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這才笑道:“我問他:”神仙,休得消遣某也,其實吾不跪拜,只用符水,病患足可解也,是也不是?‘于吉便笑,悄聲道:“葉荊州精明過人,貧道妄稱神仙,居然瞞不過汝。只是荊襄經此一劫,民心已沒,元氣大傷,不如此如何能重振荊襄?’我便道:”神仙亦詭計多端,非修身之道也。“於是三人一齊拊掌大笑,慕容秋水與清兒這才不勸他稍進飲食。葉飄零仰天又嘆道:”人力有時而窮,真逢絕境,畢竟仍需有神助也。“這正是:不是神仙施普渡,史書今日載三分。欲知荊襄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周公謹奇襲武關 關雲長拜辭曹操
卻說葉飄零在襄陽北門外跪了三日,雙腿筋骨皆損,全身血液盡僵,百姓一齊泣下,傾心歸附,四方難民約有半數念葉飄零往日恩義,重返故土而來。慕容秋水與清兒抬他回到郡府,休養十數日方好。此時符水已傳遍荊襄,纏綿近載的非典之災終於煙消雲散。葉飄零清點之下,九郡兵士共七萬,襄陽尚有男女十萬,江陵三十萬,江夏六萬,至於南陽、南郡、新城諸處,業已疲憊不堪,獨有荊南四郡未受波及,實力尚存,於是休整一月,召集文武官員,商議討曹操雪仇恨之策。
周瑜道:“今曹操只道我等北伐已為劉表、孔柚所阻,因此傾全師以抗袁紹,洛陽空虛。今可暗起一軍,翻越秦嶺,奇襲武關,俯視洛陽,曹操回軍則為袁紹所敗,不回我則奪他根本,則荊襄之仇可報也。”葉飄零微微點頭。
郭嘉卻道:“公瑾此計只可用於平定西城、房陵、上庸,不可犯曹操也。”葉飄零道:“奉孝有何高見?”郭嘉道:“曹袁相爭,對峙北方,均無力南下。趁此時剿滅劉表,整頓南方,待曹袁皆弱之時,再行北伐,先滅曹操,後平袁紹,甚是易耳。”周瑜點頭道:“奉孝所言甚是,吾思慮不周,還望主公恕罪。”眾人見周瑜如此謙遜,均感敬佩。
旁邊卻轉出太史慈大叫道:“曹劉若見分曉,勝者必然壯大,不出奇兵,如何能報此仇?”郭嘉笑道:“無妨,吾料袁紹雖非曹操之敵,然基本牢固,難以撼動,猶可苟延數載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時?”
葉飄零道:“奉孝之言是也,然公瑾之策亦妙,不如且造樓船、練水軍,作東征劉表之勢。卻教公瑾與子義引五千兵,奉孝為謀士,平西城、房陵,取其兵糧,奇襲武關,如此如此既回,大仇仍是日後再報。”眾將連連叫好,分頭準備。
於是葉飄零及眾官巡視荊襄,令百姓好生休養生息。慕容秋水卻率領眾軍往江夏連夜趕造樓船,那船長二十丈,寬四丈,馬匹於上如履平地,船頭又夾摺疊鋼刀,鋒銳甚是難當。早有訊息報入秣陵,劉表大驚:“一年來葉飄零毫無動靜,荊揚相安無事,今番刀兵又起矣!”遂下令急召豫州牧、兵馬大元帥安寧返回秣陵來抗荊襄之眾。
早閃出蔡瑁伏地道:“此等小事,何勞安都督?況北方風雲變幻,戰事紛起。安都督分身則豫州可憂也。蔡瑁請督廬江、柴桑之眾,葉飄零敢至,必殺得他人仰船翻而還。”劉表回視垂簾隱身於後的蔡夫人,見她點頭,大喜道:“德圭思慮如此周到,揚州無憂矣。”便令劉磬、黃祖助蔡瑁守柴桑,並不知會安寧。
卻說周瑜引五千精兵,一路取房陵、上庸、西城,三處百姓,盡皆抵抗。周瑜長嘆道:“自荊襄疫病,民心大損矣!”於是好生安民撫眾,大軍到處,於百姓秋毫無犯,一應糧草,皆由孫瑜自荊南四郡調來。三處城池,整頓了許久,民心方附,這才留稍許將校鎮守,起兵深入秦嶺,直搗武關。一路翻山越嶺,連行四百里,皆是無人之地。守將杜遠以武關天險,飛鳥難以越過,因此不作準備,正醉生夢死之際,忽見周郎大軍壓境,驚慌而降。周郎盡取武關軍馬。
曹操已破文丑而回,聞訊集聚眾將商議。華歆道:“大王英明神武,戰無不勝。周瑜孤軍深入重地,是送死也。吾保李典、樂進二將,引一萬兵可擒周瑜而歸。”荀彧道:“不必如此。周瑜取武關必虛張聲勢而已。那葉飄零精明過人,豈能定隔宛取洛之計?此中必另有別情。”程昱道:“文若之言是也。吾聞慕容秋水在江夏造船練兵,此東征之意也,必無暇顧及北方之事。”
曹操道:“荊襄雖復,元氣已傷。然葉飄零若得揚州,羽翼又成矣,該當奈何?”荀攸道:“不如致書安寧,告知葉飄零意欲東征之事,安寧深知葉飄零之能,且有切齒之恨,生性魯莽,必盡起豫州之軍以向江漢。我卻趁勢將徐州之軍而取壽春,淮南可定也。”
滿寵道:“公達此計雖妙,然北方袁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