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護送突圍,往長安乞援。”孔明道:“曹操乃世之奸雄,吾並無求救之意。但需諸位念昭烈知遇之恩,盡力護主,謹守此城。曠日持久,葉飄零全師遠離本土,曹操必不需我等求救而坐失良機,任憑荊土坐大,定當全力相攻。吾等尚有馬超而為外援,何愁荊軍不退?”眾臣道:“丞相之機,吾等不能及也。”孔明微微苦笑,自覺昏沉,乃喚諸將,一一付與錦囊,囑以守城之事,方才睡去。諸將各受計,分扎四門。
忽有趙雲殺回城來,孔明欣喜,精神大振,急召趙雲入內問曰:“黎陽之勢如何?”趙雲道:“只數百人馬駐守其中,文長已發死誓,願守至丞相去援,雖死無撼。故遣吾回都來助丞相。”孔明嘆道:“文長真忠烈之士也,卻不知雲祿、元儉諸人何在,思之好不淒涼!”趙雲道:“壯士報國,三十足矣。吾等均已年過五旬,雲祿業已三十有餘,雖死何憾!丞相不需掛念,自古國不安寧,焉得家興!”孔明道:“吾有一書,需往幽北送往馬超,著他不忙回救,但守住幽州,只待鄴郡全城舉火之日,方可揮軍殺進冀州,再救鄴城。方今重圍之中,能橫行萬軍而無阻礙者,當世舍子龍其誰,此任非輕也!”趙雲道:“為國為私,義不容辭!”孔明道:“還有錦囊一封送往壺關韓烈,萬勿中司馬懿之計!”趙雲領命,當夜飽食酒肉,抖擻精神,殺出城去,匹馬單槍,衝破萬軍,往幽州而走。
卻說葉飄零先遣慕容秋水圍了鄴城,自與諸將提兵在後。慕容接入,共屯黎陽城外。諸兒亦到,葉飄零嘉獎諸人解破八陣之功。又與龐統商議收降魏延之策。龐統道:“聞楊儀背反投燕,與魏延甚是不睦。今延在外而儀居內,正好間之。”葉飄零大喜,便教八卦趁黃忠當值西門之際,暗射一箭送書給楊儀,若能逼得魏延造反,恕他往日之罪,封邑千戶。
楊儀得書觀看,笑道:“吾受丞相厚恩,焉敢一日有忘,豈肯復歸大荊。唯魏延豎子,素來輕我,吾圖之已非一日。今此人獨屯城外,他日鄴城圍解,大功可居第一,吾豈願見之!”遂思圖延之計,因孔明理事,不敢狂行。
城外龐統又來主帳獻計道:“孔明困守城中,急切難下,倘拖延日久,曹操必有異心,吾有一計,可決漳河之水,倒灌城中,不數日燕漢可滅也。”葉飄零道:“孤大軍到處,不擾民間絲毫,水火之計,貽害蒼生,吾不用之。”
忽有八卦飛報:“於路擒一客商,自稱要見大王。”葉飄零請見,但見那人神情瀟灑,相貌清奇,雖在軍帳之中,仍然從容不迫。葉飄零知是賢士,當下以禮相待,問是何人。那人道:“吾乃穎川胡昭,字孔明,聞大王乃是當世英雄,特來投奔。”葉飄零大喜道:“君如此見愛,必有教益與孤!”
胡昭道:“大王欲燕降乎?滅乎?”葉飄零道:“孤欲聚海內之智士共成萬世之功,降者為上。”胡昭道:“此事易耳,孔明雖受託孤之重,亦憐四海之民。可驅近內百姓來此,置於城門之下,脅迫燕漢君臣投降,此楊盆奪青州之計也。”葉飄零笑道:“只聞”用武以救民‘,豈有“擾民為用武’之理!願賢士不必試探。”
胡昭拍案而起道:“吾以誠心相投,豈有試探之理!大王勿疑,早行此計,燕漢可降也!”葉飄零道:“孤縱橫天下二十年,誓解生靈戰亂之苦,此意早已書告天下,故四方英雄,聞風而附,孤有今日,亦有大半為百姓之功,豈可妄加苦難於其身乎?此計不可用之。”胡昭道:“大王此言乃腐儒迂腐之論也。四海鄉民,欲罷刀兵久矣!大王需早日快刀斬亂麻,燕漢一定,半壁江山就此清平,多少百姓皆免戰亂,縱舍區區幾條性命,何足道哉,所謂行非常之事而立非常之功是也。昔高祖乃是鄉野流氓,光武為窮荒小輩,能得天下,莫不殺人如麻,威加四海,豈有荊王如此顧慮重重者,非英雄也!”
葉飄零虎目圓睜道:“百姓乃立業之本,君王衣食父母,為子棄父,不為子也。況汝獻此計,暗與倭狗相合,孤雖不肖,敢與倭狗等同乎!孤與汝話不投機,不足為汝主也。汝可速去,另投明主,孤自當觀汝奇才,如何無敵四海!”胡昭道:“不聽良言,取敗之道也。可笑荊王專好仁義虛幻之事,沽名釣譽,百無一用,吾竊為慮之!吾當引去,尚有良言相勸,請君聽我一歌。”拊掌歌曰:“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