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叫道:“今賢王聽信讒言,不念我往日功勞,意欲殺我,眾位可速返回盛樂自首,以脫干係!”原來平日扎胡勒行軍,但有戰利,兵將共享,因此人人感恩,這時左右眾將一齊拜倒道:“久隨先鋒將東征西討,同甘共苦十有餘年,今日先鋒將有難,吾等豈能臨難而去,願與將軍合力殺回盛樂,清除奸佞,釋疑賢王!”
扎胡勒下淚道:“君等如此重義,扎胡勒永感大德。”方欲聚集兵丁,匈奴大將巴圖魯將五萬胡騎已到,四面入營殺來。那巴圖魯身長丈二,騎一匹神龍大宛馬,日行千里,使一根丈八狼牙棒,重八十二斤,扎胡勒與眾將猝不及防,難以抵擋,被巴圖魯殺得大敗,逃出營來,左思右想,遂聚殘兵萬餘,翻越長城,南下晉北,來投安寧。
安寧聞得,好言撫慰,就將胡騎另組一營,編入麾下,道:“賢王如此昏庸,膽敢殺我弟妹,做哥哥的,自當為賢弟洩憤!”扎胡勒自此脫離漠北,身依中土,不勝感慨。右賢王連發國書請安寧送還扎胡勒,幾番出使,皆被安寧毀書叱退。右賢王大怒,遂聚胡兵十萬,以驍將巴圖魯、木通合為左右大先鋒,南越陰山,會合馬超,來取幷州。
諸葛亮聞得,召集眾將,不見了孫尚香,侍女前來報曰:“郡主心念家仇,復傷國恨,單身潛往青州,意欲伺機刺殺楊盆,恐丞相見罪,不敢請令。”孔明嘆道:“郡主與倭人有切齒之恨,滅門之仇,吾豈能阻攔,然而豈可一人輕往。關興可速往樂陵,倘追之不上,速來回報,不可自作主張,妄生他意。”關興早已心急如焚,聞得此令,不及拜辭,躍馬而去。
張苞在旁道:“丞相叔叔,老張卻有一事不明,郡主既往青州,如何卻叫安國往樂陵追趕?”孔明道:“葉飄零早將黃河上下,盡皆封鎖,郡主如何過得去?必借漁船往樂陵出海而登蓬萊。海中兇險,誠恐有失。”
張苞方悟。這邊孔明憂心忡忡,連日聞報,皆是葉飄零大勝倭兵。忽聞關興已回,雙眼含血,大哭道:“丞相,尚香被我葉家師伯恃強而佔,虜往荊州去了。”張苞便跳起道:“葉賊如此倒行逆施,不顧人倫!安國不前往相救,如何孤身返回?”諸葛亮道:“興漢住口。安國顧念軍令,豈似汝一般短淺無知!此中頗有曖昧,尚需再議。量今日葉飄零縱已蛻變,無復昔年仁德之主,亦不致難為孤身弱女。”
關興下拜道:“丞相寬心,興雖痛惜尚香,並不敢胡來,萬事自當奉令而行。葉師伯與家師之情,天下皆知,尚香雖在江南,吾料必然無虞。昭烈託孤丞相,今日四面刀兵皆起,國家危在旦夕,願丞相早圖良策,光復河山。待我師伯覆滅之日,何愁尚香不歸?”孔明道:“關門之後,氣量非常。安國不愧燕漢少將之首也。”
眾皆嘆惋。忽然探馬來報:“陸遜北渡黃河,來取濮陽,眾七八萬,將數十員,其勢甚兇!”諸臣大驚,孔明道:“壺關危矣,吾與子龍、文長、安國、興漢當往救之。雲祿等暫居鄴郡,以防濮陽有變。”眾皆訝異道:“陸遜來取濮陽,丞相何以言”壺關危矣‘?“孔明道:”葉飄零方得青兗,不得其民,人心未附,陸遜怎敢輕出?乃因葉飄零新病,陸遜恐吾乘勢取之,故出兵以示有餘,必不敢深入吾境。龐統亦然,其人心甚躁進,不比陸遜才堪忍辱,非讓壺關可止也。吾料匈奴南下,張清兒必然來助,恐韓烈在壺關獨力難支,非吾親往不可退之。“
審配道:“倘陸遜果然來取鄴城,卻又如何?”孔明道:“料也無妨,吾撤離兗州之日,早於濮陽城外、黃河之畔,暗伏十萬精兵,又有傅彤策應,何憂陸遜?”審配大驚道:“配往來數日,幾曾見一兵一卒!”孔明道:“稍後自知,無須多問。”眾皆稱異而散。孔明自將兵往壺關而來。這正是:奇門遁甲誰堪敵?八卦五行大顯威。畢竟後事如何,依舊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 陸遜被圍八卦陣 安寧初戰匈奴兵
卻說陸遜領了青兗二州,見處處焦土,硝煙兀自未歇,因此率軍造林植樹,開荒墾田,正欲召四方難民迴歸,忽聞荊王病倒,一邊使人請安,一面聚起七萬人馬,去取濮陽。參軍闞澤諫道:“青兗方定,民丁稀落,副都督不撫卹百姓,何以急著出征?”陸遜道:“出征一事,乃不得已而為。今荊王病倒,夫人失蹤,安將軍在晉北獨抗十萬胡兵,燕魏探知,必乘虛來攻,吾先伐之,乃故示有餘而退外侮也。”於是令黃忠先行,淩統、李典兩翼進發,自督韓當、黃蓋、戴陵、馮習、張南等為中軍,闞澤在後押送糧草,大軍浩浩蕩蕩往濮陽而來。
先鋒黃忠,於黃河上下搭起十座浮橋,安營方畢,登堤而望,但見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