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呂布爭戰,你來此作甚?”葉飄零笑道:“總算同仇敵愾,何必如此敵視我等?”安寧這才道:“且入城中敘話。”葉飄零大喜,與慕容秋水共同進城,見汝南城中雖在戰中,卻是人來人往,毫不慌亂,治理得井井有條。葉飄零不覺暗歎:“一法通,萬法通,如今的安寧,既非往日之莽夫,也不止戰場上一員猛將也。”讚道:“安寧,今日你文武雙全,當得起一鎮諸侯的身份了!”
安寧哼了一聲道:“只是終究勝不過你。”望著葉飄零與慕容秋水,滿眼疑惑。葉飄零道:“清兒本在巢湖操練女兒軍,我已傳書令她來退呂布。”安寧道:“葉大官人在此,呂布豈不聞風遠遁,焉敢復來?”葉飄零笑道:“呂布乃是飛將,除了清兒,無人能當。”安寧哼了一聲不語。
翌日呂布前來搦戰,葉飄零要等清兒來到,安寧執意出陣,客隨主便,葉飄零隻得下城掠陣。但見呂布引三千鐵騎嚴陣以待,安寧欲出,慕容秋水道:“安寧,你已戰過兩次呂布,今日之戰該讓與我了。”搶先出馬。
呂布自下邳兵敗,寄身孔柚,終日鬱郁而不得志,好容易與安寧一場大戰,怎捨得離去,因此孔柚再三發書,俱不理會,一心只要與天下猛將在沙場爭鋒,這時見對陣女將出馬,便道:“來者何人?”
慕容秋水舉槍道:“吾乃荊州刺史、大漢右將軍座下威南將軍慕容秋水是也,久聞呂奉先武藝天下為尊,今日正要討教!”呂布睜開雙眼道:“莫非便是汝昔日一舉破江東,飛刀震山越?”慕容秋水道:“正是。”
兩將答過禮數,便上前交馬。葉飄零恐秋水有失,暗挽雕弓在手,只待相救,卻見慕容秋水揮舞銀槍,數十合間全不見絲毫破綻,暗暗稱奇:“是呂布武藝大減了,還是秋水大有長進了?”凝望呂布臉上多有皺紋,眼神黯淡,再無昔日不可一世之風,暗暗嘆道:“呂布反覆無常,為眾諸侯不容,落得四處飄零,寄人籬下,多歷憂患,萬事不由自主,昔年盛氣已不復矣!”心下又想起張清兒昔日何等傾國傾城,如今恐也難復現了。
葉飄零心下嘆息,對面高順也在為奉先難過。想當年每逢奉先出戰,自己必然與張遼捧酒壓陣,奉先總在戰敗敵首後縱起赤兔馬挑過酒囊一飲而盡,如今張遼已居曹操麾下為將,多立功勳,揚名天下,赤兔馬已為關公所獲,斬顏良誅文丑,堪稱一世之雄,奉先卻再也沒有斬過一員戰將了。回想當年天下英雄共鬥呂布之景,已是恍若隔世。
諸人各個感慨,場中秋風疾起,落葉飄飛,滿天一片蕭索。但見那呂布武藝雖減,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疆,慕容秋水奮戰百合,始終鬥他不下,當即虛晃一槍,掉頭便走。呂布大喊追來,遙見白光一道直射而來,急用畫戟一格,噹的一響,一柄飛刀釘在小枝上晃動不休,身周落葉全被震開。呂布吃了一驚,慕容秋水更是讚歎:“自出戰以來,能用兵刃格開我所發飛刀者,唯飛將軍一人也。”不敢再戰,圈馬回陣。
安寧見慕容秋水敗陣,便要出戰,葉飄零道:“安寧,車輪之戰,非好漢也。還是待清兒到來,再作計較。”於是收軍,呂布引鐵騎軍衝來時,城門已閉,吊橋拉起,無奈退回。這正是:昔日英雄今未老,女兒終得顯神威。畢竟女兒軍如何應戰呂布,還是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已是紅顏衰老日 正當壯士收心時
原來葉飄零隻堅守汝南不戰,安寧性怒,屢次催促。葉飄零才道:“呂布驍勇,鐵騎無敵,若能招入麾下統帥騎兵,北方可定也。吾不與戰,當用計擒之。”安寧道:“此等三姓家奴,無義之輩,汝還要降他,提防被他反噬,十年所創基業,盡皆不保。”葉飄零哈哈大笑:“安寧,呂布無謀之輩,何足道哉。吾之基業,恐怕除汝之外,無人能動。”安寧道:“呸,誰希罕你那片貧瘠之地了。”
於是葉飄零將一員精幹小校急往許昌尋陳宮,只報:“呂將軍將破汝南,因孔柚疑忌,不甘為下,意欲取汝南自立,但憂軍師與家眷皆在城中,請軍師定計將夫人等送往古城,免呂將軍後顧之憂。”陳宮聞報,即先賄賂守城護衛,先與嚴夫人與貂禪及曹夫人一干女眷悄出許昌,再令本部五百兵士隨後,穎陽會合,往古城進發。
葉飄零早下令清兒與女兒軍改道古城,只等貂禪來到。又令人下書孔柚,道呂布陰欲自立,心懷異志。孔柚見書,心尚疑慮,眾謀士皆道:“前番呂布聞召不回,而後陳宮脫身離去,反心已露矣。”孔柚於是大怒,令裴元紹、楊大將引五萬軍屯南頓,絕了呂布後路。
呂布聞南頓退路已斷,深恨之:“待吾取了汝南,若不滅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