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指示。
“嗯。畢業後我就會帶她回來結婚。”已經剩最後一學期了,他早有此打算。安吉拉和他在一起快三年了,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對他又好,所以他毫不考慮便同意母親的說法!只等安吉拉點頭了。
“咳!咳!”鄭父連咳了兩聲,任誰都聽得出來很假!想來矛頭要指向鄭浩磊了,於是大家全轉向他。
“別看我,老爸,得替我推掉所有的約會。”鄭浩磊溫文儒雅的臉蛋竟也出現一抹羞赧。
“想必你有更令人振奮的答案?”鄭父眼中異樣的神采,十足表明了——我們家浩磊從不讓大家失望,肯定有更好的訊息!所以他聚精會神地看著鄭浩磊。
“爸、媽,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住在高雄老家那邊的事吧?”鄭浩磊小心翼翼地探詢,不慌不忙的試圖喊醒眾人的記憶。
“那如何?”鄭父要他直說無妨。
“冷風。”鄭浩磊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鄭父心臟差點麻痺,是自己老了耳朵背了?還是兒子說錯了?這個風馬牛不相干的人?……不可能!“兒子,你該不會是指那個瘦不啦嘰,個頭小,臉大大,面板黝黑,老頂個馬桶蓋頭,沒事老不小心踩爛我的花,又三不五時把我叫的很老,叫我‘鄭老爸’的那個惹禍精?”鄭父眉頭皺得深,他肯定自己對她的形容非常貼切。
鄭浩磊點點頭,心裡大笑著。想不到老爸對她的印象如此深刻。冷風每次一見到老爸那一臉的嚴肅就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在不小心踩爛老爸種的花草之後,刻意想討好老爸,滿嘴禮貌的鄭老爸早、鄭老爸好、鄭老爸今天的精神真是好!諸如此類的問候,孰不知老爸最痛恨人家說他老!可瞧她笑容可掬的表情,老爸常不知是應她不應?只得降低音量地咕噥她一句——搞賽!(臺語譯為:多屎)
“好!”鄭母連忙開心的應了好。
“不成!”鄭父臉上爬滿恐懼,截聲道。他轉向鄭母。“老婆大人,可否請教,你怎麼會說好呢?”
“我說好的原因是我一向就欣賞冷風這孩子。她呀,正氣凜然、濟弱扶傾的性格真是令人拍案叫絕。況且老伴,孩子們的感情歸屬,我們可以給他們意見,卻不能替他們決定。在相處過後,好與不好、愛或不愛,都是他們的選擇,所以呢,我看你還是簡單的問一問咱們兒子是喜歡冷風哪一點?這才是你要的答案。”
鄭父冷哼了一聲。什麼正氣凜然!他憶起那些慘死在她腳下的花草,便忍不住在心中替它們哀悼一番。
“爸,是不是又想起您的那些花花草草?”
更是知父莫若子!鄭浩磊這一語又勾起他的傷心往事,心如刀割啊!
鄭父瞧鄭浩磊一眼,氣這小子的“善解人意”。他無奈地搭話:“倒說說看你喜歡那惹禍精哪一點?”
“說實在的,爸您是不能怪冷風的。每回您下了花種子,沒兩天又出差到外地了,而媽寫稿又沒時間理它們,有時下起雨來,野草都長得比花芽快,雜草叢生的,冷風是好心幫媽斬草又除根的,誰知道全盤錯。要怪,媽也該負一半的責任,是媽全權任她處理的,冷風也不曉得結果會如此。”
鄭浩磊為了要排除父親對冷風的壞印象,不得已犧牲某些人,把事實公諸檯面上。鄭母沒想到兒子“護妻心切”,竟大扯她這老媽後腿,真是養子不孝!
“喂!兒子,老媽是站你這邊的,怎麼把我給抖出來了?”鄭母喊冤。
鄭浩磊見父親眼睛轉向母親,卻看不見怒意,反而是帶著一絲柔情。
“老婆,都是我不好,以前做生意常在外頭工作、應酬,家裡的事多虧了你,還把孩子教養的這麼好,個個品學兼優。”鄭父因兒子的一番話而勾起對老妻的不捨。想到這麼多年自己經年累月的在外地工作,有時家裡出了事卻遠水救不了近火,可是老婆卻從不怨天尤人,也不曾埋怨自己。他誠心地道出自己的愧疚。
鄭莊淑曄眼眶掛著淚,想不到能從老伴的嘴裡聽到他的感激之情,內心霎時驚喜交加。
鄭浩磊乘勝追擊,開始剖白自己的內心感情世界。
“爸,我愛冷風好久好久了。青春本無悔,該玩的會義無反顧地去玩,努力宣洩自己的體力,只要自己喜歡,想怎樣都無所謂。因為年輕,人不輕狂枉少年。可是我卻不這麼想!我很自律,自動自發的唸書,努力的彈琴,用功地聯考,拼命的想當一位傑出一流的腦科醫生。
“爸、媽、浩然、浩竹,我愛你們,這是不可能會改變的事實,那是親情,血濃於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