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吾若全軍攻之,可操必勝,那時再議未遲。“劉豹從之,聚匈奴諸部騎兵數十萬,合力來取中華營寨。
安寧探得,傳令諸將:“各守營牆,出戰者斬!”於是匈奴兵四面衝擊,每日三攻,接連一旬,皆被女兒軍登高放弩射住,匈奴兵雖毀壞多處鹿角,終是攻不入中華營中,反被馬超標槍隊殺傷無數,不敢近寨,只於各處毀罵。安寧雖見胡軍疲敝,巡視諸營,只令堅守。諸將告曰:“吾等皆大國名將,豈能受北狄之辱?願與一戰,必斬夷將,揚我國威!”安寧拔劍道:“胡兵勢大,汝等不知地利,非其敵手,若有閃失,如何回見陛下?”諸將皆怒道:“某等不才,縱橫中華之時,多冒矢石,幾曾怕過死來?若再受夷人之辱,甘死當場!”安寧道:“吾亦惱怒夷人無禮,然其軍若敗,必退大漠,吾等不識地利,怎敢強行出戰?”諸將道:“多加哨探便是,有何懼哉!”安寧大喜道:“既如此,三軍將士聽令!”即喚馬超、歸塵、佟衝,各授密計。眾將大喜,點軍而出。
卻說胡軍攻營不遂,回聚安習水邊,連綿百里,谷爾眉與諸胡將道:“如此攻打,甚耗軍力,中華軍既然不出,吾等可分作三撥,輪流擊之,教中華軍日夜不得安寧,隨後大軍突進,方可勝之。”正自商議,忽然火柱沖天,喊聲大至,標槍怒射,重騎橫行,馬家軍三路殺到,馬岱到處,營牆皆倒,馬超光臨,眾卒魂消,又有馬雲祿所屬一眾長槍手各執勾鐮槍,拖拉扯搠,只往馬上將湧來。匈奴軍盡皆魂飛魄散,惶惶亂走。
谷爾眉急起,方欲督軍相迎,早有人來告道:“葉歸塵引輕騎直取匈奴單于庭去了。”谷爾眉驚道:“大軍在此,城中空虛,倘被中華所取,父王危矣!”此訊傳出,眾胡軍更是無心戀戰,盡皆潰退,被馬家軍殺得血流成河,屍積成山,馬超收得降兵無數,奪取牛羊馬匹數萬,亦往匈奴單于庭而來,與歸塵合兵一處,將劉豹、谷爾眉一併困在城中。
原來向日胡部遊牧無定,只扎帳篷,並無城池,後飄萍為王,方建城御風,圈地務農,無復漂泊之局。因此中華軍雖將匈奴單于庭圍定,急切難下,所儲糧草漸盡。安寧甚憂,與眾將道:“大軍離國萬里,一旦糧乏,不能還矣,如之奈何?”
眾將皆道:“不如往北鮮卑借糧。”方才議定,忽有探馬急速報來:“北鮮卑起兵,截斷吾軍歸路!”諸將大驚,早有馬超閃出道:“鮮卑雖欲起兵,一時未能聚集,超自引本部人馬,乘其未定,火速破之。”安寧從其言,分馬家軍去敵鮮卑。這邊攻城數日,不得建功,歸塵獻計道:“吾已思得一策,可立取匈奴單于庭!”安寧甚喜,當即傳令各軍,每人持土一包,到匈奴單于庭城下會齊。諸軍不解其意,依言為之,會於城門之下,擲土城前,填平壕壑,直抵牆顛,早有一聲炮響,歸塵身先士卒攀上,諸軍大喝踏土登城殺入。
木通合、巴圖魯大驚,心慌來拒,不提防左邊關興、右邊張苞轉出,將二將殺死,一擁入城,歸塵拔劍督戰,中華軍奮勇而前,匈奴大敗,劉豹見止有北門並無敵軍,急與谷爾眉引數十騎奔出北門,未行裡許,數百騎湧出,卻是臧霸伏於此處,將父子二人盡數擒住,押解回城。
中華軍已經告捷,安寧、歸塵得了單于庭糧草,分軍深入其境,行軍抵達北海之畔,雪地之中,獲得一人,卻是周循。原來當日周循棄了霸王戟,留下絕影馬,單騎誘開胡軍,救了逐流,奔不多遠,即被胡軍所執。時劉豹正坐帳中,早有報道:“擒得中華蕩寇將軍、都鄉侯周循。”劉豹甚喜道:“吾兒果有武略,竟擒小周郎至此,其人乃中華後一代之首也。”喚入帳來,見周循人才出眾,氣概不凡,暗讚道:“嘗聞廬江周家世代風流,果不虛傳!”心甚愛之,問周循曰:“北方壯士多矣,惜乎過剛,今得將軍,方稱完善,可願留乎?”周循道:“中華大將,豈降番邦?吾今雖被執,然殿下與公主既安然脫險,吾無掛念,決不使中華因吾受辱也!”谷爾眉言道:“此人年輕氣盛,若不加折辱,豈得收降?”
劉豹然之,乃遣周循往北海牧羊。周循慨然而去,化雪為食,抱羊驅冷,強捱至今,僥倖不死,卻被安寧、歸塵降服匈奴,救回胡都。周循道:“匈奴屢為邊疆之害,今日雖勝,他日班師還國,作亂必矣,須以攻心收服。”安寧問之,周循道:“匈奴只服鎮北王,可召以其名,方得匈奴歸附。”安寧乃將各部逃亡男丁婦女盡皆喚回,好言寬慰,諸牧民見安寧義氣,又聞中華皇帝乃鎮北王生身之父,盡皆愛屋及烏,俯首而服,甘為中華之民,終生為興元皇帝、鎮北女王所屬。有詩讚安寧曰:惆悵當年意氣高,將軍智勇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