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別太過分.一般也不管他。
今日也是巧了,這吳寶峰一時心血來潮,藉口來慈城為他祖母尋些上等的楊梅回去做燒酒楊梅,便被這慈城的賴老二給請到了德芳齋來吃當地的特色菜,又為了討他歡心,叫了個唱曲兒的姑娘相陪,才惱了這場鬧劇。
吳寶峰素日裡猖狂慣了,自以為海寧這地面上沒有自己擺不平的事兒,卻不想今日括惹到盧峻熙頭上。
慈城太守不是別人,乃是夏侯家的旁支,按輩分兒也該叫夏侯明輝一聲‘叔父’,只是此人年紀已經年近五十,比夏侯明輝小不了幾歲。
德芳齋裡鬧事兒,慈城太守夏侯瑛得到舉報,便帶著衙役過來拿人,不想進了德芳齋便瞧見鎮海將軍的公子一身菜湯,身上汙漬油漬一片接一片,甚是狼狽,慈城地面上的地頭蛇賴老二帶的兩個打手更是慘不忍睹,還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看上去應該是吳大少爺的人,也躲在吳大少身後手上纏著白布,還滲出了點點血漬。
嗯,這幫為禍鄉里的玩意兒看來今兒是踢到了鐵扳了。
於是夏侯瑛進門口怒喝一聲:“這都怎麼回事兒呀!誰這麼不長眼,竟然在德芳齋鬧事兒?百年老店都被你們給砸了,這不是壞我慈城的招牌麼?”
吳寶峰便冷聲喝道:“夏侯瑛,你他媽的瞎了狗眼了?沒看見本公子在這兒麼?”
夏侯瑛裝作猛然頓悟的樣子,忙上前去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吳寶峰,然後忙拱手作揖,驚訝的嘆道:“哎呦呦,這不是吳大少麼?怎麼......嘖嘖,誰這麼不長眼這是?怎麼把這菜湯子啥的往大少的身上倒呢,這怎麼回事兒這是?”
說著,夏侯瑛威嚴的環視屋子裡的所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盧峻熙身上時,心裡忍不住一嘆,這位小爺長得也太俊了些,別說好男色如命的吳大少,就是尋常人見了也忍不住多看兩眼,哎——真是造孽啊,看來今兒應該是這位吳大少的劫數了。
吳寶峰聽著夏侯瑛不陰不陽不痛不癢的話就冒火:“夏侯瑛,你他媽的少跟老子裝!就是那小子把爺弄成這樣子的,你他媽的還不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大牢!你頭上這頂烏紗是不是不想要了!”
夏侯瑛笑了笑,對著盧峻熙點點頭,說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道打架鬥毆是觸犯我朝律令的,如果吳大少說的不錯,你要跟本太守走一趟了。”
盧峻熙冷笑:“走一趟也沒什麼,只是你身為太守,應該先問這兔兒爺一個強搶民女,仗勢欺人,無辜挑釁,辱罵朝廷命官,無視朝廷法度之罪。是他先招惹小爺的,若說打架一一也是他打了我。還有,人家飯館兒的東西——他也要如數賠了,爺才能跟你去衙門走一趟。”
夏侯瑛心裡嘆道,這又來一個霸道的主兒啊,不知這位又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兒?心裡想著,嘴上卻問道:“這位公子,你說這話,可有證人?”
盧峻熙指了指圍觀的人,笑道:“這些人都是證人。這地方乃是我點菜吃飯的地方,他們本沒在這裡坐。卻一窩一夥的奔了來,可不是仗勢欺人麼?那個人出手打我,不小心打到別處,雖然沒打上我,但也已經出手了。總不能因為他自己不長眼打到別的東西上了,便可以不負責任了吧?”
“那麼說,這些碗筷盤子什麼的,也是他們打碎的了?”夏侯瑛看了看一地的狼藉,理所當然的問道。
盧峻熙搖搖頭,說道:“不是,這些都是爺我正當防衛,丟出去打他們的。但太守大人你也看見了,我不善武道,也不會打架,這盤子碗的丟出去便摔碎了,並沒傷著他們。我不過是一一怕他們過來打我罷了。您也看見了,他們這麼多人,而我就孤身一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若被他們打上,一拳就要了我的小命兒了。”
夏侯瑛轉頭問吳寶峰:“吳大少,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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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寶峰幾乎沒被氣死。他指著盧峻熙破口大罵:“你這無恥混蛋!你他媽的胡說八道!夏侯瑛你個老混蛋,你的狗眼是用來擤鼻涕的麼?!你沒看見老子的人都被這小混蛋給打得鼻青臉腫了麼!賴老二,你他媽的怎麼不說話?!”
夏侯瑛當即就冷下臉來,冷聲說道:“吳大少說的不錯,下官的狗眼是用來擤鼻涕的。剛才這位公子說你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本太守原還不信,如今你連本官都罵上了,看來還要給你加上一條罪名‘辱罵朝廷命官’!”夏侯瑛官職再小也是要臉面的,被吳寶峰當眾辱罵,心裡的火氣壓也壓不住,一抨手厲聲喝道:“來人,都給我帶走!”
衙役們聽見太守一聲令下,便立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