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他好色荒淫,毀壞良女無數,亦有人盡數其圖謀不軌,暗藏軍械龍袍,更兼迷女戀男,虐人為樂,種種罪名,不一而足,數之不盡。張獻垂首跪於一旁,只是顫慄。
脫脫公主道:“此人罪孽,不至如此吧?”有一吏曰:“此人之罪,罄竹難書,小人等縱有蘇、張之舌,無法盡述。唯大王神武英明,仁德蓋世,武藝通天,胸襟如海,若為縣宰,實百姓之福,蒼生之幸,國家自此中興萬載,社稷自當永盛不衰,吾等一生皆賴大王福廕。”逐流哈哈大笑,回顧脫脫公主道:“公主,此人之言,豈不好笑?”脫脫公主道:“無用哥哥休要得意,今為人所敬,蓋因勢也,若是窮途之時,能有今日之事乎?”
逐流心下一動,忽地想起司馬昭之言,不覺怔怔出神:“古來宮廷之間,爭寵邀權,多有前車之鑑。曹子建奇才絕代,被貶新平侯,醉酒為樂,鬱郁不堪,正是後事之師。吾當日只道皆是傳言,不信手足之間竟能如此無情,今觀落難之時,兼有王基父伯為證,方知此事不虛也。”脫脫公主見他發呆,推了他一把道:“無用哥哥,發痴作甚?”
逐流方才夢醒,望脫脫公主時,但見得玉貌花顏,顰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