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血肉,沁出淡淡血絲,唇上,也慢慢的沁出血跡。
“千兒,別怕!”終是忍到了極限,指甲慢慢抽出血肉,凝聚著身上內力,蓄勢待發。他不可以讓他們把千兒帶出他的視線,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暗閣,其實就是皇太后私自設立的一個刑罰之地,裡面嚴刑拷打的方法比起刑部大牢裡的只多不少,花樣百出,且樣樣慘絕人寰。據說,暗閣裡至今還從未走出來一個活人過……
他怎麼捨得他的千兒去裡面走一遭?就算是死,他們也可以選擇死在一起,絕對不要分開。
“母妃這是幹什麼呢?你們這是要將璃王妃帶去何處?”他剛至門口,就聽見了鳳璃的話,心裡的憤怒油然而生。他竟然康復了麼?
本來不想出來的,奈何母妃竟然想要將酒千帶進暗閣,縱然酒千已經不是完璧,他也不想讓她進去裡面。那裡,會嚇破她的膽子。
鳳瑞熟悉的聲音,總算喚回了太后的注意力。
“皇上,你快請個太醫過來,來看看璃王是不是真的康復了。”一臉虛偽的笑容,仿若真心的替鳳璃的康復高興一般。母子倆眉眼之間相同的隱忍,卻讓鳳璃覺得寒心,而且很可笑。
拖著酒千往後走的人,總算在鳳瑞的呵斥下,停下了一切動作,讓酒千重新奔回了鳳璃的懷抱。鳳瑞看著酒千在束縛一解開的那剎那便朝著鳳璃奔去,心中很不是滋味。
“璃哥哥,嗚嗚,千兒好害怕。”嗚咽的話語,斷續的哭泣,配上那絕色嬌顏上的兩行淚珠子,揪得鳳璃的心生疼生疼的。輕輕的撫上她的兩頰,雖然知道這是演戲,他的心卻還是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著。
“千兒,別哭。”偉岸的身軀,靜靜的讓她依靠著。
“皇兄,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陰鷙的眼,冷冽的看著鳳璃懷中的酒千。卻不知,旁邊同樣陰鷙的兩道目光,也在陪同著他凌遲酒千。
“千兒的確是臣的人,但是臣卻並未痊癒。”鳳璃的目光只是靜靜的注視著懷中的嬌小,說出的話語輕飄飄的,淡的不帶有半分情緒和感情。
“混賬!你沒痊癒,為何她能成了你的女人?”一聽這話,太后便怒不可制的爆喝起來。不過,想來也是,一個傻乎乎的女人,一個不舉的男人,竟然成了真正的夫妻,說出去,確實很難相信,就連鳳璃自己,都不敢想象一個女人,竟然捨得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他的手。
“因為臣等在去青城的路上碰見了一個人,欲魔——穆楓。”一如既往的冷淡,訴說著兩人曾經九死一生的遭遇。
“欲魔!”
“穆楓!”兩種聲音在他剛剛說出穆楓的名字之時,就快速灌入耳中。
“怎麼?難道大家認識他?”抬眸,眼裡閃過一抹詫異,看著身前的幾個人。太后一臉震驚帶著慍怒,皇帝一臉不可思議,貴妃皇后均是一臉異常。
“沒,沒,我們怎麼會認識他呢?是不是啊,母妃?只不過這穆楓的名號太過響亮,我們在宮裡也略有耳聞罷了。”寧染鳳眯著雙目,勾起一抹心虛的笑意,否決著,還不忘記拉來太后作為同盟。
一時之間,三個女人難得的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共同否認著認識穆楓這件事。不過,每個人的話語,都存在著一絲絲的異常,卻已足夠鳳瑞鳳璃等三人確定一件事。那就是身後的三個女人跟那個穆楓只怕都有著一些牽扯。
哼,沒想到穆楓的事情,這三個女人都有份。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夠打草驚蛇,只是繼續轉過頭低聲的訴說著那夜的事情。
“你,你竟然如此佔有了她?”聽完鳳璃的敘述,鳳瑞便只覺得有一股酸意汩汩冒出心底,充斥著他的腦子。
“她是臣的妻,難道臣該怎麼佔有還需要皇上教導嗎?”忽然一句反駁之言,卻堵得鳳瑞不知如何介面。是啊,她是皇兄的妻,是他親自賜婚的,他如今是不是早已失去了資格了呢?不,他不甘心,如此可愛聽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鳳璃的?不,他不許。
“即便如此,皇兄也不該如此魯莽,你的身子不能給千兒幸福,就不該那麼草率的佔有了她。畢竟,她也是酒釀臣的嫡出女兒。”自知理虧,鳳瑞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許。
“皇上既然知道臣——不舉,就不該送一個女人給臣,還讓臣動了心。既然臣動了心,那麼,哪怕黃泉碧落,她也必須隨行!”絕然的說出當初跟酒千兩人一起許下的誓言,‘就算地獄,也拉你同赴’!話語之中,沒有謙卑,只有決絕。
“如此說來,倒還是朕的不是了?”氣急,他還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