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推了開,“我們今天到外面去野餐。”
“……”她果然看著齊雲震。她的浴袍還沒有穿好耶!“你不會敲門嗎?!”
只見她手忙腳亂的要拉緊浴袍,他反倒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瞅著她,然後還一腳踏進浴室裡,抬起她下巧的下巴輕咬了一口。
“快點!”扔下一句話,他旋身就走了出去。
啊啊啊!再這樣操下去,總有一天她會不知道什麼叫作“害臊”!她猜想要不是有傭人在,這男人說不定會穿著一條內褲在屋裡走過來晃過去!
她又羞又氣的回到房間,陽光溫暖的透進玻璃窗,陰雨的天氣如同他們之前的爭吵,已然雨過天青。
床上擱著一件綠色的洋裝,那是齊雲震從她衣櫃裡翻出來的,幾乎是家常服的款式,連身無袖的亞麻材質,看來他希望她穿這件衣服出去。
出門怎麼能穿這種隨便的衣服?河樂豐扔下洋裝,旋身往衣櫃走去,開始翻找勉強可以算是正式的野餐裝。
“你要是穿別件,我就幫你穿!”齊雲震的聲音冷不防的由後響起,“幫你在外面脫衣服,再幫你穿上去。”
“喂!”她沒好氣的回首,下巴枕著手臂,“你在說什麼東西!”
“穿這件。”他走到床邊,拎起那件綠色洋裝,“我已經叫香奈兒拿幾件洋裝跟訂製服過來了,明天我們再慢慢挑。”
“香奈兒?親自送過來?”河樂豐不禁咋舌。怎麼聽他講起來像她以前在叫比薩?
“Gucci的我也叫了,還喜歡什麼牌子?我一起叫。”他大手由後鑽進她的浴袍裡,咻的一個動作就脫掉它。
“喂!你怎麼……”她兩隻手忙遮掩著,“你動作怎麼那麼快?”
“熟練嘛!”他還有臉笑嘻嘻的說。
“我自己穿!你出去!”她忿忿的搶過洋裝,真怕再這樣下去,她會因害羞而爆血管,送醫院掛急診,然後丟臉的上新聞版面。
“我才不要!”他愛看她的胴體,每一處線條都完美得像是上帝雕出的傑作。
河樂豐深知趕不走他,齊雲震執著得很,從到英國開始她幾乎就沒贏過他。
她只好紅著臉換上綠色的洋裝,儘管她一直認為這是相當不正式的衣服,可是瞧見齊雲震那滿意的笑臉,她決定依他一回。
“今天是‘隨心所欲’日。”他揪起她幾綹溼發,輕輕一吻,“什麼都沒有規劃,什麼都隨心所欲!”
“沒有規劃?!”這個詞簡直快要了河樂豐的命!
“沒有規劃也能成事的,至少不必像你一樣死命盯著每一個步驟。”他邊說邊把她意圖拿起梳子的手給壓下,立刻推她往外走。
“我還沒吹頭髮耶!”她嚷嚷起來,“還有我的皮包跟手機……”
“那些都不必啦!”他才沒讓她有機會回頭,一出房門索性橫抱起她,在尖叫聲中咚咚咚的衝下樓。
女傭們早就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等待,野餐盒業已準備妥善,河樂豐踢著腿想下來,齊雲震卻勾過野餐盒,直接到車庫,把她扔進車裡。
她哎呀哎呀的嚷著,被扔進椅子的她趕緊吃力的坐穩,她高高的噘起嘴,瞪著坐定駕駛座的齊雲震。
“你換車啦!”她發現車子變成敞篷的跑車,而且跟之前的顏色截然不同。
“沒有啊,我有七輛車,那天急著回來,所以開這輛積架比較快。”他繫上安全帶,倒車出發。
七輛?河樂豐不禁咋舌。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擁有七輛車咧,這傢伙年紀輕輕就有了?還可以依照情況挑車子咧!
情況緊急就開跑車,那……嗯?他那天急著回來?那天不就是前些日子,雷雨交加的風雨夜嗎?
河樂豐領悟到齊雲震的意思,自己一個人自得其樂,偷偷的笑了好幾遍。
他是為了她飛奔回來的,冒著這麼大的風雨、能見度如此的低,還是因為擔心怕雷電的她,所以奔回來了嗎?
她好想問,可是就她過去的經驗,問什麼都是個錯。
迎著風,她的長髮向後飛揚,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有種在拍電影的瀟灑暢快!
齊雲震騰出手,扳開前座的置物箱,那兒滾出一隻牛皮眼鏡盒。
“戴上墨鏡吧,我沒看過你戴墨鏡。”
她好奇的取出眼鏡盒,盒子皮料高階,質感上等,關節的兩端烙了個燙金的太陽。
“凡賽斯?”她暗暗驚呼,開啟來一看,裡頭竟是一副女用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