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婚姻,利用女人是很無恥。但,別人暗槍傷人,受賄行賄,投機取巧,落井下石,同樣很無恥,無恥的事都在潛規則下光明正大的做。沒有別的辦法,有光明的途徑嗎?抱歉我看不到。
你非要做嗎?你工作不很好?
我非要做。陳劍很堅硬地回答了她。
我的工作再好,也是為別人打工,或者說為別人實現財富。不錯,我做得很好,很賣力,銷售業績很高。但是,我所創造的財富,人家是怎麼花的?包養情婦,還是一夜豪賭?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知道,我心裡有激情,我要透過自己來改造一些東西。哪怕微弱,但要有價值。我不覺得我比誰差,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差得就是沒有機會和平臺。
有些東西你改變不了。社會的沉痾,從來不是個人能改變的。你的目標再遠大,註定只是一場空。
不做又怎能知道?生命有限。我必須投入我的生命。陳劍被路燈映亮的臉隱然還有一點聖潔的光澤。
語聲實在不知他是無恥還是高貴。沉默中,他已經將她攬入懷中,呢喃地說:雖然非做不可,可我一直很煎熬,真的對不起你,你等我,好不好。我跟方圓協議好的,我透過她認識人,積累資本,做我的事,而後還清所有,就離婚。她同意的。我一開始就告訴她我並不愛她。我有愛的人。她都知道。我們是徹頭徹尾的交易。
可是她能得到什麼好處?她不是愛你能這麼做麼?語聲抬頭看他,憤然道。
有好處,我會幫她家爭取更多馮氏的股權。這是她母親多年來的心病,天下是她和老爺子一手打出,好處卻全給弟弟,她不平。
語聲不知道能再說什麼,不錯,他聖徒般的理想主義曾經很能感染她的心。她喜歡一個人擁有高潔的理想,哪怕高於塵土,不切實際。但是,現在他真的朝那目標去做了,卻覺得有種難以說得出口的齷齪。是手段太赤裸了,可是,的確,現在做什麼事不需要手段。那麼她到底哪裡覺得不舒服?想不出來,很苦惱。他的擁抱卻越來越熱烈。
體諒我好嗎?我保證很快,不需要多長時間,兩年或者三年。他的下頜抵著她的髮絲,輕柔地說。夜風拂去日間的暑熱,空氣中傳來花木的香氣,日子似乎還如以前一樣美好。
我愛你。他迷濛地說,而後唇在她鬢邊婆娑。她癢癢地,幾乎要迷醉。突然一個激靈,推他。他還是擁著她。說:不讓你走。
她說:你已經結婚了,求你結婚期間忠於你的妻子。否則,我,會看不起你。現在我已經看不起你了。
他面色變了。手一鬆,她就鑽了出來。
她說:你不用我原諒,只是我們不再有交集。
說著,她跑。
她知道自己不願說這句話,也知道這句話很傷他,但是怎樣呢,難道做他的情人嗎?傷害另外一個人,她做不出。
此後,陳劍經常來找她,一般是晚上十來點鐘,敲她的門。她有時不開,他電話過來,她說,我睡了,你知道我十點半就睡覺。他好脾氣說:那,好好睡,下次我早點來。然後就稍微早些來,但過陣又照樣到十來點鐘。也不一定見她,卻讓她知道他還念著她,天天。
有時候她虛弱,就放他進來。
話說不了幾句,就吵,當然是她挑頭,提及往事,就一邊哭著一邊打他罵他甚至抓他掐她。他也不避,任她發洩,而後抱了她,輕輕地吻她。她身體往往僵硬,但也沒拒絕。
一次,他吻她後,她挑釁地看著他,說,你也這樣吻方圓嗎?你們做愛了對嗎?
他沒說話。臉別向另側。
她說,你做的時候,會想起我嗎?你跟她覺得快樂嗎?
他說,語聲,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說,口頭上誰不會說,你個騙子。她又激怒。
又吵。語聲覺得自己快神經質了。但是不知怎的,就不願去想他們在一起親熱,就非常難以忍受。
他抱住她,說:那我不再——
她又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人家是合法的夫妻,自己憑什麼。又索然,說:我最近差不多瘋了。
抱頭沉默了會,說:陳劍,我想我必須離開你,否則會徹底瘋掉的。我們,徹底斷了吧,你不要再來找我。
不行。沒有你我會瘋掉的。他激烈反對。
你這麼做很自私。讓我去愛別人吧。
不行。絕對不行。我心裡真的只有你。他又抱了她,激烈地吻,像到世界末日。
她推他,說:我算什麼呀。我怎麼成這