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韓烈謙道:“吾小卒耳,無才無德,恐失荊王之望。”孫瑜道:“吾主常道將軍天下英才,智猶如諸葛,武堪比趙雲,敬慕之心,已有多日,今將軍不出,大失吾將帥之心也。”忽然將戰袍下襬掀起,單膝跪地道:“吾代荊王拜求,萬望將軍以天下蒼生為重,不吝王佐之才。”韓烈急扶起道:“既是荊王如此盛意,願效犬馬之勞。”
當下韓烈語孫瑜道:“吾已投荊,君卻不可復回,免得嚴顏生疑。吾當設宴相請嚴顏、泠苞,伏下刀斧手斬之,就獻關聊表寸心。”孫瑜拜謝,宿於韓烈館中。到得晨分,嚴顏、泠苞聞得韓烈相請,坦然不疑,會到一處,一起前來。早有韓烈身邊護衛急奔而到,曰:“兩位將軍,韓將軍偷會荊將,恐有異心,今請兩位,必有謀害之心,萬萬不可前往。”嚴、泠大驚急回,嚴顏先返城頭,喝令諸卒倘遇韓烈,並皆殺之,泠苞卻已披掛上馬,來殺韓烈。
韓烈聞知,急引本部親兵相迎,孫瑜殺往關頭。這時司馬懿揮師殺來,韓烈大呼道:“諸軍開關迎戰!”原來韓烈自箭射太史慈,壺關兵眾視若神明,雖得嚴顏之令,仍不由自主把關門開了。司馬懿督軍搶入關來,燕軍大半皆降,荊將擁上,環繞來捉嚴顏。
嚴顏大恨,虎吼連連,一柄大刀獨戰韓烈、孫瑜、臧霸、吳蘭、司馬昭、司馬師諸將,拼殺多時,氣力不竭,被韓烈挑去兵刃,眾將一擁而上,將嚴顏生擒。這時泠苞正自苦戰張翼、雷銅,見嚴顏被執,心神一分,亦被張翼擒了。司馬懿得了城關,先與韓烈道:“吾得壺關,皆韓將軍之力也,自當在大王面前保舉。”韓烈稱謝,更無二心。司馬懿令暫退,免得嚴顏、泠苞生怒,方請嚴顏入帳,問還降否。
嚴顏大怒,白鬚飄動,喝道:“吾蜀中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耳,休得多言,開斬便是!”司馬懿好不生怒,賜座贈衣,禮數畢到道:“老將軍忠烈之人,天下誰不景仰,然燕漢之民盡已歸附,天心在葉,公當察知!”嚴顏怒道:“吾不歸降,心如鐵石,非言辭禮數可動也,汝不需枉費手腳!”司馬懿道:“當真不降?”嚴顏道:“今日縱降,明日不降,明日再擒,後日必反,終歸不降!”眾皆嗟嘆,有詩讚嚴顏曰:皓首白鬚何懼亡,蜀中自古恨投降!丹心凜凜如明月,夜夜流光照太行。
司馬懿乃令推出斬之,以全其名。有泠苞望見嚴顏被三班斧手擁出,不覺大哭道:“韓烈賊子,罪不容誅!今日老將軍被斬,皆此賊之過也。吾誓報此仇。”被帶入帳中,泠苞道:“若斬韓烈,吾情願勸說老將軍,一道歸降!”
司馬懿大喜道:“韓烈乃無義小人,射死子義,吾主深恨之,自當交與太史亨以報父仇,今得老將軍與泠將軍之助,方為大幸!”於是泠苞便出,與嚴顏曰:“一死表忠易,忍辱偷生難。今燕漢之勢,危如累卵,君父深恩未報,一己私名何足道哉?吾等徒死無益,當留得全身,暗伏荊軍之中,伺機再報昭烈之恩。”以此言說動嚴顏,二將暫依司馬懿帳下。
懿慶功已畢,暗囑嚴顏泠苞曰:“韓烈有功,吾若誅殺,必被問罪,當付荊王,將其不忠不義告與天下,方可除之。願兩位假作好情,與之相交如故,勿使生疑。”嚴顏道:“老夫恨不得生啖此賊,豈肯交好!”司馬懿只得教韓烈與嚴泠分居兩軍,往鄴城而來。
安寧接入,葉飄零與慕容秋水又道,司馬懿告以諸事,暗道:“此時燕漢諸人必恨韓烈入骨,不肯同與為伍,雖有勇略,不可留之,否則燕漢眾將終難降服。”葉飄零道:“韓烈背主賣友之人,孤豈容此人存於世上?”遂命縛上。韓烈目視司馬懿,司馬懿大喝道:“汝無義之輩,望吾作甚?吾非失信,昔日允諾保汝,乃穩汝心也!”葉飄零心下暗歎:“世人皆言仲達狡詐,今日觀之,實重義之人也!”命將韓烈押往秭歸,交太史亨處置,並將其賣友罪書傳於天下,人皆稱快。有詩嘆曰:可嘆韓家血氣無,離忠棄義有誰如?神亭惡戰傳今日,文武豈能稱丈夫?
當下葉飄零誅了韓烈,聚慕容秋水、安寧、張清兒、司馬懿、龐統商議燕漢之事。有清兒道:“飄零,你敢確定劉禪並無為帝之心?”葉飄零道:“唯好文墨,不喜從政,惜乎劉封已死,玄德無後,此子多讀詩書,頗知孝義,故不得不居九五,以不負其父也。”清兒道:“既無天下之志,何不作書誘降,劉禪若服,燕漢眾將自然盡降。”
葉飄零大喜作書,即喚請隆武賜見,令清兒一箭射上天子麾蓋。劉禪展書,許他日後供奉翰林,掌管國家書院,任他閱盡天下典籍。劉禪大喜,又知葉飄零頗工文辭,早有拜師之念,當即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