下正佔有和肆虐著的身體的氣味、熾熱的體溫、肌膚的觸感相比,時間逐漸變成一種可有可無,讓人討厭的存在。二人的心在這一刻甜美輕盈得像要展翅飛翔。
柳雪濤的背脊在紅木椅子上擦得生疼,看著他的笑意漸漸地浮上唇邊,於是撅起嘴巴委屈的埋怨:“還笑!人家屁股上的肉都要被這生硬的木頭給搓爛了。”
“是麼?”他邪魅的微笑著,捧著她紅潤如花尚沾著露珠的小臉,柔聲說道:“要為夫幫你檢查一下麼?”
“呃……算了。”她感覺到他一雙手探入自己的腰間像是要將她翻轉,立刻意識到事情絕不會是檢查那麼簡單,便急忙抬腿將他的手臂踢開,“這會子還不去前面,修遠找不到我們是不會吃晚飯的。”
盧峻熙皺眉,放肆了這半個月,忽然間感覺到這院子小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孃親——孃親——你在哪裡呀……”
果然,柳雪濤在聽見外邊嬌嫩的叫聲時,便不由分說踢開了身上的人,慌慌張張的去拉褲子。
盧峻熙嘆了口氣,彎腰把地上的汗巾子摸索著撿起來胡亂給她擦了幾下,方轉身去替自己收拾。
一頓手忙腳亂之後,書房的門被咣的一聲推開。門口處泓寧扶著門框站在那裡往屋子裡面瞧著,自言自語:“唔……這是什麼味道啊!孃親——孃親啊——你在不在……呃?爹爹?”泓寧終於在盧峻熙劃亮了火摺子之後看見了屋裡的兩個大人,這小孩兒著實驚訝了一番。
柳雪濤匆忙繫著衣帶走到窗戶跟前將窗子開啟,讓外邊的晚風吹進來把這一屋子歡愛的味道衝散,方轉過身來看著那邊已經被盧峻熙抱在懷裡的兒子說道:“修遠,怎麼你一個人跑來了?你紫姨呢,還有香葛、翠濃她們呢?”
泓寧看了一眼柳雪濤認真的說道:“紫姨肚子裡的小寶寶動了,蓮姨在陪她說話,兒子出來的時候蓮姨正趴在紫姨的肚子上聽小寶寶呢。香葛……去給兒子沖茶湯去了,翠濃弄丟了我的小虎,兒子罰她去重新捉一隻好的來。”
盧峻熙皺眉:“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虎是誰?”
柳雪濤笑道:“小虎是世子爺給修遠捉的一隻蟋蟀,據說每天晚上都叫到很晚才停,開始的時候王妃煩得要命,後來倒是習慣了,據世子夫人說王妃若是聽不見這蟋蟀叫,還睡不著了呢。”
盧峻熙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了,點著兒子的額頭說道:“你小子果然是個刁鑽的傢伙,居然還有這個本事。如今你把小虎拿回家來了,王妃若是失眠,你那位世子爺舅舅的日子定然不好過了。”
泓寧卻並沒有接著他神勇偉大的爹爹的話說下去,而是饒有興致的伸手去拉開他爹爹脖子上的衣領,直到他果然看見他爹爹白皙的頸子上那一塊淺粉的吻痕時,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爹爹——你不聽話了麼?”
“這話怎麼說?”盧峻熙莫名其妙的看著懷裡的兒子,再轉頭看柳雪濤,“不然怎麼孃親會咬你呢?”泓寧胖乎乎的小手指頭摸著盧峻熙脖子上的紅印子皺著眉頭很是心疼的樣子。
柳雪濤看著盧峻熙脖子上的那塊罪證,咬咬牙,不置可否:“是爹爹不聽話,為娘才略表懲罰。修遠若是不聽話,娘也一併罰你的。”
泓寧像是果然被他嫵媚動人的孃親嚇到,忙放開手指捏著衣襟,把小臉貼在他英明神武的爹爹肩膀上,咕噥著問道:“我才不要……世子舅舅說了,這種懲罰是大人的遊戲,小孩子不許參與的。”
盧峻熙趕緊表示贊同:“舅舅說的沒錯兒。修遠乖,要聽大人的話。”
“嗯,爹爹,我知道啦!”修遠乖寶寶高興地說道:“舅舅還說了,等修遠長大了娶個漂亮的媳婦,就可以咬她,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修遠的印跡了!不過……唔……爹爹,世子舅舅都是咬舅母的脖子給她留印跡的,怎麼你卻被孃親給咬了啊?是不是——這樣就表示爹爹以後是孃親的人了?”
盧峻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柳雪濤。
柳雪濤忙背過身去咧著嘴巴得意的偷笑。
盧峻熙咬牙切齒徹底無語,卻在心裡有了一個光輝遠大的目標:一定要給這孩子找個老師來正經的讀書了,再任憑他這樣放蕩下去,將來可真是管不了了。
187 鳳殿鷸蚌相爭
英宗陛下賜給柳雪濤的那幅字裱是裱了,盧峻熙也的確是把這幅字送到京城最有名的字畫裝裱社去裝裱的,光裝裱就花了一百二十兩銀子。裝裱的那個精工細作就不用提了,皇上的御筆麼,當然要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